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起来,路安宁感觉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又有了一些小变化。
好像更加和谐了,空气中似乎还透露着些许暧昧。
随景行总是时不时看她一眼,和她视线对上的时候,他也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他的整齐的大白牙,笑的像个大傻子。
“别,看。”
“好看。”
他媳妇儿本来就好看,现在更加好看了。
“床,单,收。”
在外面晾了一个晚上,想必现在肯定已经干了。
“你不用管,等你出门之后,我再去收也一样。”
路安宁带上饭盒,背着包,出发去上班。
在这之前,随景行把她包里昨天晚上一起看的小说拿了出来,换成了另外一本新的。
他给出的解释是,他昨晚也看了一些,如果她今天带去厂里看,他晚上就接不上了。
等她一走,他迅速去屋后把已经干透的床单收了下来。
拿到屋里,没有铺到床上,而是整齐的折成了书本左右的大小,揣着床单,出了门。
“随副团,你手里拿着啥呢?”
石子看到他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东西,急忙跑过去询问情况。
随景行没有回答,不过石子已经看出了他手中的物件是何物。
“你拿床单干嘛?”
“难道是...”
“嫂子把你赶出来了?让你回宿舍睡?”
“宿舍也用不着自带床单啊,都有现成的,你这蓝色颜色,也不让用。”
“去,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哪这么多问题。”
他小吗?
他也只比随副团小两岁而已。
感觉结完婚的随副团,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虽然同样不爱说话,但总是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们在说啥呢?”
“谭政委,早上好。”
“好。”
“随副团手里拿着一块床单,我问他拿着干嘛,他就是不告诉我,故作神秘。”
随景行真想抽他两下,这真的是个大嘴巴!
“床单?”
谭明远看了一眼,随即想到什么,眼神暧昧的望着随景行,笑的一脸我已看穿你的模样。
“看来上次对你的教育,起到了成效,你小子如今长进了。”
“什么教育?”
“这你得问随副团。”
“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忙。”
谭明远一走,随景行也大跨步离开了。
“怎么回事,这一天天,这些人怎么竟打哑谜,有话直说不好吗?真是搞不懂。”
另一边,就快要到厂门口的路安宁,还没下车就听到门口咒骂她的声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扔出厂的周芳芳。
此时她面前站着保卫科的人,制止她想要进厂的行为。
“路安宁,她就是一个小偷!她偷了我的钱包,还拒不承认!”
“她就是一个狐狸精,惹得陈正浩,左东,刘乐生,对,还有你们几个保卫科的渣滓,你袁磊!还有你赵国华!你们一起包庇她!”
“你胡说什么!”
本来在维持秩序的袁磊,听到自己被她点名,顿时怒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最清楚!”
“我是很清楚,我清楚的知道你自己编造了各种事情,污蔑路会计。事情不成,你就反过来咬她一口,像你这种人,我们昨天应该把你丢更远一些。”
“昨天说丢了钱包的是你,让左东来我们保卫科叫人去搜查的人也是你,空口鉴偷污蔑路会计的也是你,一定要我们搜查她桌子的也是你,主动签下离职合同的也是你.....”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合着人家没偷你东西,非得被你安上一个小偷的罪名,才可以?”
“你是王法吗!”
“还是你周芳芳想要立地为王!”
袁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周芳芳一顿怒吼。
他们保卫科的人,以前没少被她仗着是副厂长的小姨子戏耍,经常让他们干各种得罪人的事情,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少过来上班的人,都围在大门口对周芳芳指指点点。
“咱们周芳芳同志何止是王法,她以为咱们服装厂姓周呢。”
“哈哈,是啊。”
“以前就经常骂人,朝人翻白眼,去食堂打饭还从来不排队。”
“可不是吗,比刘厂长架子还要大,人家一个大厂长都从来不插队。”
......
边上的人议论纷纷。
以前那些被周芳芳欺负过的人,如今更是借此机会好好的踩她一脚,有的甚至还直接朝她吐口水。
围观的群众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这些事情,以前周芳芳也没少对人做,甚至可能更加过分。
她们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你们给我闭嘴,小心我让我姐夫开除你们!”
“哈哈,你们看,她还在摆架子呢。”
“你姐夫要是能开除我们,怎么昨天连你都保不住?”
周芳芳被丢出厂,也让他们认清了吴俊才不过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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