去长安医院体检的时候,总共有四五个年龄都不是很大的帅气小伙,他们一早来厂门口集合,是那个面试他们的女生带着去的。去公交站台的时候,他们四五个走在前面,那女生大姐姐一样跟在后面,小伙们一个个年青帅气——不,因为是外资,待遇好一点,面试的时候就挑年青的肯吃苦的形象好一点的,毕竟是操作精密机械,生产精密零件,要挑选优秀一点的头脑灵活学东西快的做事麻利细心的才好,这些小伙可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她么?容貌端丽,所以她说话的时候,她看着人家,人家也自然的注视着她的脸,或者说她的眼睛,觉得很有亲和力,让人尊敬,虽然她的年龄也不是很大,给人一种熟透了的果实一样的鲜美欲滴吧,或者说她的城府很深,内心一定跟丰富,也许有很优美的动听故事也未可知吧,反正,她说话大家都喜欢听,都注意听。有个小伙说你们知道后面那个面试我们的女的时干什么的吗?一路的小伙都说不知道,可能人事部的吧,那个小伙说他哥哥是厂里技术员,听哥哥说她是老板助理,厂里的翻译。罢了罢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优雅稳重有素质,原来她是厂里的翻译官啊。
挤上公交车的时候,他们几个男生都有座位,那女生没有座位,就站在那里,偏偏离方鸿渐很近,方鸿渐想给她让座位,因为不是很熟,感觉不妥,再说其他小伙都没有让位的意思,方鸿渐也就犹犹豫豫的没有给她让位,她就站在身边,他们几个小伙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话,她就站在那里似乎认真的听着,又似乎望着窗外,欣赏着什么美景。不多时,有人下车,她也有了座位。
体检的时候,一直是她带着他们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做胸透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着,就像老师守望学生一般,真的是有趣又优雅。
体检完毕,大家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四五个小伙跟在她的身后,她说体检结果今晚下来,明天你们就可以来厂里拿体检报告,然后报到培训,记得带上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有人给你们培训的。
“现在呢?”有人问。
“自由了,”她说,“想干嘛干嘛?明天一早到厂门口风体检报告就可以了。”
大家都在涌头住,一同来又一同回去了,反正公交车费厂里出的,于是又挤上同一辆公交车,这下好多人都没有座位,他们挤在一起,感觉那女生——不,女神,或者说女领导接地气多了,来的时候远远望去她高大微胖有风采,回去的时候,真正站在一起,并不比自己高啊,车子晃荡的时候,挨得更近了,感觉她也很普通啊,普通的就如寻常大姐。她应该没有男朋友吧,从她的眼神大概能感觉出来,只是被她隐藏的很深,就是单身女人对感情的渴望与炽热,被她隐藏起来,本该是活火山的她成了死火山,并不能说死火山里面就没有岩浆。也许他曾经有男朋友吧,不过此刻心冷了下来,也许在等着某人也未可知。
罢了罢了,方鸿渐在这个厂上班并不轻松,一个人操作两台机床,一个车间全是机床,全部开启的时候,整个车间雾气朦胧,都是油烟味,一天下来鼻孔里粘粘的,全是切削油。原本操作那两台机的是四川的一个小伙,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这里上班一两年了吧,方鸿渐来接替他的,他去了仓库,当个仓管,他工作细心认真,下班后还要加班一两个小时入库交接货物,当然有加班费,他的工资相对来说比较高的。四川小伙住宿舍,放假了方鸿渐去宿舍找他玩,挺比干净卫生的一个小伙。厂里没饭堂,两人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四川小伙就去买凉拌猪头肉拎过来让方鸿渐一起吃,他总说外面的饭菜没油水不养人,一定要吃好一点。对了,四川小伙还没有女朋友,有个妹妹还在读书,他年龄不大,瘦瘦的,挺好的一个人。
上夜班的时候,早晨还没下班,但许多做够产量的机床已经停了下来,或者有的车床更换刀具,切削新品,不记产量,车间里又恢复了清净。那时早班还没来,那女生往往最先进车间,啊,她一眼的看过来,方鸿渐一眼的望过去,多么的美好呀这是一天里最有意思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能体会得到。她去了车间里面的办公室,不一会儿,她又从办公室出来,大概是清理晚班领班们呆过的办公室,拎着畚斗走过来,方鸿渐的工位在后门的过道这里,她倒畚斗里的垃圾要经过这里。近了,近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有种心怦怦跳的感觉,她的风姿也很优美。某个时候,方鸿渐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很火热,眼神很炽热的感觉,方鸿渐断定,如果她认准了的,她会是一个猛士,勇于追求的猛士,死火山也能成为活火山,真的。
白班的时候,她经常陪老板或者客户到车间里,她是唯一一个翻译官,感觉她很稳重,平时,老板会带着主管到车间转一圈,细细的视察一遍,她跟在身后或站在旁边,方鸿渐机台就在人行道的拐角处,近距离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她呢?她是谁?她就是一个大号的汤圆女孩,当初大一时去思念汤圆厂遇到的那个南阳女孩子,她是小号的也是第一个被称为汤圆女孩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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