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贪婪的光芒。“打开看看!”他下令,声音如同裂开的雷鸣。
手下迅速用斧子撬开木箱,里面满是金币和宝石,这是一家人多年的积蓄,此刻却在一瞬间变成了掠夺者的战利品。宝石在火光下闪烁,金币发出诱人的叮当声,这是他们的胜利乐章。
“把它们全都带走,一样也不留!”威廉命令道,斧头随意地指向了下一个目标,那是另一家希伯莱人的住所。他的面孔在火光中变得扭曲,好像恶魔的化身,一道道暗红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游移。
他们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破坏的痕迹。珍贵的器物被摔碎,家具被砸毁,连墙上挂着的画作也不放过,被撕得支离破碎。
“把这些蛇蝎的财产都搜出来!今晚,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威廉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显得尤为刺耳。他的手中斧头每挥出一次,都伴随着财物的落袋声和居民的哀嚎声。
与此同时,弗朗索瓦则显得更加冷静而残忍。他没有威廉那般的狂躁,但他的指挥却精确而冷血。在他地指引下,他的队伍像是一台高效的掠夺机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每一个行动都是为了最大化的掠夺。
城市的暴乱如同一头无法遏制的野兽,撕裂了夜的平静,将黑暗与火光混为一体。在这恐怖的背景下,弗朗索瓦站立得如同一尊雕像般冷酷,他的眼睛不是那种在怒火中狂热跳跃的火焰,而是冷冽的冰,计算着每一步,预见着每一个结果。
弗朗索瓦的面无表情,犹如刀刃一般地锋利,每一个命令都犹如从他嘴边飞出的利箭,直指目标。他的队伍是他的阴影,冷静而且有效率,就像一支经过良好训练的军队,不为其他,只为掠夺。
“不要浪费时间。” 弗朗索瓦的声音在夜色中低沉而清晰,他指向一个犹太家庭的住所,“按计划行动,一个角落也不要漏。”
随着他冷静地下达命令,他的队伍动作迅速而有序。他们不像威廉那边的乱哄哄,弗朗索瓦的人马行动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必要的碰撞声和短促的指令声。他们迅速进入房屋,像是一群寂静的幽灵,只有当他们出来时,手中才会多出一个个沉甸甸的袋子。
弗朗索瓦没有参与到直接的抢劫中,他像是指挥官,站在一旁监视着一切。他冷冷地看着手下搬出箱子,每当有价值的物品被发现,他的嘴角才会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他不时地瞥向四周,警觉地察觉任何可能的威胁,同时确保他的队伍不会受到反击。他的冷酷不仅是对敌人的,同样也是对自己人的。任何一名偷懒或者试图私吞的手下,都会立刻遭到他冷酷无情的惩罚。
“这些人...” 弗朗索瓦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哭泣的幸存者,“他们是命运之轮下的灰尘,无关紧要。”
“但是,弗朗索瓦先生,我们...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年轻的手下声音颤抖地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
弗朗索瓦转过身,他的眼神犹如冰锥一般刺入年轻人的眼睛,“质疑命令,就是质疑我。你不会想知道那样的后果。”
年轻人吞下口中的话,低下头,继续执行命令。在弗朗索瓦的统治下,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正如他所计划的,宝贵的货物被悉数搬出,金币、珠宝、家族传承的宝物一件不留。弗朗索瓦没有表情地看着他的队伍将一切价值连城的物品堆成山,这场混乱的盛宴中,他是冷静的收割者。
每当弗朗索瓦的手下完成工作,将一批赃物装上车时,他会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一下。“去下一家。”他淡淡地下了命令,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夜色中,随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这片区域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那些不断上升的烟雾,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无人知晓这里刚刚发生过的暴行。弗朗索瓦,这个夜晚的收割者,带着他的战利品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别让一个希伯莱逃掉!”弗朗索瓦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坚定。一袋袋的货物,黄金、银器、宝石,以及希伯莱人的生活用品,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拖出,一堆堆地堆放在街上,任由火焰舔舐。
深夜的暴乱带来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掠夺,还有人性尊严的践踏,那些最弱小的声音,在残酷的暴力面前显得格外凄切。暴行之中,最让人心碎的莫过于那些无辜家庭中的妇女所遭受的苦难。这些本应被珍惜和保护的生命,在那些失去理智的兵痞、土匪、暴民组成的平民十字军面前,像是无声的羔羊,无法抵抗即将降临的恐惧。
夜幕下,这座古老的城市仿佛变成了一个恶魔的游乐场,尖叫声和哭泣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惨烈的交响乐。每一次尖叫,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直刺每一个听见的人的心脏。而哭泣声,那一串串如断线珠子般落下的绝望之声,它们在空气中弥漫,尝试寻求着哪怕一丝的安慰,却只能无助地在寒风中消散。这些悲鸣不是孤立的,它们相互呼应,从一个街区传到另一个街区,像是恐怖的交响曲在城市的上空不断重复。每一个尖锐地尖叫都是一个生命的绝望呼唤,每一声哭泣都是心灵深处的一次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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