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卑鄙的人?”
周晚晴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取来一个新杯子,放在桌上。
而后,将她杯中啤白两掺的酒水,倒出了一半。
“这一半我喝,那一半你喝,你总能放心了吧?”
话落,周晚晴喝完她手中的酒。
陆昱拿起酒杯喝光。
尝出有白酒的味道,眸光微闪,却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穿上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
衣袖拉到了手掌的位置。
周晚晴回她的座位上又兑了一杯酒回来。
还是她一半,陆昱一半。
不同的是,陆昱这次喝的有点慢。
实际是在偷偷把酒水吐在衣袖上。
等周晚晴回去兑酒,再迅速拿纸巾擦拭。
一连几次,周晚晴醉了,陆昱脸都没红。
曹秀红把醉成烂泥的周晚晴扶走。
原地的陆昱轻勾起唇角。
手下败将。
脱掉衣袖湿哒哒的外套,陆昱继续悠哉的吃饭。
难得相聚,大家喝到了深夜。
除了领导人,陆昱,凌昭睿,肖初夏,其他人全都醉了。
江斐也多喝了一些,小脸酡红,身体软绵无力。
领导人安排同志送宁局长他们回去休息。
陆昱开车带江斐四人回家。
到了友善小区,副驾驶上的江斐已经睡着了。
凌昭睿和肖初夏负责送喝醉的苏流远上楼。
陆昱抱起江斐,走进102。
小心地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帮她脱掉鞋袜。
随即,接了一盆温水,擦拭着她的脸颊,双手。
大黄小黑小灰熟练地跳到床上,准备陪江斐休息。
结果下一秒,陆昱抓起大黄的后脖颈,将它送进了卫生间。
紧接着,拽走小黑小灰,把它们也关了进去。
还不忘在里面放上粮碗,水碗,垫子。
“今晚你们在这里睡。”
“不要吼叫,吵醒斐斐。”
说完,陆昱无情地关上门,反锁了。
小灰不甘心地用爪子扒拉门。
姓陆的凭什么不让它和香香的人类睡觉!
小黑用脑袋蹭了一下小灰的头。
别生气了灰灰,姓陆的也是我们的主人。
我给你表演转圈圈。
看着小黑不停地转圈逗小灰开心,躺在地上的大黄,嫌弃的移开视线。
恋爱使狗变得更蠢。
不像本喵,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
—
咚咚——咚咚咚——
一大清早,江斐被敲门声吵醒。
刚要起来,身旁的陆昱重新帮她盖好被子。
“我去开门,你接着睡。”
没多久,陆昱回来。
“是尤承宇和尤雨曦来了,他们说找你有事,在楼道里等你。”
江斐穿戴好衣物,顺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12:00,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避免被问头发,江斐戴上了一顶鸭舌帽才出门。
尤承宇和尤雨曦站在单元门口。
近一年没见,尤承宇变得又黑又壮实。
尤雨曦则被养白了很多,脸上也有肉了。
穿着一条灰色的棉麻长裙,露出满是手术疤痕的脚踝。
原本异常肿胀变形的右脚,现在恢复得跟左脚差不多大小。
“江姐姐!”尤雨曦扬起笑容走向江斐:
“你看,我现在走路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的小腿也恢复了正常。”
尤雨曦拉起裙子,给江斐看她的小腿。
确实恢复得很好,但皮肤上多了几道狰狞骇人的疤痕。
“这里面还有两块钢板,十多根钢钉,医生让我明年开春去医院取出来。”
“到时候做完最后一次手术,我的治疗就正式结束了。”
“虽然不能跑跑跳跳,深蹲,但我走路不疼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右腿和右脚会坏死。”
说到这,尤雨曦眼中升腾起雾气。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都是在手术,康复,手术,康复,不停地反复中度过的。
她在基地见过最多的,是病重,死去的人。
好在,她挺过来了。
江斐摸了摸尤雨曦的头:“雨曦最棒了。”
“外面下着雨,对你的伤有没有影响?”
“没有呀。”
尤雨曦心虚地避开江斐的双眼,却被尤承宇拆穿。
“怎么没有?”
“一到阴雨天,她手术的地方就会又酸又难受。”
“我想着等雨停了,再带她出门,可她今天非得跟我过来,说要让你看看她恢复的情况,还要穿裙子。”
尤承宇语气无奈:“我不同意,她就在地上打滚。”
尤雨曦小脸一红:“我那不是为了见江姐姐嘛……”
“哎呀!差点忘记正事了!”
“哥哥,把车钥匙给江姐姐。”
尤承宇从口袋拿出一把车钥匙,对江斐道:
“这是你走之前借给我那辆捷达的车钥匙。”
“我加满了油,还在车上放了10斤面,10斤白米,两桶50升的汽油,是还给你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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