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得太初至宝,还需时间适应摸索,徐病做事,向来有条理分寸。
玉娥不过一缕残魂,历经无数年消磨,早已十分虚弱,难久存于世间。
徐病承诺给她一栖身之所,二者交易已成,皆不可违背。
却也是双赢局面,太初之物乃是玄之又玄之的存在,难以用言语道清。
玉娥指引徐病,于那头顶莲花玉冠处,注入几分大妙之力。
如此这般,玉娥便可倚玉冠而息,既得造化妙真莲庇护,又可存于世间。
待玉娥“入住”后,便觉察不对,这玉冠材质极为不凡,说是举世之罕见,丝毫不为过。
徐病不过一凡国国师,不但有两件入品法宝傍身,连带头饰之物,也如此不凡…
真乃奇哉怪哉。
玉娥安顿后,便可渐蕴养灵体,太初奇异特殊,她魂体处在内里时,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如今留存外界,伴身造化妙真莲之主,终于可抽出一二精神,恢复自身状态。
只是魂体残缺太重。她个人之所能,终究有限。
不过,即便苟且活着,也总归是活着。这位来历神秘的女子,显然已经接受这一切。
但,每每念及造化妙真莲,真的有主时,又感觉不真切,不可思议。
与九宝有罕世之缘的联系者,已是屈指可数,得天独厚。
自古以来,她从未听闻,有人真能取下九宝。
……
翌日。
天清清亮。徐病一如往常,于后院处盘膝而坐,以紫气呼吸法吞采紫气,活络全身血气。
又自袖中乾坤中,取出千斤长枪,舞动戏龙枪法,这不舞还好,一舞便觉有异。
他枪身中自带了几分“妙意”,所谓妙意,好似无意间,打出妙到毫颠的招式,使得人眼前一亮。
更是意料之外的招式。
他招招式式,便均有这种感觉,仿佛手中之枪,似画师手中之笔,妙笔生花。
一枪刺去,不似要杀人,而是为这幅画卷,添上一笔赤红色彩。
且入御一造化诀第一层,“得造化,掌中妙”,又刚好契合造化妙真莲。
二者相辅,妙上加妙,那威能更甚。
玉娥不愧来历颇大,惊奇道:“徐公子,你根法似极契合造化妙真莲?”
“没错。”徐病收了枪,结束每日练武,便命人准备吃食,他先入书房,处理各地信件。
途中,与玉娥心神交流。
玉娥与造化妙真莲任有联系,而徐病又是此莲主人。
故二人交谈,以此为媒介,无需口口相传,倒也是方便。二人这段关系,徐病起得主导。
“公子有大秘密啊。”玉娥幽叹。
徐病笑而不言。他并未说的是,与造化妙真莲契合的,仅是御一造化诀第一层。
此根本法修至后面,所涵盖之处更广。造化妙真莲于别人,是不可得之宝物。
于徐病…不能算锦上添花,却也绝非雪中送炭。
“凡俗之地,竟有这样一处福地。”这位清冷仙子,回归凡世,不免多加观察。
那见闻不经意间便显露一角,让徐病暗暗点头。看来昨日交易,并不算亏。
玉娥又看平日公务,见徐病处置井井有条,这才彻底确信,他真乃凡俗一国师。
黑鸦在书房间来往,见他所披之书信,一一带到各处。这时唐大愚送来早膳。
一碗玖米热粥,一盘小咸菜,送餐时,唐大愚多看徐病两眼,觉得国师大人又有不同。
却不过多看,恭敬离去,徐病简单对付一餐,去厢房看了一眼纪沅。
玉娥一惊,“好惊人的命格与气运。”
旋即纵使是魂体,也流露出奇怪的波动。
昨夜归来国师府邸。徐病把纪沅手腕,脚腕后折并捆,随后转身离去。
这纪沅折腾一宿,似没睡得多好,倒是把那裙摆,弄得四处乱跑。
最后缠在腰肢,死活不下来,故徐病一进来,是怎样一番旖旎风光,自然不必多言。
玉娥虽老成,不过身为天上仙,山中人,这番场景倒真没见过。
如此命格之人,竟被这般对待?……她不由得重新观察起了徐病。
纪沅大怒,看到徐病立马别过头去,迎熙节时还搂腰亲密不已。
一回到国师府邸,便翻脸不认人……混蛋!
此贼见自己如此狼狈,定然心中得意洋洋!可恶!
纪沅越想越气,最后怒道:“恶贼,给朕滚!”
徐病本便是瞥一眼,正好“灰溜溜”离去,合上房门时,纪沅却莫名更气了。
因正是趴伏状,呼吸热气打到床榻之上,凝上一层水汽。
她额头抵着床榻,心中恼意,又渐渐转变为了羞意。
她并未察觉,虽依旧被困国师府,“处境”更未曾好转,甚至还不如此前盘坐之姿,但前后感受,已截然不同也。
此前是被关押,屈辱。
而今这二者感受更甚,但却多了旖旎,以及更加隐晦的……愉悦?
当然,好强的女帝,常常将心中那捉摸不清的感受,一股脑的笼统归为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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