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孟姓骗了村长,骗了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为的就是在若干年之后邪像形成让他得到永生?”方夕接受完所有的信息并简略概括之后,不可置信地回味了一下,“说真的,哪怕经历了这么多次鬼怪世界,我本质上来说还是很相信科学的,结果你告诉我,真的可以搞出来这些?”
“这不是很快就能回归科学了吗,只要解决完这个鬼怪世界,我们就再也不用经历这种事情了。”纪聆看大家神色凝重,出言打气,“你看孟姓瞒了这个村长这么多年,还不是被我们知道了?知道了他的阴谋,难道还怕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吗?”
都走到这一步了,管它什么东西,上去就是干!
把它干倒,过往经历的所有就全部消失殆尽,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郦枳正在思索着能不能从什么人或者事物身上得到些关于邪像的线索,哪怕再去一次供奉邪像的祠堂也行,她刚想问问顾屿的意见,却听到盛宁在问江杭之:“沈黛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孟诩一直被压制,我还需要抱着这个牌位吗?”
那是沈黛的牌位,被江杭之取下来后,一直抱在盛宁怀中。
刚开始的孟诩是个危险因素,所以江杭之一直让盛宁抱着,但现在恐怕这个已经不怎么需要了。
郦枳忽然灵光一闪,惊讶之余又觉得自己想得太离谱,于是小声地跟顾屿咬耳朵:“我有个很大的脑洞,你看,当初孟姓跟沈氏女两情相悦,后来又有孟诩对沈黛动手,而现在又出了个跟沈黛这么像的盛宁......不对,盛宁这次身边可没有孟姓的人了......”
“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怀疑沈氏女、沈黛、盛宁三个人的长相......”顾屿闻言挑了挑眉,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郦枳迅速把脸转了过去。
她的动作来得突然,是因为郦枳在那一瞬间居然感受到了周围有跟当时的孟姓很像的一种气味?还是感觉?
循着细微的感觉,郦枳缓慢地感受着方向走过去,最后,她对上了江杭之的眼睛。
“你?”郦枳有点迷惑了,她茫然地看着江杭之,一瞬间无数想法涌上她的大脑。
她看了看江杭之,又看了看盛宁,非常艰难地开口。
“你这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几乎是让旁边的方夕差点跳了起来,顾屿和宋和璋见势不对立刻站到了郦枳身旁,沈蓉沈音两个女鬼也转向了这边,虎视眈眈,关注着这里的动向。
盛宁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眼下形势的变化,她只能慌乱地拽住江杭之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郦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在哪里见过他?”
郦枳只觉得这一切非常荒谬,她皱着眉摇了摇头,看着周围望着她的所有人,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孟姓、邪像,江杭之,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你身上怎么会有他的气息?”
他们一直以为江杭之是个比较特殊的人,但无论怎么特殊,至少是跟他们站在一块对付邪像的。
结果呢?
谁知道现在眼前这个人是个什么怪物?
盛宁的神色比郦枳的更加茫然,停顿了好几秒都没有别的动作,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江杭之,胸口急剧起伏,拽住他衣角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你知道什么?你说啊!”
其实郦枳很能理解此时此刻盛宁的心情,在这里好歹郦枳还有这么多同伴,但盛宁一无所有,她所有熟悉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一直保护她的江杭之却在这个时候身份可疑。
她能怎么做?
江杭之还是那么镇定,他将一只手伸到郦枳面前,眼睛看得却是盛宁:“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用你的方法告诉我,告诉我我的一切事情。”
见他这么坦诚,郦枳的心稍微松了一点,这至少说明无论如何,江杭之本意并不想与孟姓为伍。
她望了一眼顾屿,示意江杭之微微蹲下来一点,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能共情到什么呢?
连江杭之都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那么自己又会知道多少呢?
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郦枳抓到了一个片段。
这是一个又让郦枳震惊的片段。
好似还是在很久之前,某个倒霉的过路人被卷进了这个鬼怪世界,或许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变成鬼怪世界,而是一个诡异的空间。
过路人最终还是无法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存活,因为他既躲不过孟诩的黑手,也躲不过这里面的怨气和杀机。
他死在这片空间里,因为是男性,又没有特殊的体质,并不能成为生祭的对象供奉邪像,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成为这里的鬼怪,成为怨气的一部分,而是成为了另一种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死去的地方跟邪像所在的祠堂有点相像,又可能是因为邪像在隐隐发作,以至于邪像的一部分像烟一样逃了出来。
那一部分路过了这个倒霉的过路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这个过路人就消失不见了,而这一部分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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