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留的那些日记,是没法看出太子可能铅中毒的,这还是鼎灵拓印的脉案,让她知道是这个可能。
而卫太医的脉案,就大有文章了。
很明显,记录的跟祖父的完全不一样,完全看不出会早夭。
“这种情况,只能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卫太医是别人的人,刻意对皇后隐瞒。
另一个就是,太医是皇后的人,为皇后做隐瞒。”
马车缓缓向前行进,裴依依跟祁北辰分析着。
“昨日宫宴上,我看到那卫小太医从皇后宫中出来,从祖父的记录上看,前卫老太医也深受皇后信任,所以极有可能是皇后刻意隐瞒太子真实病症。”
她的解释却没有让祁北辰放下心来。
“那岂不是更难翻案了?皇后是绝不可能留着那真医案的。”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好在这卫姓后人还在宫中,我们也只能从他身上找突破口了。”
其实裴依依手中底牌不少,只是现在没有合适的机会,跟祁北辰说。
毕竟她的空间,还有鼎灵,火灵芝都无法解释。
祁北辰心头沉沉,“过去这么久,只怕这卫小太医,也无法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
“这不是还有试药那些人吗?总会有人露出马脚的。”裴依依安慰他。
一路上祁北辰都心事重重,没有再说话,裴依依干脆闭目养神。
火灵芝已经从皇后宫中回来了。
大概是听说她要翻案的事,皇后气得睡不着,喝了一碗安神汤后,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就睡了一晚。
不过这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没想过能这么几天就得到线索。
……
再次来到皇宫,城门处的侍卫掀开帘子检查。
看到她在里面,只惊讶了一瞬就放行了,这些人应该是二哥的手下,裴依依就多看了几眼。
进到皇宫,祁北辰是去前殿,而她是去后殿,道路不同,祁北辰命人准备了一顶小轿,让她坐在里面。
刘妈妈,刘云,刘虎,都跟在她身边,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子墨阿飞也都派给了她,好像她今天要找人干架似的。
晨间的皇宫,已经忙碌起来,来往有很多洒扫的宫人,
太医局内,早起侍奉汤药的太医们,也都一大早的煎制着汤药,口中还议论着,今日绝对会来点卯的元王妃。
可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出了大名的元王妃,第一站却不是太医局,而是玥贵妃的清月宫。
如果祁北辰知道,她第一站就去招惹玥贵妃,只怕立刻就会把裴依依绑走,再也不带进这皇宫了。
这何止是惹事精,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就是今早见过裴依依把永定王妃搅得没有安宁的刘嬷嬷,也没有现在这般震惊,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呀!
清月宫
听到裴依依来此探病玥贵妃,那传话的宫侍,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自打上次祭天谢神,玥贵妃回到宫中,便一病不起,连皇后那都免了请安,她上这来探的什么病?
“晨起时,臣妇去给婆婆请安,婆婆听闻玥贵妃尚未痊愈,特意让我来此问候一声。说起来,上次婆婆生病,还是玥贵妃出宫探望的呢。”
看着说起谎话不打草稿的裴依依,刘嬷嬷的眼睛,首次想翻一个大白眼。
合着今日闹了那么一出,就是来宫中给这玥贵妃添堵?
现在谁不知道裴依依在查太子病因,可是她第一站不去太医局,却要来这探望生病的玥贵妃,连皇后生病了她都不去看,这不是成心的吗?
宫侍已经失去表情管理能力,木着脸回去禀报。
没办法,她来的太早,合宫的妃嫔都没起呢。
“我可以进去等吗?”裴依依闲庭信步的往里走,那些宫侍左看右看,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挡。
现在谁不知道,这裴依依手持圣旨,出入无忌,别说是皇后这,宫里她哪不能去呀,谁敢拦?
还没等那传话的宫侍回来,裴依依已经大摇大摆的进了清月宫。
她像个好奇宝宝的,左看看右看看,实际上是往空间里边划拉东西。
如果真如她所猜,太子是有人故意谋害,那么害他的人就会从中得到利益。
或者是自己的孩子,顶替了太子的位置,或者是跟皇后有仇,报复在她孩子身上。
总之这个东西用的太灵,不可能只用一次,所以她既要敲山震虎,又要仔细核查,不能遗漏任何地方。
当时唯一与皇后有抗衡能力的,便是这玥贵妃,她今日走一遭,然后让火灵芝来此监听,一举两得。
那传话的小宫侍很快返回,脸色尴尬,“玥贵妃身体抱恙,不能招待贵客,说等改日身体好了,再叫元王妃过来一叙。”
实际原话是说让她滚。
裴依依哪里会不知道,自己不受玥贵妃待见,尤其是她第一站来这,更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里。
闻言神色不变,“叨扰了,还请宫侍大人告知玥贵妃,待她身体好了,妾身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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