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佟刚才在看布料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很特别。
样式她从来没有见过,不高调,却满满的细节。
碍于百货商店人多嘴杂,她只能等他出来再问。可惜不是买的,是人家媳妇儿亲手做的。
她看着随景行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军车的驾驶座,看来是服装厂附近那个军区的战士,等明天要去问问范嫂子,这个人是谁,她好去找他媳妇儿取取经。
随景行回到中医院的时候,安宁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同,之前几次他都听不见办公室的声音,但是今天他却听到了安宁痛苦的咳嗽声。
他站在门边,几次想要进去,但一想到安宁不希望他看到她治疗的样子,只能在门外静静的等。
随着咳嗽越来越剧烈,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甚至想要进去跟安宁说,我们不治了,现在这样就挺好,可他还是忍住了。
治疗结束,路安宁从里面缓慢的走了出来,随景行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此时的安宁,脸色苍白,身体无力,话也说不出口。
“很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
“我们先回车里休息。”
没让她坐副驾驶,而是让她躺在了后座,没多久她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静静的等她恢复。
两人都没有吃午饭,随景行早早去把闹钟买了,其实是打算下午和安宁一起去看电影,现下电影是看不成了,什么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睡了两个小时,她才醒。
看了眼窗外,还是最初停车的地点。
“你醒了?好点了没?”
“嗯。”
“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好。”
她的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沙哑,话语中还透露着无力感,好在脸色已经比从冯大夫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吃完饭,没在市里多停留,现在安宁急需休息。
“明天我让范嫂子帮你请一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
回到家门前,范如意见路安宁被扶下车,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这是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没事,治疗完有些难受。”
“哎哟,这治嗓子也这么遭罪吗。”
“快扶进去休息。”
“我炖了羊骨汤,还在煮,待会儿我端一碗过来。”
“谢谢嫂子,还劳烦你明天帮安宁请一天假。”
“好,没问题。”
在床上休息了两三个小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随景行端来了范嫂子炖的汤,她想自己喝,他却执意喂她,她也就懒得动手,任由他喂。
汤喝到一半,下身突发异样,一股热流不经意间涌了出来。
糟糕!
“你,走!”
“我不走,你汤还没喝完呢。”
“走!”
“安宁你怎么了?”
随景行立即把碗放在旁边,想要安抚她。
靠近她的同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没。”
她现在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这么执拗呢。
“安宁你哪儿出血了?你跟我说呀,我好帮你止血。”
“......”
你帮我止血?
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本!”
随景行立即把她的本和笔拿了过来。
在他的注视下,她只好在纸上写下了“我来例假了”几个字。
她之所以不起来去卫生间,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她身下的床单,此时肯定已经染血了。
看到这几个字,随景行也有些尴尬。
“我...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不用。”
“走!”
“好,我马上出去,你有需要再叫我。”
他一走,路安宁迅速从床上下来,如她所料,床单上的血迹是新染的模样。
立即打开衣柜,拿了条裤子,还拿上了路母给她买的卫生巾,狂奔前往厕所进行处理。
耗费了十多分钟,才从厕所出来。
把换下的裤子团成团,连带着床单一起,放进了桶里泡着。
回到房间准备拿一条新床单铺上。
可是,床单呢?
床单在外面随景行的那张床上!
他们家只有两条床单,之前想要换洗,都是早上洗了,晒一天晚上再重新铺上,可是现在就是晚上,她怎么睡?
哎,天要亡她!
随景行从隔壁回来,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她,随即去了浴室那边。
见她准备洗床单,立即制止了她。
“你别动,快去床上躺着,我来洗。”
“不要。”
上面沾了血,而且里面还有她的裤子,怎么能让他洗。
“听话,快去,你来例假了,不能碰凉水。”
路安宁还想坚持,结果随景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呀!”
本想把她直接送到她自己的房间,一想到刚才桶里的床单,又退回来把她放在了他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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