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死了,我定叫你在乎的人全给你陪葬!”
祁北辰更加狠厉的回击,声音里满是残酷,“我说到做到。”
听到他的威胁,裴依依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湮灭,力气尽失的她,无声睁眼看着全然陌生的他。
他冷酷无情的看着她,眼里是从没有过的冷漠。
时间好像被冻结,他们清晰的看到彼此眼底的冰霜。
他再次低下头来,野蛮的咬住她的唇,直到那上面浮现一层血痕。
而她没有挣扎,调转目光空洞的看着昏暗的某处,身子也停止了颤抖。
祁北辰好像掉入陷阱的猛兽,浑身是血,却难以脱困。
“裴依依,你到底想要怎样?”他受挫的咆哮,眼底烬血,“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他难过的控诉,“难道要我看着你,心里守着别的男人?”
一滴滚烫的泪,突然滑落在她颈间,让濒临崩溃边缘的她,恍然醒神。
看回视她如负心汉的他,那一刻她有些茫然了。
该哭的应该是她吧!
“我没有。”
虽然她也不想对他解释什么了,但是这一刻她并不想与他有冲突,因为她不想被他不堪的对待。
“你心里没有叶临川?”祁北辰停了泪,不死心的追问。
不想在这上面纠缠的裴依依,冷冷与他对视,“我没有爱上叶临川。”
这个疑问一直悬在祁北辰心中很久,亲耳听到的这一刻,他仍是有些不相信。
“那你为何不叫我碰?”这个狠心的女人,要么就给他一个痛快,要么就干脆杀了他吧,也好过这般钝刀子磨他。
“我说了没有,包括你!”裴依依的声音愈加冷了下来。
祁北辰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看着将他视若无物的她,他终是慌了,立马将被他撕坏的衣服合上,又给她盖过被子。
“我能等的,半月后,我们在洞房。”
裴依依终是忍不住火了,“祁北辰,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没可能了。”
可他却充耳不闻一样,“你答应了我半月后。”
他还是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
裴依依冷冷的垂下眸子,“不管我与叶临川之间有什么,他都已经成为你心中的刺,而现在也成了我心中的刺。”
“我们之间没法信任,已经不能相信对方了,以后只要触及这根刺,都会给彼此带来伤害,与其这般折磨,倒不如放过彼此。”
祁北辰一开始怔楞的听着,可是听到最后,已是悲凉一笑,“也只有你认为是折磨吧!”
“在我试图走近你时,你总是会找到理由躲开,不让我靠近,也不准你自己走过来。”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激荡的穿进她的耳底。
他的话与她梦里的那段话,是这么的相似,让她这一刻恍若梦中。
但是时间没有就此停顿。
他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这一世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就算你觉得难以忍受,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不是威胁,只是像在阐述事实,裴依依目光移过去,只看到了眼底一闪而逝的脆弱。
他闭了闭目,将纷涌而上,无法宣泄的伤心、低落通通驱散,才冷然转身。
几乎是夺门而出,祁北辰一头冲进了那凄冷的寒风中。
门被重重的合上,毫无防备的裴依依身子一颤,转眼已没了那人身影。
日光透过窗棱,一点点移进室内,他都没有在出现。
晨间,欢儿与几人进屋,见到她脸色苍白如纸,只以为她病又反复了。
一边抱怨祁北辰连个信都不送的不回来,一边准备去熬她不愿意在喝的那副药。
裴依依却真的好想病了一场,一天没有能起身。
晚饭时间,外边已经零星放起了炮竹,依稀还有热闹的闹市声。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要陪小姐去看花灯的么?怎么人都不出现!”
欢儿频频往外看着。
趁她熬汤药时,已经换好衣服的裴依依,强撑着坐起。
“你想去看,就赶紧的走,别打扰我睡觉。”她强颜欢笑着,但是嘴角太过僵硬,笑了几下就扯不动了。
欢儿似是觉出异常,担心的走了过来,“别是王爷去了那头吧?”
裴依依一口气被噎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现在需要休息,你快自己出去玩吧,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见她动火,欢儿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走开了。
裴依依蒙上被子,打算隔绝外边一切吵闹,最后实在听得烦,来到了仙山。
很久没见她露面的火灵芝,哼哼着走来,竟是没有开口怼她。
后知后觉才想到它能听到外边动静的裴依依,就郁闷的坐到了神农鼎那。
根本没心思炼丹的她,机械的往里扔着干药材,突然里面一阵红光闪过,丈高的火焰喷射而出,兜头喷了她一脸。
火灵芝呼的一下子过来,“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就是扔了一些药材进去!”裴依依有些心虚的躲闪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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