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溪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拿出兜里的明片,那是之前在出席完一场品牌商晚会后,一个女经纪人递给他的,说如果改变主意了就去找她,她的大门永远为他打开。
他拨打了她的电话。
“是薇姐吗?我是裴灵溪,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约好在顾薇办公室见面后,他动身开往那里,就像是通往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顾薇在听说他要退团并与盛火公司解约后,很乐意接盘签约他。
裴灵溪在签字画押前对顾薇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继续在舞台上唱歌,其它的随你安排。”
顾薇也丝毫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放心,不仅是唱歌,我会让你在演员和代言人方面也成为国际顶流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利用你退团而引起的风暴。”
裴灵溪这才放心地在上面签了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裴灵溪与盛火公司毁约赔了不少钱,他也回家处理了母亲的后事,在要参与母亲的追悼会前两天,网上爆料了他和池瑶的绯闻,池瑶打电话过来。
“池瑶,怎么了?”
池瑶有些紧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灵溪哥,我和你当时逛商场的照片被狗仔爆在网上了,还有人挖出我和你高中时期的照片,现在正在传我们的绯闻,怎么办?要出面解释一下吗?”
“我现在没心情解释,你自己解释吧!”裴灵溪在屋里收拾着母亲的遗物。
“那我要怎么说?实话实说吗?就说我当时只是和你去商城挑选礼物,是为了去看望你身病的母亲,并不是约会。”
“不可以!”
裴灵溪不想让人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任何事,担心有人会拿他母亲的离世做文章,他的语气突然变弱,祈求她道:
“你就说我是给你挑选生日礼物,不要提到......我妈,拜托了。”
“好的。”
池瑶准备挂电话,但还是询问了他:“魏母现在身体如何?”
“很好。”
裴灵溪挂掉了电话,在他的眼里,他的母亲一直没有离他而去,她一直都很好地存活在他的记忆里。
裴灵溪看着自己与母亲的合照久久不愿放下,那是他在收到A大音乐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时与母亲拍的合照,两人笑得都异常灿烂,眼里的光彩就像是很期待着未来。
参加追悼会的前一天,网上曝出裴灵溪退团的消息,网上又是炸开了锅,很多不好的言论都指向了裴灵溪,裴灵溪一时间收到了很多朋友的消息,都是问他现在还好吗?出了什么事?
裴灵溪并没有一一回复他们,只是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我很好,暂时勿念。
他正在准备着追悼会的事宜,经纪人顾薇打进来电话,他接了。
“你现在在哪呢?”
“我不是向你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吗?”
“好的,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就不要出面了,最好连门都不要出,什么话都不要说,都交给我。”
他挂掉电话,转身却碰到了裴友围。
裴父看着裴灵溪的脸色,愧疚地说道:“这次追悼会我没有声张,就只是把你妈生前的亲人带来了。”
“早就该这样了,至少她们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裴灵溪对着他一直都是冷着脸,责怪他永远都是这么自私,只想把母亲拴在身边,却很少在乎母亲的感受,甚至都很少带她回家看看。
裴父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无言以对,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儿子从身边走过。
追悼会举办的那一天,裴灵溪没有哭,他就站在母亲遗像的身边,看着有些陌生的亲人,魏茹的母亲哭得很伤心,她责怪裴友围对魏茹的狠心和漠不关心,才会让自己的女儿吃苦那么久,才会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其他亲人则是眼角挂泪,但没有哭闹,跪在地上,裴灵溪就这样毫无任何表情地看着他们,因为都是一群陌生的面孔,他无法对他们产生什么情绪。
恍惚着度过了漫长的一天,他都没有进食任何东西。
追悼会结束后,裴灵溪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门口放着许多礼物,他把它们都拿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准备拆开。
但是当他把一个粉红色盒子外面包裹着的彩纸拆开后,却闻到了一股腥味,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了它,里面的东西也被打翻落在了茶几上和地毯上。
那是一个被割断的手指,正血淋淋地冒着血,混合着其它动物的血液洒在桌子上和地毯上,甚至还有许多不同人自杀的照片,直截了当地出现在裴灵溪的面前,更有一张用鲜红血液写的字的纸张,上面写着“裴灵溪死”,歪歪扭扭的字眼甚是恐怖!
裴灵溪一时间无法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他立刻离开了这个屋,在下楼的时候,他也时不时地向后看,总觉得会有可怕的人追上他。
他开车到一家酒店住下,第一反应是去浴室冲凉水澡,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但他始终都睡不着,客厅钟表指针转动的滴答声使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黑暗的周围,确定没有人后,他才闭上眼睛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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