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陈三林知道了许温言之前的一些事情后就更粘着他了。
许温言也不反感他粘着自己。
等到了村长家,没想到古丽也在这里,看来阿曼要白跑一趟了。
“巴依布村长。”
“小陈回来了。”
许温言点了点头跟陈三林进到蒙古包里,几人正围着床上的木巴拉克看,古丽脸上更是焦急。
“木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巴依布叹了口气,轻声道:“前几天木巴他从马上摔了下来,右腿先着的地......怕是。”
县上没有医馆,木巴拉克自己已经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了,这几天他逐渐不再理会古丽。
他也不想让古丽嫁给一个废人。
只是古丽的心意大家也看在眼里,本来巴依布是想等到肉孜节的时候,就让二人成婚的。
哪曾想......
“让我看看吧。”许温言往前走了走,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木巴拉克挤出一个笑容:“陈兄弟你别看了,就是一条废腿。”
“是不是废了得我看了才知道啊。”
陈三林站在一旁平静的说道:“他会些医术,放心。”
父子二人听到许温言居然会医术,心一下就紧了起来。
掀开被子,许温言看见那腿已经发炎流脓了。
许温言微微皱眉:“陈哥,你回去把我的布包拿来吧。”
巴依布跟木巴大哥都是好人,许温言也看不得他们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下。
古丽看清木巴的伤势更是潸然泪下。
木巴用着他们的语言安慰着古丽,让她不要看了。
但古丽只是哭的更难过了些。
巴依布村长在一旁看着也十分心酸。
“村长,帮忙烧些热水吧。”
等村长走后,许温言严肃的看着木巴拉克:“木巴大哥,你这伤的有些严重,里面的腿骨弯了。
我需要将你的腿骨打断,还要把腐肉割下来重新生长,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只是这断腿之痛......”
木巴拉克看了看一边伤心流泪的古丽,眼神坚毅道:“动手吧,这点疼痛我都忍不住,就不能称作为巴布。”
许温言点头,然后出去用斧头砍了院子里的一棵柳树枝,将柳树枝分割成段清洗干净备用。
等陈三林回来后,许温言将刀跟锤子放进锅里煮沸。
巴依布跟古丽看着许温言往锅里煮刀尚且还能理解,这煮锤子到底是做什么?
“巴依布村长,你带着古丽嫂子出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巴依布看着床上的儿子,痛心的叫走了古丽。
“谢谢你,陈兄弟。”木巴拉克对着许温言笑道。
许温言点头,又换了便水,将棉布塞进木巴拉克嘴里,这样是为了防止他因为疼痛咬碎自己的牙齿。
“我要开始了,这要是失败的话,就真再也恢复不了了。”
木巴拉克点了点头,将眼睛重重闭上。
许温言拿刀,小心清理着伤口的脓水,清理的时候还需要陈三林不断清洗干净伤口。
光是这一步,木巴拉克就已经疼的闷声叫了起来,额头连带脖子的青筋暴起。
许温言不敢有一丝停留,迅速清理好伤口,举起锤子。
“陈哥,你去按住他。”
等陈三林就位后,许温言摸准断骨的地方,砸了下去让凸出的骨头恢复至原位。
“唔——”
腿脚的剧痛传至全身,好在是陈三林按着他,换其他人早就被挣脱开了。
也只是下一秒,床上的人没了动静,许温言查看了下,是疼晕了过去。
这也算是人的自身保护的机制。
摸了摸骨头拼接的位置,没有较大的骨头碎片后,许温言开始上药包扎。
最后再用刚才砍的柳枝固定好。
屋外的二人心眼早就提到了嗓子,刚才里面发出的动静他们是听得相当清楚的。
“小陈,木巴他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就看他以后恢复的怎么样了。”许温言又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他的营养要跟上,最好每天能喝一点骨头汤吧。
等到伤口没那么痛的时候就能适当减少。”
巴依布连忙道谢,随机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块鹌鹑蛋大小的,不规则的黄色疙瘩。
“小陈,我家里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这是我阿爸传给我的,你请收下。”
那是一块纯天然的金子,许温言看着巴依布哀愁的眼神,还是将这东西收下了,哈斯那句话,尽量别破坏规矩。
就算他不拿出这东西,许温言也会象征性的收一些什么。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这种东西。
“东西我就收下了,以后我会带着药按时来看看木巴大哥的。”
巴依布感激的握住许温言的手:“真的谢谢你了,不管治不治的好,我老头子都欠陈兄弟一个人情。”
许温言摇了摇头,要真说人情的话,自己欠这村长要欠的多。
自从来到喀热村,一直都受着村长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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