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剑意直接摧毁了大半个院子,仍然没停,一直还向着深处冲去。
大量驻守在附近的荀氏高手以为有敌袭,快速赶来。
然而,当他们感知到这股剑意中,那熟悉的气息之后,再看立于门前的荀飞雪,脸色纷纷一变。
他们不知道荀飞雪在发什么疯,但眼下的情形不容他们思索。
“先将飞雪小姐拿下!”
这些人快速做出决断。
随后,曹流就看到面前的女子直接被荀氏自己人推倒,制服。
他与雪苍生退至一旁,脸上的表情皆是恰到好处的无辜与惊讶。
正在这时,院子深处忽然暴起一股属于乾坤境的气息。
紧接着,一道像是暴怒雄狮的咆哮声传来,直接将那股剑意给轰散!
“荀飞雪,老朽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院中的人影晃动,仿佛只在一念间就来到院外。
曹流看到来者。
虽然外貌变得年轻了些许,气息也强大了十倍不止,但这人的确就是将荀令接走的那位荀氏族老,荀慈。
荀慈脚步落地,看到被制服的荀飞雪,正欲开口,忽得感受到一阵目光从身后传来。
他转头看去,正见曹流面带微笑的盯着他。
荀慈愣了一下,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脱口而出。
“你是令儿的师尊?”
曹流闻言点头:“难为大族老还记得我。”
曹流注意到,荀慈在提到“令儿”二字的时候,情绪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这不由让他微微侧目。
莫非这荀氏内部低沉的气氛是与荀令有关?
他不动声色,接着开口啊。
“此番是专程从夏州赶来,看望一下曹某的徒儿,大族老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荀慈眼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叹了口气,指向屋中:“小友你不远万里而来,老朽自不会叫你白跑一趟。只是眼下事情出了些许变故,具体情况还请进屋一叙,老朽会如实相告。”
“有劳大族老了。”
曹流这下可以确定,荀令确实是碰上了麻烦。
纵使心中有火气,但他还是尽力压下情绪,免得误了正事。
二人随即朝着里屋遁去。
只剩下荀飞雪以及一众姗姗赶来的荀氏高手。
他们注意到方才荀慈对曹流的称呼,“令儿的师尊”。
荀慈口中的令儿只有一个,便是当今荀氏最耀眼的天才,素有“麒麟子”之称的荀令。
关于荀令,荀氏的其他人只知道是大族老在外寻亲认回来的天才。
但是对于荀令的生平,知道的人没有多少。
荀令的师尊,那是什么人物?
一众荀氏高手将目光投向荀飞雪,因为人是她带回来的,详细的消息也只有荀飞雪知道。
但荀飞雪这时已经无暇替旁人解惑。
她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心中笃定是曹流在搞鬼,贝齿紧咬,今日的事情绝不会这么算了。
这时,负责看押她的荀氏高手忽然站起,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荀飞雪:“你们做什么?”
“大小姐毁坏建筑,稍后自会有家法堂的族人来核定损失,再量定大小姐的禁闭时间。”
荀飞雪听到“禁闭”二字,顿时就挣扎了起来:“这就不是本小姐干的,是那个夏州的土包子,他操纵本小姐的佩剑 ——”
此话一出,荀飞雪立即感受到了一道道充满鄙夷但不乏严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绑住她的绳子不仅没有变松,反而更紧了一些。
先前负责告知结果的荀氏族人同样面有愠色,语气严厉:“大胆荀飞雪!知错不改,违犯‘信’之祖制,老夫会如实禀告家老。你栽赃他人,罪加一等!”
随后,为了防止荀飞雪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言论,有平日与荀慈诸子相熟之人,直接用文道手段禁止了荀飞雪继续发声,以免再多添罪名。
同样,他们心底同时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大族老一世英明,后代中更是出现了麒麟子这样卓绝的人物,怎么偏生还有荀飞雪这样的蠢货。
他们荀氏的“君子剑”,一生只忠于一人,而且是以心血炼化的,与性命相交。
这荀飞雪竟然妄言佩剑被人操纵,这不仅是人品败坏,更是对他们荀氏祖宗传承的亵渎!
“此非大惩,则不足以儆效尤!”
……
曹流没有再留意荀飞雪的事情。
这女子实在不值得让他耗费更多的心思,今日略施惩戒,但愿她的鼻孔下回能收敛。
荀慈给曹流二人看座,自己也落座。
开始讲起了荀令的事情。
他言简意赅:“令儿的文道天赋是我荀氏未见之高,当年我荀氏先祖曾留下过一个传承之地。他前阵子进入传承之地,至今未出,恐怕其中有些变故。”
曹流闻言眉宇紧皱,语气中不由多了一丝愠怒:“你们荀氏就没办法将人带出来?”
含怒之下,曹流肉身的威压不自觉涌出,顿时让荀慈的瞳孔凸起,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感觉自己快被碾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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