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的父亲果真没有参与到粮草贪腐一事中去,所以皇帝只是泄愤一般将人关了一个月的功夫,就把人给放了出去,可安贵人已经彻底相信了亲爹无事全靠皇后暗中周旋,正好皇帝也对她厌倦了,她更是一门心思为皇后做事。
莞贵人这边倒是对安贵人稍微有些愧疚,但这点子愧疚根本比不过宫女流朱在内务府的安危,更加比不过甄家在京城的生活来得重要,所以哪怕察觉出安贵人的疏远,她心里也觉得安贵人忘恩负义,但面上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皇帝如今总算想起子嗣的事儿,先给三阿哥指婚了接替了甄远道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鄂尔泰的堂侄女儿西林觉罗氏为嫡福晋,后面又给挑了汉军旗的做格格,就连四阿哥和五阿哥的福晋也都开始留意了。
喜珠收到消息之后不禁为仪欣和弘晟担忧,无他,弘晟的年岁跟前头三位阿哥比起来,实在是不占优势。
仪欣可一点儿也不着急,横竖如今皇帝还没开始嗑药,他要真开始嗑药了,她这边才为难呢。
不过手底下的人总是要安抚一番的。
仪欣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对喜珠、桑儿和张德顺说道:“眼下前头三位阿哥的婚事要么已经落定,要么也在开始相看了,你们心里着急或者有别的想法,我都理解。”
“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弘晟的年岁摆在这里没有办法更改,皇上的身体看着不甚乐观但也不是说这两年就…的样子,你们担忧归担忧,可比自作主张坏了我和弘晟的安生日子。”
喜珠几个赶紧赌咒发誓自己绝不是那等背着主子自己拿主意的人,甚至最担忧的喜珠这会儿都回过味儿来了,“还请娘娘赎罪,奴婢眼皮子浅让娘娘担心了。横竖咱们的六阿哥由着皇上亲自启蒙,可见皇上哪怕觉得咱们六阿哥年虽小些,却是另眼看重的呢。”
张德顺在粘杆处中有一点人脉,尤其粘杆处改名为血滴子扩张之后,其实他能打听到的消息更多了,所以被仪欣说教一番又听了喜珠的话之后,他也觉得自己果真是大惊小怪了,竟连喜珠这个宫女都比不得了。
至于桑儿,仪欣说教过后她就认真听了,横竖她自觉脑子不如喜珠和张德顺灵活,仪欣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好了。
一时间后宫十分安稳,可皇后跟端妃两人却暗搓搓准备搞事了。
先是皇后,她直接瞄准了仪欣。
毕竟年羹尧倒了,年妃也就没什么威胁了,可仪欣这个初封不过是个小贵人的小辈,竟然能越过年妃率先进位为贵妃,且还是唯一的贵妃,叫皇后心里十分惊慌与戒备。
再来就是端妃,她在死磕年妃。
在端妃看来,哪怕年羹尧倒了,年妃也被皇帝亲口发话幽禁在翊坤宫,可从当时莞贵人冲进去搞事结果年妃毫发无伤,却让莞贵人丢了快要到手的为妃以及本身就有的嫔位,还送了沈眉庄这个嫔位直接去了冷宫,可见皇帝其实是在保护年妃。
因此,端妃之所以跟莞贵人暗中合作,一是为了除掉年妃,二是为了自己将来进位考量。
皇后针对仪欣的手段也十分简单,她准备从三阿哥弘时下手,毕竟弘时跟仪欣和弘晟可是有旧怨在身的,齐妃李氏之死,固然有她自己作孽的缘故,可皇后稍微在弘时跟前一挑拨,弘时便恨上了仪欣和弘晟母子。
不过皇后也没有过分坑害弘时的意思,毕竟如今只有弘时能保证她成了太后依旧享有一定的权力,不管四阿哥弘历还是五阿哥弘昼,亦或者六阿哥弘晟上位,她虽然都能做太后,可到底不能成为唯一的太后,所以她不能放弃弘时。
而且,皇后只是想要对付仪欣和六阿哥弘晟,没有跟宫外的富察氏对上的意思,所以能施展的手段就更加有限了。
给仪欣下毒这一条首先就用不上,皇后在仪欣怀孕前后就送了不少脏东西,可仪欣半点事情没有,这就足够让皇后忌惮了,甚至当初齐妃李氏实名制投毒,半点都没伤到仪欣,反而断送了她们在圆明园里所有的人手,害得她连给四阿哥下毒都找不到人。
如今四阿哥有了端妃这个养母,端妃势必会为四阿哥谋划,看起来对三阿哥的威胁最大,可毕竟四阿哥没有改玉牒,甚至皇后知道他连玉牒都没有上。
所以思来想去的,皇后还是决定从三阿哥这边下手,通过四阿哥来对仪欣和六阿哥下手,如此他们便能一举两得,一连除去两个最大的障碍和敌人。
而仪欣对危险是有感知的,尤其在六阿哥渐渐长大,如今又有皇帝亲自启蒙的情况下,她对自己和六阿哥的保护越发严密,连系统都用上了。
只可惜碍于规则系统只能帮助她监控承乾宫,别的地方需要仪欣本人在场才能监控到,不过仪欣觉得这样也够用了,毕竟宫里经过几次清洗,恐怕旁人的势力还没有培养起来。
莞贵人复宠之后就越发小心翼翼,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在皇帝跟前的灵动,哪怕她依旧聪慧,可皇帝用前朝事务来试探她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稍微显摆一二,让皇帝彻底将她当成一个后宫里的普通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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