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5月6日,周宇从主时间线穿越回来,带来了860吨重的寿字铁钱,数量高达2亿枚。
24世纪的超级加工效率,不锈的金属原材料十分廉价机构直接免费,次元空间只看容积不看重量,这三者叠加让周宇一次性带来了数不清的基础1文货币。
周宇根本不敢直接把这么多的铁钱在众人面前拿出来。就算他已经人前显圣过多次,但这个世界毕竟没有录像机和电视可以播放,许多人就算当时被周宇的法术所震惊,但是时间一久,也难免会在心里出现一丝疑惑。
他们会想,如果教主的法术极为强大,那直接都能自己当皇帝了,在这里“救苦救难”做什么呢?
有人把教主法术的强大和“救苦救难”联系起来,觉得只有延寿教做了好事,教主才能维持强大的法术。
有人则是把它当成一种高明的戏法,表面上附和着对教主法术的赞叹,实际上心里有自己的见解,半信半疑。
但周宇不可能真的一下子拿出好几百吨的东西,那就过了。到时候别人只会觉得你无所不能,到时候总有你办不到的事情,譬如治疗绝症、死而复生之类的,你的拒绝反而会被人记恨认为你是不愿意施救,而不是办不到。
因此,周宇将几百吨的寿字铁钱放到一艘寻宝船上,让人把一个又一个装满了铁钱的箱子从船舱里运出来,再送到延寿教的仓库里,最后再转一部分给了安右道的衙门,当做延寿教上缴的摊派。
延寿教产业多、人多、田地多,最后在安右道上缴的摊派,粮食加铁钱总价超过了10万贯,赐庆县、绵庆县那边也缴了点,但和安右道缴的数字不可同日而语。
彭秋东不敢和周宇继续讨价还价,但是他的手段在对付安右道内的富人们时,却是十分好用。
倒不是说彭秋东手里掌握着什么强大的力量可以威胁到安右道的权贵,而是安右道因为延寿教的经营而经济发达,这些富人们无论投资什么都挣钱,所以对安右道的官府自然无法强势得起来。
因为官府掌握着许可、契约的权力,你想在这里投资挣钱,官府可能不会不允,但卡你一段时间恶心你还是做得到的。而等到官府不卡你了,市场也被其他得到许可的竞争对手瓜分完了。
对他们来说自己不挣钱别人挣了钱,那不等于亏大钱?这样一来安右道的权贵们对彭秋东当然是能捧则捧,轻易不会和他对着干,免得被穿了小鞋还说不出话来。
正因如此,彭秋东举着“延寿教都交齐了”的大旗四处震慑权贵们,让他们赶紧把摊派交上的时候,他们也只能配合。
但他们可就没有什么缴纳1文铁钱的好事了,最低限度得是铜钱,太旧太差的铜钱也不要,面额一当十、一当百的寿字铜币也不许拿出来,最好是拿贵金属。纯度太差还要折色。
粮食亦然,都给我交足了别想逃。
安右道的权贵们都不敢做抗摊派的出头鸟,看到没人敢带头反抗之后,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始想办法。
他们开始压榨自己田地下的佃户,让他们出粮。而佃户们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粮,都在等着夏粮下来呢。
有些人甚至已经断粮了,都靠着平时做工得来的钱去延寿教的粮店里买粮吃维持着用度,现在哪里有东西可以缴?
可是就算他们被迫要欠地主的钱,用钱来代替粮食,地主们现在也说不行。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掀起了投资热,许多人将钱投入到工坊里,因为整个安右道的消费旺盛,工坊的出产只要质量不太差,都能卖得出去。
而他们并没有京师官宦世家和南方大族那种底蕴积累,投资这东西已经把他们压箱底的钱都要拿出来了,哪里能再赊给自己的佃户,帮他们给摊派?
于是出现了许多佃户不得不破产,然后对着前地主甩脸色,转身就加入延寿教的情况。
而一些地主因为钱不够,还得把田地抵押给延寿教借钱交摊派。
朝廷的摊派在安右道一通折腾下来,反而帮延寿教进一步加深了对安右道的控制,安右道人口中的教徒比例持续上升。
现在许多人家如果不是长期拜佛的,已经有不少人直接拜安右道了,寺庙去的都少了。
而安右道的地主们在周围热烈的挣钱氛围下,把钱都攒起来搞起了投资,投入了各种产业,而不是围着田地打转。这导致他们布施寺庙的钱和次数都降低了。
这让安右道境内的寺庙日子很难过,毕竟比起过去收入断崖式下跌啊。他们只能对着忠实的信徒下手,从他们手里榨取最后一块铜板。
而再忠实的信徒也经不住这样的压榨,总有人觉醒然后转身投入延寿教的怀抱,并且带动更多人离开索取无度的信仰,向真正向着穷人的教派奉献他们的忠诚。
这让安右道的寺庙和安右道的地主一样,都已经向延寿教抵押田产来借钱了。
而有些更清醒的和尚,知道安右道是容不下第二个教派的,现在他们就算乖乖地不挣扎,也会越来越虚弱,等到最后只剩几个死忠信徒,过于狂热的他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说不定会给他们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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