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比之生辰宴还要让朱慈炲紧见,一六卫在火器充入之后,开始了紧张训练。
而新立的响银由大明钱庄发放,也让他们少了后顾之忧。
一六卫营边是七至十二卫,七万两千士卒不过短短数日时间,就从各府县乡下贫村中征召而来。
一处看不见的乡下村落。
武备司乡公所武卒,跋山涉水,背着个包裹下到这处名为下里村的山中村。
武卒俞小田、黄杰站在村口,立在一木牌前,还有村长陪同。
俞小田道:“朝庭募兵征卒,包吃住,月银一两,自带被子一套值一两,安家费一两,还有军属费四百文铜钱,村长当配合我二人”。
黄杰道:“本村名额有限,凡我湘西皆是大明汉家人,若想从军吃官粮,速来报名,一村可入十人”。
“烦请村长找人问寻村里家中极贫人丁又多,过不下日子的村民”。
“小老儿这就去”。
下里村,乃是位于山里,种的是梯田,人口两百余人几十户人家,也不富有,温饱足以,却有极贫之家,过着吃的上一顿无下一顿。
村长就走走,武卒说的是极贫,可这村长高兴的到处叫喊,一会的功夫,全村的人被喊到了村口不论男女老少。
如今不是农忙,还要过一月才可播种,稻谷马铃薯地瓜等农做物都是在三四月份才能种下。
你说古人农村怎么过,种点田种点菜种点桑果之树而以,农村其实很单一,过的是盼星星的日子,村里的纠纷一般而言都是村长管理。
俞小田道:“村长,你这把大家都叫来做什么,招不了这么多人,最多十人”。
村长道:“我们村里不晓得极贫啊,感觉就连我这村长都一样,我这不一喊大家全来了吗,那家不是六七口人,几十户人家你向上次那两位武卒,挑上十人,我们不缺人”。
黄杰两人对视一眼,很无奈,他们也不晓得极贫,但是益王说是极的没饭吃的叫极贫。
且上次来征兵时是别的武卒下乡,他们两人那懂,这要换以前,在县城张贴一张榜文就是了,让消息慢温些时日散出去,自然有人应征,现在管他们的益王却第二次让他们下村招人。
黄杰道:“好吧,你安排家中数子十六到二十四岁的男子站出来,我们选十个”。
村长高兴道:“好,大伙十六岁到二十四岁想应征为卒的出例,月银一两安家一两被子一两,每月军属费四百文”。
显然村长也是高兴,忘了武卒说的家中数子的站出来。
哗的一下,站出了二十多位青少年,皆是盘着衣冠穿着布衣或粗衣的男子。
一村二百余人,有男女老少,但朱慈炲要适合的那种,家中非独子有兄弟,从兄弟中选一人。
这次的七到十二卫开始,福利变好了,不像上次下村的武卒,招了兵就直接走,一两被子一两安家费,这次增加了个军属费用。
一月军属费用四百文铜钱,对于山里人来说,这钱给经是他们见到过最高的钱了。
俞小田道:“你们其中是独子的站到这边,是兄弟两人的站到这边”。
二十多个人又站出了十几人,愿地上留下九人,独子五人,兄弟九人。
古代时兄弟的年岁差距有多大,古人十六岁成婚,比如说老大爷五十岁,大儿子三十一二,小儿子才三四岁,你别不信,古时农村就这样,现代不是也出现了哥哥二三十弟弟才出生吗。
“独子就回家吧,你要战死了,你家老爹老娘谁养,回吧,有兄弟的商议下,是哥哥为卒还是弟弟为卒,要留下一人为父母养老,两兄若皆战死谁养父母,兄弟间则商议,到底谁去参军”。
一会的功夫,淘汰独子又淘兄弟几人,这二十来人,只余下了十三人。
这还要淘汰三人,名额上头只给了十个。
黄杰道:“家里只有四五口的……七八口家的可留为卒”。
这一下本来要去除五六人,黄杰二人只得拉了两个,整个十人。
最终,这一次从这二十位男子中,两武卒挑出了十位十六至二十四男子,家中皆有兄弟的那种,独生子朱慈炲不让收。
选卒他们也晓得规矩,上头吩咐不能让村长选,要是让村长选,他们要吃军法。
村长来选,朱慈炲说你选亲戚呢,后世当兵要参选,有的家里人为了这唯一出路,都能出钱给村长或者请村长吃饭只为一个名额,叫那些真正贫的人怎么办,到是富了你村长。
又记减卒,异充卒,汉民少出路,这事朱慈炲可不做。
所以,在很早时,朱慈炲就让当时的黑夜密探主招真正贫的,不让村长选,这二卒也犯了规,只叫村长去喊人,要是不喊极贫的,那还是村长说了算,我不叫你这家就是了,好在这村长仁义。
俞小田道:“这十位的家人在那里,入卒带被,拿着牌子明日可到乡公所领取安家一两银,带被的一两银子,可以见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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