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外奔去。
眼见红梅试图跟上,安宁伸手拦住:“他找不回来了。”
心痛万分,红梅颤抖地嘴唇不敢开口,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孩子回不来了吗?
双手合十,安宁轻声默念:“阿弥陀佛。”
半个小时后,路顶盛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不见了,一个都不见了。”
失焦的眼神带着痴笑:“哈哈。。。报应,一切都是报应。。我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哈哈,,报应。。”
不忍心儿子这般难过,女人连爬带滚地冲到路顶盛面前,想要抱住他。
却在即将碰触到对方的刹那被狠狠推开。
路顶盛双目赤红,恶狠狠地指着女人:“是你!都是你!是你让我以为我生不出孩子!是你整天在我耳边说红梅偷人!是你让我以为那个孩子是她背叛我的证明!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眼泪停不下来,路顶盛怒吼出声:“为什么?就算你我不是亲母子又如何?难不成我会因为这个不要你吗?你从小就对我特别好,就连红梅都愿意接受,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见不得我有孩子?那是我的骨肉啊?!你怎么狠的下心?!”
被推倒在地,女人看着一手养大的儿子这样,心如刀绞,手指指向红梅:“她!就是她!就在她说怀孕的前一个月,我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信我?!那就是个野种!”
脚步朝后踉跄,路顶盛绝望地看向女人:“所以。。。。你真的骗了我,我没有不孕。”
“我要杀了你!”
陷入盛怒的红梅,周身被阴气笼罩,手臂在空中伸出,路顶盛的脖颈就像是被她抓住般,随着手掌逐渐收紧的动作,呼吸变得困难。
眼见儿子痛苦地都在翻白眼了,手掌撑在满是碎渣的地面,顾不上鲜血横流的双手,女人爬起身来就要朝对方扑去。
“滚。。。滚开。。”
喉结的疼痛已经让他发不出声,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后,路顶盛眨眼看向思念良久的爱人,带着无尽的愧疚与后悔,毫无血色的嘴唇无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呆呆地看着愿意去死的儿子,女人低声自喃:“讨厌我?你居然讨厌我?”
手指指向红梅,尖锐的声音从女人喉咙里喊出来:“她就是个狐媚子!我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不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我一心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讨厌我?!”
就在路顶盛感觉自己濒临死亡前,身后传来一阵清风,脖子一松,整个倒在地上。
几乎同时,安宁闪现到红梅身前,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开口:“没事。”
安宁的本事之前已经见过,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陷入崩溃的红梅总算捡起一点掉在地上的理智。
刚想说话,就听安宁唇角轻扬,吐出两个字:“看戏。”
说着,脚尖触碰到一个相框,轻轻一踢,似流星般落在女人面前。
相框里,放着的正是女人死去老伴的照片,看到对方那温和的笑容,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丧失,女人捡起相框用力朝虚弱的路顶盛砸去:“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讨厌我?!嗯?没良心的东西!跟你那死去的爸爸一样,天生犯贱!就爱找虐!”
一下又一下,宣泄着心中的怒火:“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那狠心的妈掐死了!被你那只知道睹物思人的爸爸饿死!不知感恩的东西!不过就是死了一个贱女人和她生的孩子,就想抛弃我?!没门!老娘告诉你,这辈子你都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将所有的力气全部花光后,女人这才反映出不对劲,手上的相框不知何时坏的只剩一片木头,尖锐的那头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有丝丝黑发与皮肉组织。
鲜血顺着双手滴落下来,路顶盛整张脸上尽是被数道尖锐利器刺穿的裂缝,皮肉翻开,血流不止。
窗外的警铃声将女人从震惊中唤醒,木块掉落在地上,抱着血淋淋的脑袋,声音撕心裂肺:“顶盛!顶盛!你别吓妈!醒一醒!妈错了,妈错了,都是妈的错,快醒过来啊!”
目睹一切的发生,安宁冷漠地看向女人:“他本可以有一个温馨的温饱之家,是你强行破坏了他的人生,他本来可以活到八十八,是你害他残害自身骨肉,亏损功德,你将他抚养成人,成家立业,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却偏偏将他最爱之人杀害,让他心存恶意,行不孝之事,林秀芳,他是因你而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没听到安宁的话一样,女人抱着儿子从痛苦渐渐变得呆愣,继而傻笑两声,又开始变得茫然。
“她疯了?”
迟疑的声音从红梅口中问出,没有得到回应。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就在警察破门而入的瞬间,安宁将符箓贴在女人身上,带着红梅消失在原地。
居民楼下的大树旁,红蓝交接的闪光灯照印在安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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