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里烈最后看了眼这群数量正在向一万缩小,被压缩得越来越密的部队,再看了眼远处已经看不见的被截断的自己的另一半骑兵,咬牙喊道:
“我们走!”
兀里烈剩下的贴身近卫们明白他们现在到了逃命的时候了,很显然这场仗是打不过了,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
现在就算他们回头,兀里烈亲自带人作战也不可能赢,这里的局部战场双方的数量差距已经拉得太大。回头作战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于是他们和兀里烈一起加速逃跑。他们的马匹更出色,体力也更好,此时一加速,迅速和这些被抛弃的骑兵拉开了距离。
周宇一直在后面跟着,持续关注兀里烈的动向。他知道兀里烈在最前面逃着,对方插翅难飞,但并不准备立刻冲上去逮住他,毕竟他是北原皇帝,如果真的追的太急,这些士兵是有可能爆发起来死战的,那样的话延寿教骑兵损失就太大了。
现在见到兀里烈加速,周宇知道兀里烈开始抛弃军队逃跑,这就是他等的时机。
“一起喊,兀里烈逃啦!”
“兀里烈逃啦~”
“兀里烈逃走啦——”
很快越来越多的延寿教骑兵喊起了兀里烈逃走的话,让被追的北原骑兵们忍不住去看自己的皇帝在哪里,是不是像敌人说的那样逃走了。
果不其然,兀里烈已经让人丢下了旗帜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所在,埋头跑出去很远了,只能看到他和他近卫骑兵们模糊的背影。
被主将抛弃,凝聚在这支北原骑兵胸口的最后一股气也散了。
他们被三面围着射,现在还能活下来的大多数人都是靠着没有被射中的运气。凡是敢动手反击的都是死的最快的,延寿教骑兵当然拿这些胆子大的当靶子先射死再说,剩下不敢反击的反而活得久了一点。
有人跑不动了,有人受伤了,而且骑兵中的将领和军官总有知道这一趟原本是来抓鲜于家人质去交换已经沦陷的古尔车城里的皇家人质的,兀里烈一逃他们忽然就想明白了。
北原似乎出了大问题,首都丢了,这一仗兀里烈皇帝又败了的话,和兴汉交战的前线就必须抽兵回来解决这支敌人。
就算从前线派兵回来努力打赢了,之前几年努力的一切又会回到原点。兴汉就算没有趁机反攻,他们原本坚持不下的堡垒肯定会得到修缮和大量补给。今后要再围困他们,把他们围困到饿肚子,只怕又要两年时间。
因此队伍里有北原将领忽然就喊出了投降。许多士兵也跟着丢下了武器放慢了马速,直截了当地准备当俘虏。
射不过逃不掉,还要逃那不是等着别人射杀自己?真的到了这种绝望境地,他们还不如省点力气,让自己已经跑到腿软的马也能歇一歇,不至于跑到最后自己腿软,一头栽倒就倒地死了。
就连周宇也没想到兀里烈逃了的喊话加上兀里烈真的逃了结合起来的效果这么好,原本还有反击的北原骑兵开始陆续投降。
周宇当然不会停下,率领自己的亲卫骑兵开始加速,朝兀里烈逃走的方向追去。
兀里烈的马并不差,如果他们这样追的话,追一天都可能追不上。但周宇可不会乖乖地在后面傻追。
兀里烈也听到了身后敌军喊的“兀里烈逃啦”的声音,脸色很难看,但他知道自己只要能留住性命,肯定还有翻转的机会。当年他征战草原的时候也遇到过战败的绝境,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逃了出去,最终成功成就了霸业,成为了北原皇帝。
所以他不缺决心和韧性。
怎奈何忽然天空中传来几声尖锐的声音,兀里烈只觉得似乎是什么尖锐的金属碰撞拉扯时发出来的声音,听得他的牙齿都发酸。
人尚且如此,听力敏锐且敏感的马匹更是忽然一个踉跄,甩着头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兀里烈只觉得身体一阵颠簸,知道马匹不舒服,立刻伸手抚摸它的脖子安慰它。他以为是天上要打雷,只是这雷声怪怪的而已,惊了马。
可是尖锐的声音并没有像打雷那样轰隆一下过去,然后再缓慢地等待下一声。它响过之后再响,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
兀里烈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仍然痛苦地嚎叫了出声。他的近卫骑兵也是如此,大家表情都很难受。
他们在难受的时候,没有感觉到马匹的速度已经放缓甚至停了下来。
随着这种声音越来越多,马匹开始暴躁,它们觉得是自己身上的人在制造这种让它们极为难受的声音,它们开始跳跃,想要把身上的人掀下马来逃离这种声音。
也就是胡人了,他们的骑术足够好,让他们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这才没被甩下马。可是马匹已经不跑了,直接就在原地扑腾,他们不得不像驯烈马一样在马身上控制身体。
周宇指挥无人机对兀里烈他们释放音波攻击的时候同时在他们的范围外进行了主动降噪处理,对冲了这些音波,让这些声音没有传出去几十米就消失了。
所以没人知道为什么兀里烈他们的马突然失控了,在原地发飙。
但周宇对于这个逮住兀里烈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追!活捉兀里烈!”
没人会放过活捉一位皇帝的机会,所有听到周宇命令的每一个人都肾上腺素爆发,疯狂催动马匹,想要赶到兀里烈的身边,做抓住他的那个人。
“活捉兀里烈!活捉兀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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