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我警告你,不许发疯。”
裴依依有些害怕的抓紧身下毛褥,她知道不应该冷暴力他,更不该这么久,看他反应,不禁后悔。
回答她的,是扎紧的绳结。
“依依,你不该不辞而别,还扎晕我。”
前些天因为她身上有伤,他不得不顾及,后来她又来了月事,如今终于准他亲近,祁北辰如何肯压抑。
今晚注定是个漫漫长夜……
翌日,某个不开眼的人,又来了。
祁北辰看了看睡的昏沉的媳妇,神清气爽的出了帐篷。
“你那脑袋,也就是暂时寄放在你身上,何必费力为他人做嫁衣?”
如果不是找来的巫医,真的在媳妇身上查出雌蛊,他早把此人拆解了。
旭日初升,盘旋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冷若寒夜。
“怎么,和好了?有底气了?”
拉美仍旧拿出一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丢给他一堆纸张,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吃软饭,还吃的这么得意,你也算头一份了。”
竟然说他吃软饭?
祁北辰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还是从死敌口中,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要不是担心吵醒媳妇,他真想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
拉美挑衅完,一早溜之大吉了。
等裴依依醒来,也日上三竿了。
该死的祁北辰,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一想到昨晚他那么狠,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推开他讨好的脸。
“皇上都给你发三道诏书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现在是打贸易战,她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似的了,哪有时间陪他折腾。
被媳妇嫌弃了……
祁北辰立马委屈道:“媳妇也觉得,我在吃软饭?”
也?
“谁说的?”裴依依一呆,推他的手停下来。
“拉美。”他咬牙切齿,一手挑起争端。
他们两个不对付,一直唇枪舌战的,她也知道。
只是,拉美一个垃圾,还敢说她老公吃软饭!
“依依,我不想你跟他做生意。”他啃了啃那香嫩的肩,“北漠那么多人,一定要跟他对接么?”
他想赶紧把那碍事的赶走,省得那日控制不住,杀了他。
她明明也反感那人,可为何要教他东西呢?
其实裴依依何尝不讨厌拉美,只是有先进经济思想的北漠人,实在没遇上。
现在每个人都在观望,如果连她这个领头羊,都因为偏见,放不下仇恨,那怎么给别人做榜样?
小手攀上他隽逸的脸颊,“对付敌人,不一定要铁血手腕,让敌人为你打工,你不觉得很爽么?”
祁北辰眉心不展,“我还是想杀了他。”
裴依依知道,他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轻笑着,捧起他的脸颊:“今日让你看看,那人被卖了,还帮你数钱,怎么样?”
他是将军,想的是永绝后患,但她是商人,没有榨干拉美的价值前,她当然要忍一下。
祁北辰看她露出小虎牙,就知道那人要遭殃了。
“那好吧。”他有些忍不住,想看媳妇修理拉美。
午膳时,拉美被叫来陪坐。
看祁北辰挑眉冷笑的样子,就觉有异。
“这个价格不行,粮食的关税涨了,你购买的这些量,根本都不够押运费的。”
裴依依开门见山。
押运费?
就在边境,要个屁的押运费?
粮食关税涨了倒是实情,但单涨粮价……
拉美也反应过来,吃软饭的话,被她知道了。
“你想要多少?”在沧澜,粮食是她一家独大,正在招兵买马的他,只能暂时忍了。
“涨三成。”
还想着从别处找补回来的拉美,一听这价,立刻不干了,“你还不如去抢。”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前些日,她还被他铁链锁着,眼下不但平起平坐,还被反压着打。
跟谁说去。
“你不要就算了。”她毫不犹豫的收口。
现在她还真有这底气。
两国协议刚签订,谁也不会妄动干戈,拉美自然没地去打劫。
他的领地最贫瘠,又被斯卡抢走粮食,早都青黄不接了。
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拉美终于明白过来。
“怪不得你要赎,那些沧澜女人,原来是在这等着那。”
他手中的底牌,她都抽走了,可不就敢翻脸了。
“你可别忘了,你是在我的地盘!”他哼哼着。
裴依依笑盈盈看他,“不好意思,现在这地归我管了,如果你想反悔,先拿十倍违约金来。”
扫着他瞬间黑灰的脸,她慢悠悠补刀,“还有,请回去告诉你的人,没有交过路费的,在不许从此地过,一律给我绕道而行。”
拉美气噎喉堵。
他的领地与沧澜接壤,不从此地过,还怎么做生意?
她竟然要断了他的通商通道!
他跟周边的部落,都不和谐,更不可能从别的领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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