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等签文书时给,不过这里的东西全部盘下,包括你。”
苏朵朵从容地看着他,“当然会另付工钱。”
小二一愣再愣,“东家去会老友了,我现在找人把他找回来。”
说完给了路边一个乞儿几个铜板,让他跑去找人,然后就给她上了杯热茶。
苏朵朵品了口茶,无视那探寻的眼神,淡然道:“想问我为什么要你留下。”
小二一笑,“是呀,姑娘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里都要关门了,连酿酒的师傅都走了,你为何不走?”她并未回答,反问他。
小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东家待我不错,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再说也给我工钱了。”
苏朵朵嗒嗒地敲着桌子,“这里都是你收拾的吧?”
小二怅然地叹口气,“老板也不容易,收拾得干净点,也能卖上点好价。”
她看了,里外都收拾得很干净,能看出对这里的不舍。
进来时他是睡着了,却也是先将屋子打理得一尘不染,才休息的。
他自己的房间,也收拾得很齐整,一看就是利索人。
有眼力见,不盲目轰人,也富有同理心,又不多话,是个好员工。
“我缺员工,你缺老板,就这么简单。”
苏朵朵也没多解释,“怎么样,留不留下?”
小二这才真信了,“小的叫小春,等文书签完,愿听您差遣。”
苏朵朵就满意地喝了口茶,却仍是皱了皱眉。
心里无比怀念咖啡,奶茶……
小春却误会了,“小的给您去换杯好的来。”
她摇了摇手,“不是茶的问题。”
说到底还不是她正儿八经的手下,自然不好摆架子。
小春也没妄动,陪着她等到掌柜回来。
掌柜的见到她,很是意外,把小春拉到一旁去说话了。
苏朵朵不用听,也知道,是信不过自己一个小女娃。
等了一会,掌柜的才回来,客气道:“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
小春这才想起还没问人家姓名来历,想到刚才完全被一个女娃主导,他不禁心生异样。
“苏朵朵。”
就见掌柜眼神茫然搜索,然后忽然一亮,“可是……”
说到半道,似才觉得不妥,又收回去了。
苏朵朵转着杯子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会落下好名声,“大概就是那位吧……”
掌柜的嘴角一拐,也没敢接着往下说,看着桌上的银子,“这银子?”
“我拜了济世堂的王掌柜为师,这是他老人家借我的。”
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家大人可知道,你要买铺子。”
苏朵朵不悦地看向他,“银货两讫,掌柜的操心这个干什么?”
她一心想速战速决,虽知道掌柜的好心,可也不耐烦起来。
若是全解释个遍,天都黑了。再说了,她不讨价还价,就是想移交痛快。
掌柜闹了个脸红,大约也没被小女娃怼过。
“那我就找两个人来做见证,你也找两个,咱们把文书签了,然后去官府公证一下。”
“行,阿春跟着我去找人。”苏朵朵等的就是这个话,忽略给人改了名的事。
之所以叫阿春跟着,也是让掌柜的放心,她不是来刷人的。
两人约定好,各自出了门。
阿春跟着她,走到外边,苏朵朵问他,“当铺在哪?”
“啊!”饶是阿春机灵,今天也是脑袋发蒙。
苏朵朵并没打算瞒他,“我还差十两。”
阿春一脸惊疑不定,大约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在前面不远,就有一家。”阿春边带着她往前走,边犹豫着。
到了当铺门口,终于忍不住了,“要不,就……”
苏朵朵直接忽视,绕过他,走进店里。
进了店,目露精光的老头,戴着一个老鼠色的毡帽,噼啪响的地打着算盘。
“当什么?”
“林家酒馆。”
阿春就石化了。
老头上下看她一眼,“林家老板呢?”
苏朵朵:“换人了,就是我!”
老头似是认识阿春,问他,“是真的?”
阿春满脸无奈,“就差过文书了。”
老头就又看回她,“这不还不是你的么?”
“差十两就是我的了。”苏朵朵言简意赅。
“你先借我十两,我买下铺子,再抵押给你。”
老头似是也没见过这么空手套白狼的,放下了算盘,“你家大人呢?”
苏朵朵是真的无语了,去过的商铺,一概是男子,在这个男权社会,真是有钱都得叫家长。
“十两银子,一月内未还,铺子归你。”
老头明显有些动摇了,“先说好了,这可是你自己提的。”
苏朵朵也懒得废话,“你叫人去做见证就是。”
老头这才笑了,唤来小二看铺子,然后就给她打了十两银子的借条。
苏朵朵带着老头叫过来的人,直接回了铺子。
酒馆掌柜早已叫好了人,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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