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了起来后,江芸娘便被她父亲和祖母叫了过去,逼问她做了什么。好在她早就猜到他们的反应,应付了几句,最后暗示了一下李萍儿的事,她父亲便说不出话来了。
从祖母那出来,江芸娘正想去查怎么回事,前院来了人,说外边人又不说了,转而说江芸娘良善,施粥也是江芸娘的主意。
“姑娘,是南将军身边的人让人传话,还说南将军想要见您。不过眼下您不方便出门,让您等着就是。”夏荷道。
秋月不解,“姑娘不出门的话,南将军怎么见到姑娘?”
夏荷也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只是外边的流言变得那么快,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江芸娘思索了小半天,夜里听到有石子砸窗,才知道南淮安的意思。
“是我冒犯了,我们隔着木窗说话就好。”南淮安侧身站着,夜半私会,本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传话,“这两日的流言你也听说了吧,我已经查到,源头是从高家传出来的。流言的事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但是高家那要怎么处置,得听听你的意思。”
“高家?”江芸娘皱紧眉头,难不成又是高舒雅?
前有送喜帖,现在又来坏她名节,高舒雅这个人,实在太小心眼了。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谁都清楚。
“我自然是希望造谣我的人,受到同样的报应。”江芸娘脱口而出。
“好,那你等着,我会帮你妥善处理。”南淮安说着就走,他怕被人看到,那就真不好处理了。
“将军等等,你打算怎么做啊?”江芸娘探出头问,又怕被人发现,赶忙缩了回去。
南淮安回头一笑,“这你就别问了,我心里有数。”
等南淮安走后,江芸娘心里还在想这个事,高家颇有权势,就算是南淮安,怕是也难对付。可南淮安却要为了她去报复,想到这里时,江芸娘的心头好似有些松动。
秋月过来关了木窗,“姑娘别看了,时候不早,早些休息吧。”
夏荷则是比较担忧,“姑娘,您说南将军对您那么上心,真的只是简单的报恩吗?”
“难不成南将军喜欢姑娘?”秋月欣喜地去看主子,“姑娘,南将军可是盛京城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家世好,又没有妯娌小叔子要分家,人口简单到只有母子二人。如果您能嫁给南将军,全盛京的姑娘都要羡慕您了!”
只是听夏荷提了一句,秋月就忍不住为主子畅想起来。
江芸娘沉声道,“别瞎说,南夫人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南将军又是个孝子,咱们与南将军清清白白,往后不许提这个事。”
说实话,像南淮安这么事事上心,人品又好的男人,江芸娘是有那么些许地觉得不错。可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还对情情爱爱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重活一次,江芸娘对现实看得很清楚,喜欢与合适都很重要。
她与南夫人接触下来,很清楚南夫人的想法,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和南淮安有什么。不过是纯利用罢了。
“可是姑娘……”
“没什么可是的。”江芸娘打断了秋月的话,“若要我再嫁人,一定得是夫君对我一心一意,让我过得舒心。但很显然,南将军不可能为了新婚妻子,就不要他母亲。”
秋月遗憾地叹气,“姑娘您那么好,偏偏被宋家拖累了,他们真该死!”
说起宋家,秋月恨不得宋家人都倒霉。
夏荷也跟着骂了两句。
与此同时的宋家别苑,自从搬到这里后,宋文翎就一蹶不振,每日不是在家喝酒,就是去外边喝酒,整日没有清醒的时候。
今儿个,宋文翎又是喝得酩酊大醉,被酒馆的小二丢出来,还是张氏派人去找,才把他背回来。
“把他放下!”宋清柏满脸愠色地站在屋檐下,因为宋文翎的关系,他被同僚当面笑话不会教育儿子。
如今没了宋家庇佑,宋清柏在朝中孤立无援,一点小事就会被人揪着不放。前段时间就被贬官,现在只是个六品的给事中了。
他在官场谋划了大半辈子,原想着还能再升一升,结果却被儿子给牵连了。
现如今,谁都可以当面嘲讽他,他还无力反驳。
连日来的白眼与嘲讽,现在又看到醉醺醺的宋文翎,宋清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氏看宋清柏动气,试着劝说,“老爷,您……”
“你给我闭嘴!”宋清柏让人拿来长鞭,“都是你宠他,才会把他教养成这个样子。如今没了前程,还整日喝酒买醉,像什么样子?”
他拿着长鞭指着众人,“往后谁也不许给他一分钱,把家里的酒全部倒了。再让我看到谁给他酒喝,我立马把他卖到勾栏院去!”
一声怒斥,下人们纷纷缩紧脖子,不敢帮宋文翎说一句话。
而宋清柏看着喝醉躺地上的宋文翎,抬起鞭子狠狠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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