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群人冲进别苑后,别苑里就传出来叫骂和打砸声,两刻钟后那群人又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宋家的几个小厮,但一个个鼻青脸肿,明显被打了一顿。
秋月害怕地拉住主子的胳膊,“那些都是谁啊,凶神恶煞的,都不像好人。”
“他们是冲着宋家大房去的,和咱们没关系,走吧,该回去了。”江芸娘和车夫说了一声。
马车刚动起来,隔着一层木板,江芸娘听到了张氏的苦嚎声。
她冷冷勾唇,这也是张氏的报应了。
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回到江家后,江芸娘梳洗了一番,听夏荷说大嫂病了,好奇问了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前日大奶奶回了一趟娘家,想来是有不愉快的事,听人说回来后就没出门,今日请了大夫。”夏荷道,“说是让青佩去找了太太,让太太帮着管家一段时间,大奶奶身子一时半会好不了。”
听大嫂连管家权都不要了,江芸娘觉得有些严重,让夏荷准备一些补品,过去了一趟。
是青佩出来见的江芸娘,“多谢姑娘关心,我们奶奶这次回去是被气到了,人是没什么大事,您不用太担心。”
“什么事让嫂嫂那么生气?”江芸娘问。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家奶奶自幼和她妹妹不和,两人见面难免掐架,这次回去也是这么一回事。”青佩不好多说什么,简单说了两句,就送大姑娘出去。
关于这个,江芸娘有所耳闻,不过没怎么上心。
走到门口,江芸娘关切道,“麻烦你照顾嫂嫂了,人活一世,不过是图个舒服顺心,实在是郁结于心,倒不如当断即断,不要这个妹妹也没大事。又或者打上门去也是可以,都比自个儿在屋里感伤的好。毕竟嫂嫂哭得再难过,仇人就越快活,你说是不是?”
青佩点点头,心中叹气,主子要是有大姑娘这份通透就好了。
回去后,转述了大姑娘的话,青佩端来米粥,“大姑娘的话在理,您要去许家打骂都可以,总比憋在屋里的好啊。”不过两日的光阴,主子就憔悴许多,青佩也心疼。
贺氏这次回娘家,又和妹妹贺喜鸢碰上。贺喜鸢的夫君再次升迁,明面上和贺氏和气,等没有人时就问贺氏是不是很后悔没嫁到许家。
贺氏反驳说没有,贺喜鸢却笑着说不信,“听闻姐夫还是个七品小吏,姐姐在江家也不曾生下儿子,想来日子很难过吧。咱们姐妹俩的,就不用那么见外,你有需要尽管说,我让我家那位看看,能不能拉扯下姐夫,指不定能有个好点的前程。”
“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贺喜鸢你少假惺惺,你要笑就笑,我家江望迟早会有出息,不用你来多管闲事。”贺氏当即拒绝了,她转身要走,却被拦住。
“姐姐干嘛生气?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过得比你好。”贺喜鸢不装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和我比,处处都想压我一头。但很可惜,我就是比你强、嫁得也比你好。不仅是以前,还是现在和以后,我都会比你过得好。”
贺氏气到不行,看贺喜鸢还挡着路,伸手一推,把贺喜鸢推倒了。
而这一幕,恰好被她爹娘看到。
不论贺氏怎么解释,她爹娘都不信贺喜鸢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让贺氏给贺喜鸢道歉。
被贺喜鸢嘲讽,又被爹娘误会,贺氏憋着一口气回了江家,这就把自己气病了。
现在想到母亲说她不懂事,连贺喜鸢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贺氏就浑身颤抖。她端起碗,几口喝了米粥,随后起身,让青佩去拿笔墨纸砚。
青佩瞧着主子真写了断绝书,这下又慌了,“奶奶,您真写啊?”
“那不然呢?”贺氏被呕得厉害,头一回认可江芸娘的话,“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爹娘都不觉得好,但他们是我爹娘,我不能不认。可贺喜鸢算个什么东西,她害我被误会,事后还假惺惺地说没有嘲讽我,如今我是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倒不如坐实了名声,直接和她断绝关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贺喜鸢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爹娘骂我就骂吧,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本来就倚仗不了他们什么,倒不如来个干脆。你把这个断绝书亲自送到许家,一共两份,看着贺喜鸢给我按了手拇指印再回来。”贺氏不出了这口气,她要憋死了。
青佩看主子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心中叹气,但想到主子的那些遭遇,纵使觉得不妥当,也还是带着人去了许家。
等青佩一走,贺氏当即无力地坐下地上。
她好强虚荣,一心和贺喜鸢比个高低,现在想来就很可笑。在贺喜鸢那,就没把她当过对手。
这边贺氏还在哭,另一边的江芸娘已经回到了院子里。
嫂嫂娘家的事,江芸娘手没那么长,她该提点的也说了,至于贺氏怎么处理是贺氏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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