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翎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父亲,今日写了认错书,岂不是要被江芸娘一直拿捏着?
可父亲的眼神不容拒绝。
宋清柏看儿子没想明白,走过了去,俯身道,“无论如何,殿试在即,若是你不肯写,你觉得江芸娘会就此罢休吗?”
自然不会,宋文翎与江芸娘也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江芸娘是个什么性格。
深吸一口气后,宋文翎还是写完认错书。
江芸娘看完宋文翎写的,倒是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她满意了。
回宋家之前,江芸娘先把母亲叫到一旁,“母亲莫要担心我,我婆母他们现在最怕有个什么事会影响到宋文翎的前程。外边已经有许多流言,他们只想稳住,您也别着急,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她没说得太具体,但卢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叮嘱女儿一定要小心。
江芸娘并不担心张氏和宋清柏,她要是回宋家出个什么事,外边的人会议论得更厉害。
对于宋家来说,名声最重要了。
再一次回到春熙苑,秋月还是愤愤的,“您干嘛又回来啊,借此机会和离多好,宋家乌糟糟的,就算二爷负荆请罪,但心里肯定记恨着这件事。”
孙嬷嬷拉了拉秋月的袖子,他们做下人的,不好说那么多,不过她也认同秋月的话,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江芸娘笑着道,“今儿个宋文翎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若是我还坚决和离,流言的风向就要变了。他们会说宋文翎都认错了,且伏小做低成这个样子,我却还不答应,那我肯定不是个好的。世人对男子总是更为宽容,我也不算白回娘家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秋月为主子抱不平,转念想到二爷后背都流血了,心里又痛快不少。
此时的竹砚斋,宋文翎疼到出汗。
青墨看着满背的刺口,涂药的手微微颤抖,“您忍着一点,刚处理完伤口,还得给您涂药。”
张氏揪着帕子,心疼到想杀了江芸娘,伤口虽不深,却多。光是这些伤口,就够儿子折磨好些天。
转身出了里屋,张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等文翎高中后,我定要让江芸娘那贱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清柏皱眉,“你不要太心急,若是文翎刚高中,江芸娘就出事,外边人会怀疑的。今日的事都忍了,不妨再忍个一两年,等文翎在朝中稳定下来,咱们再处理江芸娘。现在只当她是个摆设,别去得罪她,也别被她拿住把柄。”
说出这样的话,宋清柏很心累。
明明他们是长辈,却要如此提防江芸娘。
张氏咬牙道,“等个一两年也无妨,我一定要收拾她!”
话音刚落,有丫鬟进来,说三爷过来探望。
张氏觉得奇怪,“他来做什么?”
平日里,他们和二房水火不容,更没有和宋文简来往。一个庶子罢了,张氏从没把宋文简放在眼里。
宋清柏也不理解,不管徐氏怎么苛待宋文简,但宋文简现在依附老夫人而活,就是为了老夫人,也不该来竹砚斋。
不过人都来了,二人还是让丫鬟把宋文简带进来。
宋文简手里拿着上药,“见过大伯、大伯娘,听说二哥受了点伤,我想着二哥马上要参加殿试,特意带了点药过来看看。”
“你二哥没什么大事,你难得一些好东西,留着自己用就好。”张氏可不敢用宋文简带来的东西,万一动了手脚,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宋文简:“我知道大伯娘有更好的东西,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想进去看看二哥,可以吗?”
只是看一看,张氏没有拦着,让宋文简进去看了一眼。
宋文简进屋时,宋文翎刚涂完药,后背还光着。
青墨在一旁收拾。
宋文简叹气道,“二哥今日受苦了,你为了嫂嫂,真是用心良苦。”
宋文翎抬眼看去,他和张氏一样,只把宋文逸当对手,从没把宋文简放在眼里,敷衍地说了句,“我与你嫂嫂是夫妻,自然是该为她做点什么。”
“这样啊。”宋文简薄唇轻抿,目光落在青墨手里的那些药瓶,把他带来的药放在了桌上,“我看二哥状态不佳,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宋文翎懒得应付宋文简,“嗯”了一声,转过头打算休息。
出了竹砚斋,宋文简又从手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唐舟,“你把这个,交给二哥院子里的菊儿。”
“三爷,您这是?”唐舟有些犹豫。
“嫂嫂定是不想看二哥取得功名的,我得帮帮她,才能让她离开二哥。”宋文简常来挖笋,早就收买了竹砚斋的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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