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长时间的运行两种明显无法融合的灵力,你确定你没问题吗?”看着斯摩尔自信的脸庞,克莱尔不无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有着两把剑的支持,我可以维持这种状态很长的时间。”斯摩尔笑道。此时两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陡坡,周边的地形也由进山之后的崎岖变得相对平坦起来,倾斜度也明显减小。而周边松树上的积雪似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这边的风力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小一些,”斯摩尔说道。经过了将近大半天的寻找,他们发现了一个地势不算太高,且不太深的山洞。“这里就挺不错的,我就在这里修行融灵好了。”
克莱尔点了点头,说道:“我帮你看着,你自己多多小心。”
斯摩尔一笑,席地而坐,将火属性灵力完全收回。顿时,登戈山脉刺骨的寒意开始侵入他的全身各处,即使有凝霜在他体内中和,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也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确实挺冷……不过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冰属性与风属性灵力的活性正在增强,并且冰灵力可以稳定地维持在冰的状态。”斯摩尔说道,随即闭上双目,咬着牙催动着自身的冰风灵力在脉络中进行回转。
克莱尔有些无聊地看着斯摩尔,由于有着圣神族肢体的加护,她对这种极端的环境并不是多么害怕,除了与躯干的接合处会稍微有些不适外,没有其他任何问题。但强行运行冰与风两种属性灵力的斯摩尔的变化可就大了。在内外寒气的夹攻之下,他的皮肤由正常的淡黄色变得通红,再从通红变得泛紫,但克莱尔依然可以感应到斯摩尔的生命力与一开始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显然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地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同步。
又过了一个小时,斯摩尔缓缓地睁开双眼,克莱尔看到此时就连他的双眼都变成了蓝绿双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冷啊……不过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斯摩尔低声说道。为了保持这种适应的温度,他将自身额外的能量消耗降到了最低。此时除了他的血液、五脏六腑、大脑尚且保持温暖以外,皮肤都已经变得冰凉无比,而这样做,也使得体内的冰风灵力的畅通程度达到了极致。
“开始了……”
斯摩尔慢慢地将双掌抬起,两种灵力随即出现在他的掌心。在外界寒冷的环境下,冰属性灵力明显要比以往更加明显,而原本就是暴烈之风属性的风灵力,此时也因为暴风雪的影响而变得异常剧烈。
“这样看着怎么感觉融合的难度更大了?”看着两个充斥着狂躁能量的灵力球,克莱尔不无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别忘了我还有碧蓝凝霜的精灵帮我稳定呢。”斯摩尔笑道。随着他双掌的逐渐贴合,双臂再次被一层薄冰覆盖,曾经出现过的那团薄雾也逐渐出现在他的身周。
与斯嘉蒂之前释放的寒冷空间相比,斯摩尔这次显然已经适应了寒冷的环境,但还是被融灵时释放出来的寒气所带来的冲击搞得全身直打哆嗦。
此时在他的体内,原本十分温顺的冰灵力与风灵力在被斯摩尔强行糅合时居然也如同火灵力一样暴躁,全身脉络中传来的一阵阵刀割般的痛苦让斯摩尔嘴唇紧闭,却不敢咬紧牙关。因为在这种融灵的状态下,牙齿有可能也会因为低温而变得十分脆弱,使劲咬牙不仅不会对忍受痛苦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带来额外的痛苦。
斯摩尔的内心精神世界中,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此时却布满了寒冰。不仅如此,凝霜也同样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融灵之法对碧蓝凝霜来说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淬炼。因此,虽然感受到恐怖的寒冷,但凝霜依然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看着她在斯摩尔的精神世界中缩成一团,全身狂颤,残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忍。
“要不要让主人先停一下?你这样太勉强了吧……”实在是看不过去,残阳说道。
“不……我要忍受!”凝霜艰难地说道,“连你都……经受过这种痛苦……我为什么……不能……”
“你笨啊你!”残阳怒道,“主人修行融灵的时候我可还没有出现呢,也就是说我从一开始就可以与主人的炎属性灵力共存,你可不一样!”
“那你……不可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凝霜淡淡一笑,可在残阳看来这比哭还难看,“我要……永远……陪着……主人,就必须……获得……更强的……力量……”
残阳默然,他自然是非常想帮助斯摩尔和残阳进行一些中和的,精神世界此时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残阳的灵力与斯摩尔生来具有的灵力属性相同,因此受到的影响要小得多。然而他此时也不敢随意行动。之前斯嘉蒂所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一旦造成额外风险,可就全完了。
在恐怖的低温下,斯摩尔硬生生地撑了有两天时间。而事实也证明,与几年前的那次融灵修行相比,这次没有斯嘉蒂这样的外援帮助,他确实是难以一直维持融灵状态。而当他想到当时融合炎灵力时同样也是一脸的后怕。如果没有永恒之冰棺,当时经脉并不很强壮的自己恐怕已经被自己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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