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黑夜被撕裂,从黑变红最后变白,太阳再次跃出,替代了月亮。
蒙蒙晨光照耀在紫禁城红墙金瓦上,熠熠生辉,璀璨夺目,显得庄严肃穆!
而此时的宫门已经大开,朝堂百官蜂拥而入,即将开始了新一天的朝会。
就在此时,午门宫道中,百官有些哗然,纷纷看向一名身穿玄色蟒袍,身材昂扬,面容俊朗刚毅的青年迈步走来。
“这是哪位亲王?”有官员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发问。
“你是不是眼瞎了,除了楚王还能有谁?”有人回答了他。
“什么?楚王?…不是,楚王不是还在漠北吗?怎么就回来了?”
一开始发问的官员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说楚王殿下是昨日傍晚才回京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又有人回答。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陛下又要召开大朝会,想来是要给楚王殿下表功的!”
“也许吧…楚王殿下此战不但解决了扩廓,还抓了北元皇帝,居功至伟…陛下给他表功也正常!”
“确实,楚王这又又给天下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谁说不是呢…”
午门前后,到处都是在讨论朱桢的官员,大多人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唏嘘之意…
谁能想到,半年前还被传是一个废物点心的纨绔皇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大明大功臣,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劳,天下百姓更是都得给他立牌祭拜。
无他,朱桢解决了他们的吃饱饭问题!
一时间,整个宫道中,对最前方的那道青年身影议论纷纷。
以前朱桢还在漠北,还没回来,虽然也有人议论,但震感过后就完了…
如今再次见到朱桢本人出现,百官越发唏嘘惊叹。
就在这时,一头老驴拉着一驾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午门前,中书宰相胡惟庸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微微挑眉:“胡德,外面为何如此喧嚣?”
胡惟庸的跟班、马夫,也是侄子胡德闻言上前听了几句,当即返回低声道:“大爹…胡相,大家都在谈论楚王殿下,好像是楚王殿下刚刚从这路过。”
胡惟庸先生瞥了眼胡德,语气淡淡:“胡德,你虽是我侄子,但在这朝中你最好还是叫我胡相…而不是大爹,明白吗?”
胡德面色微变,随即嘴角苦笑回应:“明白了…胡相!”
“嗯!”胡惟庸淡淡点头,随即眯起眼睛:“楚王?”
“是!”胡德以为在问他。
胡惟庸没看他,而是低笑:“怪不得呢,原来是咱们大明的大功臣楚王殿下回来了…”
“怪不得太子殿下昨日那么晚还出宫出城,原来是去接楚王了啊…”
“也好也好,回来就好办了…在外面还不好压一压呢…”
说到最后,胡惟庸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胡德急忙将头低下,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当天空赤色晨光越过午门城墙,照射在奉天广场上的那一刻,大朝会正式开始了。
文武百官分立左右,奉天殿前,一座金台帷幄竖立,九龙盘绕而成的黄金龙椅摆放其中,此乃九五之尊之位。
“啪啪啪!”随着太监三声紧鞭子,百官瞬间屏气凝神,广场安静下来。
“陛下驾到!”
太监声音再次响起。
“呜呜呜!”
幽远宏大的号角声随着吹响。
奉天殿大门陡然洞开,身穿金黄色九爪龙袍,脚踏龙纹流云靴,头戴十二琉璃帝冕平天冠的洪武皇帝朱元璋龙行虎步向金台帷幄走去。
其身后是身穿明黄色滚蟒袍,头戴黑金玉冠的太子储君朱标。
以及百官在午门宫道中遇见的身穿玄色滚蟒袍的青年楚王朱桢。
百官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不由浮想联翩,但也没人敢说不妥。
毕竟,人家楚王携大功而归,与太子并列也合情合理。
“上朝!”太监声音再起:“山呼…起…山呼…起…山呼…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官当即下跪,起身,下跪,起身,下跪,起身,同时口中高呼万岁。
三跪三拜过后,君臣之礼结束,朱元璋一抖龙袍宽大的衣袖,语气威严霸道:“平身!”
“谢吾皇!”
百官直起身来。
随后便是无聊枯燥但又是非常有必要的议论国朝大事。
中书六部官员将今日需要汇报的事件写在芴板上,全都勇于发言,争论不休。
朱元璋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一一与之商讨…
一旁的朱桢听得打哈欠,他很烦这种场合,好无聊,好枯燥。
一旁朱标见状,当即瞪了朱桢一眼:“认真点,往后这种场面不会少。”
“别以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事…你要明白国朝无小事。”
“啊对对,大哥说的对!”朱桢从善如流,笑着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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