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由朱标如何搀扶,李善长都麻木不动,双眼无神的跪坐在那里。
朱标无奈,只得轻声安慰:“老师,孤之父皇也有他的难处,他顾忌的是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此事…
您要理解!”
说完,朱标挥手:“保护好孤的老师,他出了事,孤唯你们是问!”
几个护卫急忙上前围拢在李善长周边。
可李善长依旧没有动弹,眼神继续空洞的盯着前方。
朱标见状,深深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直到很久以后,李善长忽然笑了,哈哈哈大笑,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李善长抬头看天,脸色陡然变得狰狞:“贼老天,为何要这么对我?”
吼完,又看向隔壁院子:“楚王…你混账啊,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老夫的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啊…
老夫与你不死不休…啊!”
李善长痛哭大叫,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凄厉惨叫。
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听说,他将罪都怪了朱桢身上。
若不是朱桢揭露凤阳惨案,或许事情就不会如此…
若不是朱桢软禁了他半年,让他的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或许朱元璋也不会改变迁都的想法,让他李善长辛苦多年的功绩付之一炬。
这一切都是朱桢的错,朱桢该死啊!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这怎么还怪上楚王了呢?
几人暗暗记下李善长的话,这家伙或许要对楚王不利…让楚王防着点!
最后,李善长被送回了韩国公府,没有寻死寻活,只是眼神有些麻木,还有凶狠。
而朱元璋一家也在休整几天后,全家去祖陵祭祖。
悠悠苍茫天,浩浩祖陵坟。
身穿赤金色龙袍,头戴帝冠的朱元璋双手举起酒碗面容肃穆对着祖陵:
“祖宗在上,子孙朱元璋率一众朱家子嗣前来祭奠先祖,望先祖在天之灵,保佑我朱家基业千秋万代。”
说罢,朱元璋将碗中酒水散落在地,扭头看向后方太子朱标、秦王朱椟、晋王朱榈、燕王朱棣、
周王朱棣、楚王朱桢、齐王朱槽、鲁王朱标…湘王朱柏…皇长孙朱雄英、朱允收…
等等一众朱家子嗣:
“跪拜,给老祖宗磕头,让他们保佑你们这些朱家儿郎家兴事和,平平安安…”
身穿明黄色滚蟒服的太子朱标上前一步,高声呼喊:“跪!”
刷刷!
一众皇子皇孙齐齐跪下。
“叩首,祭拜祖宗之灵,庇佑我朱家世代兴荣!”朱标再喊,率先叩首。
朱桢等众人跟着叩首。
三叩首之后,朱标这才带着众兄弟起身。
随后,在朱元璋的带领下,为祖陵添土除草。
一直忙了半天才搞定。
最后,朱元璋挽起袖子,擦了擦父母的墓碑,眼眶微红:
“爹娘,儿子不孝,没能让你们二老享受到儿孙满堂跑,婴儿呱呱叫的幸福。
咱还瞎了眼,让那群勋贵将咱们的老家凤阳祸患成这样…咱心中愧疚啊!”
说罢,朱元璋又破涕为笑:“但还好,你们有个优秀孙子,是他力挽狂澜,
将凤阳从生死边缘中拉回来…如今的凤阳可比以前要繁华得多。”
“爹啊娘啊…可惜你们没在了,不然一定让你们感受感受你们孙子治理的凤阳到底有多繁华!”
“但也没事,你们睡在凤阳,或许早在天上注视到这一幕了,也早就在天上默默保佑他了…”
“……”
面对自己的父母,朱元璋依旧是个孩子,说了委屈、夸了功绩、抱了愧疚、展现了得意…
说了好一会,朱元璋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最后低语:“放心吧爹娘,儿子一定让你们光照万古,
做那万古帝君的父母!”
说罢,朱元璋咧嘴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朱桢等人早就离去了,也唯有一个人,朱元璋才会说这些话.
光华照映月,华庭月下人。
酒店天台,朱桢从后搂着徐妙云纤细的腰肢,看向远方,嘴角噙着笑意:
“明日便回京了…真是期待。”
被朱桢温暖身躯环抱的徐妙云玉手抚摸在朱桢大手上,闻言也展颜一笑:
“是啊,明明才过去了半年,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看着你一步一步将破败的凤阳改造恢复繁荣,感是经历了无数个日月更迭,岁月流逝一般。”
徐妙云美眸中映射天台灯光光彩,灿灿生辉:“或许是因为我太着急的原因吧!”
朱桢凑到她耳边轻笑一声,明知故问:。
“为什么着急啊?急什么呢?”
徐妙云仰头看了眼朱桢,没好气;“殿下明知故问,殿下难道不着急?”
“哈哈哈!”朱桢大笑,随即郑重点头:
“以前不着急,可现在急了,急着回去娶你,然后入洞房,让你给本王生一窝娃儿…”
“呸!”徐妙云暗啐一口,红着脸,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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