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罗夫人从门后走出来,钱森紧跟在身后。
她上前将三人拉开。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儿子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儿子的佳人,你们把他夹在中间,这算什么?
许温言走了,你们不开心了,就能这样对我儿子吗?!”
罗夫人看向王泽仁:“小王,我是看着你们两兄弟长大的,你不是个冲动的孩子。”
又看向小满:“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时一点不见脾气,这怎么发起脾气来这么倔。”
“巧儿,把门锁好。”罗夫人厉声说道。
“哦哦。”
张巧儿顿了顿,她也被刚才的气氛吓到了。
“温言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几天!死气沉沉的!他是跟陈三林走了,他不是死了。”
罗夫人气的有些胃疼,在椅子上坐下。
“还孩子,是个有本事的人,老妇我也看得出来,他必然是有不得离开的理由。”
被罗夫人数落几声,屋子里的人逐渐安稳起来。
罗三元将身前身后的二人按在椅子上,继续听罗夫人说话。
“你们身为他的好朋友,好知己,甚至是亲人。你们就一点不能体谅他的难处吗?”
“我对许温言的了解不如你们多,自从他走了以后,整个屋子,所有人都死气沉沉的,你们要做什么!
离开了许温言你们就不能生活了吗?
要是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的情感,那我觉得许温言走是对的!你们这些没有上进心的人,要他陪护一辈子吗?”
又或者说这辈子真的就不能见到了吗?“
罗夫人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跟几个小家伙。
十几年了,儿子再次在自己怀里哭诉。
他明明也很为许温言离开的事情难过,但是他看着大家都难过,就强装镇静。
只有夜里的时候才会找自己偷偷哭。
“还有小满,你似乎忘了对我的承诺,许温言再重要,那也只是朋友,在你身边呢?你有考虑跟你更亲近的人的感受吗?”
说完罗夫人就离开了。
钱森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最近他的酒也喝的少了,但也更加踌躇。
“都冷静下吧。”钱森摇了摇头,起身往屋外走去。
落日的余晖打进铺子里,铺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钱森走出屋子,望着天空。
说到难过,其实钱森也不好受,一个是他从小就见过的小子,还有一个是唯一能逗他开心的小子。
这一走,二人就都走了,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能交心的人了。
钱森径直走进酒馆,好几天没喝了,今天稍稍放纵一下吧。
就一下。
王泽仁靠在椅子上。
满脑子都是娘亲跟许温言的脸,他现在只恨为什么要答应知府去那破吉祥村做行医驻扎据点。
要是当时自己能去战场的话,也不会遇到许温言。
不对,要怪就要挂那家伙。
为什么长得那样精致好看,又跟娘亲十分相像的脸。
本来已经打算好,带着莹莹一起到这边居住的。
就算是每天能跟许温言拌拌嘴,再偶尔吃上一些他做的美食,他就已经知足了。
可偏偏那个家伙......
“小满,告诉我吧,你知道我不会罢休的。”王泽仁闭上眼睛:“起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小满双手抚在脸上,他先是牵着罗三元的手。
“对不起,三元,让你受委屈了。”
罗三元摇头:“只要小满你没事就好了。”
捏着小满的手指头:“你就告诉王哥吧.....”
“许温言不会回来了......”
小满长舒一口气。
“或许你们不信,但是,那家伙他不是我们这方世界的人......他来自以后的地方。”
“以后?”
张巧儿有些不懂。
“以前那个许温言已经死了,在成婚那天就死了,这个我们熟知的许温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满还了一个稍微通透的解释。
“你们就当作是被上身了吧。”
“除此之外,叶大叔也是。”
令小满惊讶的是,这些人都没有较大的反应......想想也是。
许温言这个人,太独特了,独特到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朝着他注视。
他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人。
“那为什么小叔叔不带着我们一起回去......呜......”
陈东彻底忍不住了,失声哭了出来,早在王泽仁提到许温言的时候,陈东就很难受了。
这时候听这么多,心里实在难受。
“不知道......”小满语气也带着些哽咽:“这是他做的决定,又或者说,他没法做决定......”
王泽仁脑袋有些懵:“他是从哪里消失不见的,他是怎么消失的,你们按着他的方法试试啊!”
“我们他娘的也试过了啊!”这还是罗三元第一次听小满说这些粗鄙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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