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中更好笑了,“是,亲亲外婆。”
祖孙二人正说着话,又有管事仆人前来汇报,骆家公子求见。
云舒好生意外,骆子煦?他没有追宇文熠来了济州?
“荣禧堂里有客人,请他到左侧的香兰居,我这就前去。”荣宁说道。
仆人应了一声,下去了。
“这个骆家公子骆子煦,是金门骆家少主,年少有为。你也可以见一见。”荣宁拉着云舒的手,笑道,“跟我一同去见客吧。”
“外婆。”云舒停了脚步,略有所思。
荣宁公主眨了眨眼,诧异问道,“怎么啦?”
“我认识骆子煦,而且,交往颇深。”云舒微微扬了扬唇角。
荣宁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闪着讽笑,她不禁问道,“哦?你是几时认识他的?他这个人,有问题吗?”
“他是宇文恒的人,是宇文恒的师弟。”云舒冷笑。
“宇文恒的人?”荣宁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那么,我便不欢迎他了!”
云舒却说道,“外婆,老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和他早已翻脸,他明知我在外婆府上,却巴巴的赶来,一定有着目的。”
“倒不是巴巴的赶来,是我命人送了贴子给他的。”
“他是哪天来济州的?外婆?”
“三天前,来城里的当天,便递了拜贴。”荣宁说道。
“三天前?”云舒目光闪了闪,难道,她的出行,被宇文恒知道了,暗中通知给了骆子煦?骆子煦不去拦宇文熠了,改成拦截她?
“阿妮,你在想什么?确实不想见的话,你就不去了,我去见见吧。”荣宁说道,“他作为一个晚辈,我赶他走,他是不敢说什么的。”
云舒摇摇头,“不是的,外婆,我怀疑,他来府里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如何讲?”
云舒看着荣宁,将她和骆子煦的恩怨,对荣宁详详细细地说了。包括从殷家时被骆子煦跟踪时开始说,到被骆子煦逼婚。
“骆家想干什么?”荣宁的脸色,更加冷沉下来,冷冷一笑。
“外婆,不是骆家想干什么,而是,宇文恒想干什么!他是宇文恒的帮手!”云舒冷笑说道。
荣宁抿了抿唇,“既如此,那便去见见他。”
“一起去吧,我也想知道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云舒说道。
“也好。”荣宁没有再反对。
两人到了香兰居,门口守着的丫头赶忙挑了竹帘,“公主殿下,舒姑娘,客人在里头候着。”
云舒点了点头,扶着荣宁公主的胳膊,进了屋里。
正在小厅里欣赏墙壁上画作的骆子煦,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回头来看。
他的目光在云舒的脸上微微停留了下,又笑意盈盈望向荣宁公主,拱手深深作了个揖,“晚辈骆子煦,拜见公主殿下。”又朝云舒微微颔首,“舒姑娘。”
荣宁抬了下手,淡淡开口,“请坐,骆公子。”
“多谢公主殿下。”骆子煦客气地还礼,撩起袍子摆,在客座上坐下了,又笑道,“恭喜舒姑娘认亲,在下今天备了薄礼。”说着,叫小厮捧上礼物来。
两个小厮抬着一架白玉屏风,放在厅中,屋中的丫头们,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副玉屏风,上面雕刻的花纹精美,还是六扇的,一定价格不菲,骆家财富甲天下,果然出手豪气。
“骆公子客气了。”云舒看他一眼,淡淡说道,在荣宁身侧坐下来。
丫头奉上茶水。
荣宁轻轻一笑,说道,“骆公子说要单独见本公主,可是因为府里的茶水不好,特意来提醒下本公主的?”
骆子煦神色一僵,讪笑道,“并不是,而是……”
“而是因为本姑娘来了济州,被骆公子意外得知了,不去追宇文熠,改为拦我卢云舒了?”云舒轻笑开口。
骆子煦的脸色更僵了,“都不是,是因为……”
“因为什么?”荣宁冷声开口,打断他的话,眼神不太客气地看着他。
“哦,是这样的,在下不经意间听到府上有仆人说,公主府上的客公子程家公子遇了点麻烦,和齐记纸铺有些过节,在下想说,齐记纸铺的东家是金门人,是在下的老乡。在下若出面的话,程公子的事情,就不是大事了。府上出点丧葬费抚恤费就得了,最多,出个一二百的银子,事情就可过了。”
居然是为了程南徽的事情而来,骆子煦的消息,倒是灵通。
可荣宁公主一向骄傲,她怎可能向不喜欢的人低头请求?便淡淡说道,“原来是为程家小辈的事情而来。骆公子主动提出相救,老身这里谢过了,只不过,老身封号是荣宁公主,整个胶东都是荣宁府的地盘,胶东几个州的州府衙门里判案子,本公主有权调阅。侄孙的事情,相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骆公子出面了。”又客气地说了声礼物太重。
骆子煦脸色微僵。
云舒这时朝骆子煦点了点头,“府里请的戏班马上要开始唱戏了,骆公子请到荣禧堂前观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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