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勉欲言又止。
穆暗笑轻哼一声:“说不下去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关勉说,“不知道那个册子是什么妖册,那药,真的是我自己调配的。”
“我劝你说实话。”穆暗笑冷冷道。
“...”关勉眉头一蹙,“你让我说什么实话啊?”
“那是你从修仙门偷的,还是你自己调配的。”穆暗笑心平气和。
关勉:“当然是我自己调配的,那册子是我从...”
“在这种事情上,我还是劝你实话实说的好。”
“我..”
关勉刚吐出一字,穆迷烟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药瓶,递向穆暗笑:“这是他生前给那些老人吃的药,您看一下吧。”
闻言,穆暗笑乜了一眼关勉,走到穆迷烟身前接过那药瓶,随之扭脸看向瞪大眼睛的关勉,笑了一下:“册子没有了,这瓶药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啧啧,真是可惜。”
“....”关勉明显松了口气。
穆迷烟脸上有了一丝失落。
穆暗笑则盯着药瓶看了看,然后把瓶子在手头晃了晃,说:“呦,这里面装的半天是一粒药丸啊。”说着,她将银绳暂时变没,随手拔出那红色的布塞子,然后将瓶子里仅剩的一粒药丸倒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关勉见状,疑问:“你要干什么?”
随旋,穆暗笑一边走近关勉,一边说:“听说这个药丸也可以给魂魄吃,你既然说是调配的,那你肯定就吃不到嘴里了,但,”她停步在他面前,“如果这是那毒药,你就可以吃,要不要试试。”
“这就是..普通的药丸。”
“普通,那你试试吧。”穆暗笑把药丸举在了关勉的嘴前。
关勉低头看了一眼药丸,有意退后一步说:“这个我碰不到。”
“试试,别拒绝。”穆暗笑阴阳怪调。
关勉看着穆暗笑这脸上阴险的表情,魂身一怔,“我不想吃。”
“你是不敢吃吧,”穆暗笑放下手,上下扫视了一通关勉,说:“时间都浪费的差不多了,你要是在不承认,我就真要动手了。”她将瓶子丢到地上,变成了银绳。
“你要..”
“三声,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对你暴力了。”穆暗笑说,有意将银绳朝着地上抽打了一下。
关勉听着银绳与地面接触的‘啪嗒’声,魂身又是一怔,“我真的..”
“一..”
“我..”
“二..”穆暗笑的眼睛明显瞪大了。
“你能不能..”
穆暗笑有意咳嗽了一声,顺便清了清嗓子,张开嘴,刚要冒出‘三’的同时,关勉急忙承认了,“这是我从修仙门偷的。”
“那这么说来,”穆暗笑收回银绳,低头看了一眼手头的药丸,“你是知道这东西的毒性了。”
“我开始..”
“你开始不知道,到最后知道了。”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关勉不再嚣张。
穆暗笑看关勉的态度良好,也便不再难为他了,“好,你说,我不打断。”
“...”关勉叹了口气,说:“我开始是不知道那是毒药,直到第一个老人死去,我才知道,那册子有问题。”
“....”穆暗笑皱起眉头。
关勉继续:“那册子在我从修仙门拿出来的时候,是完全空白的,因为我没有银子的关系,所以就买不了宣纸,可是我想做生意,于是,我就又偷了一根毛笔,想着将来拿那个册子当账本用,至于那药丸,也是我从修仙门拿的,但我也不知道,它会害人,因为曾经的师兄跟我说,修仙门的药都没用。”
“....”穆暗笑不做插话,继续盯着他。
关勉被穆暗笑这样一盯,不免感到一丝尴尬,“你为什么不问我话。”
“你一次性说完不就好了,还要我问你什么?”
“我一次性说完,你能一次性听懂吗?”关勉小心翼翼地问。
穆暗笑叹了口气:“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不懂的地方,你继续。”
“哦。”关勉点头,来不及去看其他人,继续:“于是,我就想,打着修仙的名声,卖药做生意..”
“等等,你拿出来多少这样的药?”
“一箩筐。”
“一箩筐?”穆暗笑表示惊讶,“你就背着?”
“对,然后就都卖完了,我也没想到,这里既然还有一瓶。”关勉说,打眼看向依旧躲在徐岚身后的穆迷烟,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穆迷烟把探出去的脑袋,收回到了徐岚的身后,不做回话。
穆暗笑看穆迷烟不回复,叹了口气说:“徒弟,说吧!”
穆迷烟身体一怔,又一次探出脑袋,有心无视过关勉,直勾勾看向穆暗笑的背影,说:“是一个妖怪给我的。”
“一个妖怪?”穆暗笑重复着,第一时间想到了阿笼,随即侧身看向穆迷烟,明知故问:“什么时候遇见的?”
穆迷烟:“杀他的那天夜里,我遇见了那个妖怪,她把这个瓶子给我,说,对我将来有用,还有,是她,给了我...”她想那天自己对关勉的所作所为,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继续:“给了我那样的勇气。”
“杀人的勇气。”穆暗笑直白。
穆迷烟微微点头。
穆暗笑看穆迷烟回复,在想阿笼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心底一沉,暂且放下穆迷烟的事情,回头看向关勉,“你继续吧。”
关勉瞪了一眼穆迷烟,继续:“我就想打着修仙的名声,卖药做生意,幸运的是,当天我就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买药的老人,然后我就心生想法,将药卖给了他。”
“....”穆暗笑皱眉。
关勉停顿几秒,又继续:“回去,我想着记账,但我一翻开那册子,就看见,第一页隐隐约约出现了老人的名字,当时我吓了一跳,但我没有多想,没过多久,老人的名字彻底显现在了上面,在出去的时候,我就听说,他死了。”
“你一瓶药卖多少银子?”
“前期是二十两,后期,为了不让别人产生怀疑,我就故意将药价,加到了五十两一瓶,两瓶一百五十两。”关勉如实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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