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请留步,二奶奶已经歇息了,您有什么事,可以明儿个再来说。”秋月拦下了大太太。
只是她刚说完,大太太就甩了一耳光过来,秋月瞬间懵了。
“这里是宋府,不是你们江府,我要来就来,还轮不到你说话。”张氏早就不满春熙苑的人,“我是长辈,她是小辈,就算是睡下了,也得给我起来。还没听说过,谁家儿媳像她这般没有规矩。”
张氏刚说完,王嬷嬷一把推开了秋月,“闪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秋月眼眶湿红,脸颊火辣辣地疼,瞧着大太太带着人就要冲进去,她还是跑上前拦住,强忍住泪水,“您打奴婢一巴掌,奴婢认了。但您这般闯进来,总要有个说法吧?”
“还好意思要说法?”张氏气愤道,“若不是你们做贼心虚,怎么一直拦着我?快给我闪开,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在藏什么东西!”
几个婆子过来压住秋月,屋里的江芸娘听到动静,带着人走出来。
看到被按住胳膊的秋月,江芸娘沉下眸子,“不知母亲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张氏眼神发狠,“我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不想文翎高中,特意让人给文翎吃活血的东西,害得文翎一直不能好。你好歹毒的心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江芸娘道,“母亲说是我干的,得拿出证据才行。你没有人证物证,就跑到春熙苑来闹,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说法,明明是你害了文翎,来人啊,给我搜!”张氏认定是江芸娘干的,只想着快点找出物证,好处置江芸娘。
江芸娘厉声道,“都不许动!”
她往前走去,“母亲要搜也可以,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没搜到东西,可别怪我了。”
“二奶奶,您还是认了吧。”王嬷嬷冷哼一声,“是不是您做的,您心中有数,别真的搜出点什么来,弄得您面上不......诶,你怎么敢打我?”
在王嬷嬷和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江芸娘又抬手打了王嬷嬷一耳光,非常清脆的一声,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王嬷嬷是张氏身边最得力的人,打了王嬷嬷的脸,就是在打张氏。
“打的就是你,我与母亲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江芸娘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把秋月拉了回来,“你们几个都看仔细一点,跟着一块搜,我倒要看看,母亲能在我院子里搜出什么来?”
她让人搬来椅子,坐在了门口。
张氏气鼓鼓地看着江芸娘,心中认定能找到物证,“你别太得意了,待会找到东西,就是开祠堂休妻,你们江家都不敢说一个字。”
“母亲放心,你要是能找到什么,我自请下堂,都不用你麻烦。但是母亲别忘了,想大房不好的可不止我一个,宋家还有好些人盼着大房不好。您是冲动上头,只想到了我。不过这份委屈,我可不打算受。”看到孙嬷嬷跟着张氏的人出来,江芸娘起身问,“搜出什么东西了吗?”
“没......没有。”王嬷嬷心虚地朝主子瞥了一眼。
张氏急了,“怎么可能没有,都找仔细了吗?”
王嬷嬷也觉得不可能,就算没有害二爷的药,但能找到其他把柄也好,奈何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哭丧着脸道,“里里外外都找了几遍,连秋月几个的行囊也看了,确实......没找到任何东西。”
听到这话,张氏站不住了。
她怒气冲冲地过来搜院,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到了这会,张氏才意识到江芸娘说得对,是她冲昏了头,最想看大房倒霉的是二房。就算江芸娘心思不在文翎身上,但江芸娘好歹是大房的人,若是大房有个什么事,江芸娘也逃脱不了。
对上江芸娘得意的目光,张氏慌了,只是她刚张嘴,江芸娘便开口道,“解释的话,母亲还是留到老爷子那说吧。”
平白无故被冤枉,秋月还挨了一耳光,江芸娘可不会善罢甘休。
“江芸娘,你......你至于吗?”恳求的话说不出口,话到嘴边,成了质问。
“当然,母亲不是早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是想好说辞吧,我反正是要去惠安堂哭一回。”江芸娘说完就带人去惠安堂。
这个时辰,老爷子和老夫人都睡下了,等他们听到院子里的哭声,都皱起眉头。
宋老爷子更是不耐烦,“又怎么了?”
“是二奶奶来了,跪在院子里,让您替二爷休了她呢。”伺候的人道。
“休什么休?她才刚被接回来,若是这会又被休,别人怎么想我们宋家?”宋老爷子打发道,“你去和她说,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这会子,宋老爷子不想起来。
但宋老夫人乐意看大房的热闹,带着人点了灯,把江芸娘叫到正厅去。宋老爷子听着外边的动静,不得不起来了。
江芸娘到了正厅,当即跪下哭诉,“我也不怕被祖母笑话,但我是真待不下去了。婆母如此羞辱我,我真的委屈。前些日子二爷到江家请罪,我还以为二爷对我回心转意,谁曾想还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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