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万承如此反应,苏朵朵心里也是万般不得劲。
但这次着实吓到她了,不管是何人动了杀心,她都得暂时隐忍。
一来她没有可以直接扳倒对方的证据,二来她顾忌太多。
敌暗我明,她不得不退一步,以待时机。
可万承还是不理解,“文书一职,乃县令心腹,你就是想套狼,也无需以身饲虎吧!”
两人现在虽然有些交情,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心照不宣,并无实质。
这次她贸然开口,万承倒没瞧不起她的反应,苏朵朵心下微松。
“我三个哥哥还在学堂呢,输不起啊!”她一脸沉闷。
声音又冷,“不如把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发作!”
万承仍摇头,“这是在身边养条蛇,不定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反正到时总会有人参一本,不如就选他,还好操控一些。”
万承想到他们的最终计划,不得不认可她说的。
仍是问:“确定是他了?”
苏朵朵支起下巴,“不管是不是他,都得把人调开。”
爹娘这边还好说,多派人盯着,可学堂那边,是那人地盘,实在是棘手。
万承一拍案,“便这样吧。”
苏朵朵万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赶紧道谢。
他遥遥摆手,“算是替百姓还你一次吧。”
在他开门前,她忽然又道:“大人唤其叙话时,可否让我与柳厨娘暗听。”
万承头也不回的,“明日会派人来知会你。”
明日?
苏朵朵眼看他走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差点害出人命,也难怪他急了。
过了一夜,爹娘情况见差,苏朵朵慌说厨娘的事还未了结,才得以去到县衙。
县衙内堂,她坐在椅子上,捏着手绢不住擦鼻涕。
旁边站着的是柳厨娘,被人五花大绑,布娟塞口,正神色不明的瞪着她。
苏朵朵也不理会,只专心等苏大郎前来。
这两个多月,她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顾上他,这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她心里还真没多少把握。
过了一会,后堂上传来苏大郎见礼的声音,而就在那一瞬间,柳厨娘转走了目光。
苏朵朵心头重重一沉,嘴里说不出的苦涩。
还真是他……
这里既没有监控,也没有以声音定罪的先例。
更何况县里人人知道她与他不对付,又与县令走的近,便是提审,都会让人说挟私报复。
只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把人从哥哥们身边调开。
就听苏大郎惊喜万分的道谢:“多谢大人提携。”
接下来是送走他的声音。
然后万承转进了内堂,让人把布娟移开,“是不是此人?”
柳厨娘点了点头,神思不属,“是这人。”
大约是不明白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明知此人有问题,还给他升官。
文书一职,虽然不比县学教谕高多少,但是一个是学制内,一个是官场,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
万承挥了挥手,叫人把她带了下去。
“这人心狠手黑,真的要用他?”
苏朵朵苦着脸,“没办法,不然根本没法子把他从学堂这么快调开。”
这人杀心已起,若她一击未中,才会后患无穷。
万承自然知道她的软肋,不再提这茬,“柳厨娘已认出他声音,看看他如何反应吧。”
柳厨娘入狱,苏大郎却平地起飞,怎么会心甘。
但他若成了文书,柳厨娘自会怕被他灭口,到时就看那方沉得住气了。
可是不论怎样斗,战场都不能在她家人身边。
苏朵朵用力的揉了揉鼻子,通气后才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若放在别的女娃身上,说这大话,万承一定会不屑一顾,但苏朵朵就不同了,他知道她能做到。
这之后,苏朵朵暂缓县内攻势,而是将视线掉转到了外围。
以药膳馆和镖局为主打,迅速在周围县城扩张地盘。
一路猛进,已是年关。
这日爹娘和哥哥们都围在一起,说着年节送节礼的事。
往年,都会给祖母备一份,但是如今,不说撕破脸分的家,就是中毒一事,即便苏朵朵不说,大家也能多少猜到,与苏大郎有关。
“还是按照往年,送一些年礼,一是全了礼数,叫别人说不出什么。”
大哥哥开了口,大半年过去,已经越发稳重。
“二来,也省的日后麻烦。”指的是不送礼,苏老太定会满世界嚷嚷。
大哥是苏家长孙,如今已是大人般,说话自然带着分量。
众人并无异议,算是一致通过了。
也费不了几个银子,如今家业渐丰,大家也就丢开不想了。
谁知他们节礼刚刚送到,苏三郎和苏四妹竟然携家带口的来了。
以往二房与大房都与苏老太同住一院,苏三郎和苏四妹一个在县里置业,一个嫁进县里。
年节时,送礼也未分开送过,不想今年竟然登门送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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