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揽住裴依依的腰,“依依,无需跟她多言。”
证据确凿,皇后派来杀他们的侍卫,尽数招供,抵赖不得了。
裴依依收回视线,看向始终稳坐如山的文贵妃。
呦!
还有人负隅顽抗呢!
众大臣看完,神色仓皇。
因为皇后的布局,太过疯癫,可至今外边,没有任何动静呢。
依照皇后的部署,将皇帝的死,陷害给元王,就该清君侧了……
现证据如山,可皇后依旧未求饶认罪呢。
这时,苏守安带着两员大将,虎步走进殿内。
“禀告圣上,宫内叛党,皆已剿清,京中局势已在掌控之中。”
而与此同时,大殿上,凡在名单之列的贪污大臣,都被擒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是轮到文贵妃时,她低低笑吟起来,在剑拔弩张的大殿上,莫名令人心头发凉。
“皇后娘娘,您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如丧考妣的样子,也不枉我特来送你一程。”
得!
就这开场白,还得撕一会,裴依依加入鼎灵行列,一人一个鸡腿的听起戏来。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
哦,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看看,文贵妃一开口,皇后就吓得魂不附体。
“为了皇后之位,为了权柄不下移,你可谓是机关算尽,将所有人都玩弄与股掌之间。”
她一仰脖,将酒杯里的酒水灌下,脸上的温雅,被一股厉色取代。
“没有想到吧,你的儿子,因为你的忌讳,挣扎了四年,才惨痛去了。”
一句话,让苟着的皇后,瞬间窜起,可被侍卫稳稳地压制下去。
“贱人,该死的贱人。杀了她,皇上,你杀了她,替昊儿报仇啊!”
皇帝满目疮痍,支撑不住地跌在龙椅上。
文贵妃格格笑了起来,“哪里是我杀的,你不是想要铸铜币,想要招兵买马,想蓄存军械么?”
她目光阴鸷,“你的儿子,是死于你的贪婪,还有无视……哈哈……”
阴冷的笑声,让裴依依不适应的搓了搓手臂。
而皇后,却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都要瞪出眶来。
笑声戛然而止,文贵妃啧了一声,“不是没有人提醒过你,可还不是被你流放了。
你本来有机会救你儿子的,但你讳疾忌医,生怕别人知道,你的骨肉,身患癫痫,是个怪物。”
裴依依知道,这是再说苏老太医,不由担心地向爹娘走去。
在皇后瞠裂的目光中,文贵妃嬉笑怒骂,肆意挑拨她崩溃的神经。
“说起来,我还真要多谢你呢,若非你阻拦,我还真要被这苏家女斗下去了。”
文贵妃索然无味地站起身,她手中酒杯一倒,“这一杯,便当做我祭奠你,对我这个害子仇人,手下留情。”
啊!
皇后疯狂尖叫,声嘶力竭地让皇帝杀了她。
文贵妃脸上丝毫不慌,“没错,那些证据,全都是真的。都是皇后所为,我可没能力沾染一点。”
但是众臣,岂会真信。
“我杀的,可都是该杀之人。谢韫贪污受贿,谢玉草菅人命。杀的每条谢氏族人,都双手沾满鲜血。”
裴依依站在父母身边,闻言怒怼,“那些无辜的百姓,就活该被你们制成蛊饲?”
文贵妃轻笑,“这世上,不就是这样么?弱肉强食,如果我不强大,所有的人都可以来踩我。”
正被她气冒烟时,就被祁北辰揽进怀中,“娘子莫气,今日他们谁都跑不了了。”
文贵妃却视若无睹,目光重新对上皇后,“就为了你的后位,我就必须进宫陪嫁,你不准我有孕,便日日灌我红汤,后面你伤了身子,又逼我生子。”
看着两个疯妇攀咬,大臣们面面相觑,虽知是皇家丑闻,但又牵扯太多朝臣之死,还无法回避。
“在你眼里,我跟墨儿,与犬畜无异,难道还想我们对你感恩戴德?”
皇后看着向她走过来的文贵妃,口吐秽物,“贱人,若非我提携,你跟你那个姘夫,只会更卑贱。”
这是再说,文贵妃的竹马,李文昌。
“卑贱?”文贵妃抽出一把刀,割下被皇后吐到的衣料,与刀一起扔到地上。
她目光玩味,“你倒是高贵,可还不是用迷药迷惑皇帝,才有了孩子?”
一桩桩一件件,凡是能刺激到皇后,把她踩进泥里,文贵妃就乐此不疲。
“自知道你是继室,便心有不甘,更怕自己的孩子,也沦为庶子,就派人杀了元华夫人。”
皇后脸色惨白,而大殿内,彻底静寂下来,看向孤零零坐在龙椅上,慢慢抬起头的皇帝。
裴依依缓缓抱紧身体绷紧的祁北辰。
……殿内只闻文贵妃,讽刺又冷嘲的声音。
“怎么,轮到你自己卑贱,就受不了了?”
说着看了一眼,相拥的二人。
“一个被你杀了母亲,另一个原本是想要救你儿子的,如今你败与二人之手,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皇后脸色猝然一变,忽而冷笑了一声,“哼,你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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