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默默地点头,神情肃然而凝重。一个年轻人握紧拳头,目光坚定而平静,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点燃了对公平正义的信念。他低声喃喃道:“看来,这世上还有公道。”
随着赛琳娜宣布判决,整个旁听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屏住呼吸,凝神注视着那些曾经的权贵一个个垂头丧气、狼狈不堪地站在被告席上,宛如罪人的影子被拖拽进了法庭的阴影中。他们曾经不可一世的骄傲,如今化作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眼神呆滞,仿佛已经被判决的冰冷利刃刺穿了灵魂。
曾经被这些人操控、剥削、压迫的百姓们,此刻目睹他们的失势,仿佛终于看到了正义的光芒照进了自己卑微的生活。那些失去自由、家破人散的罪人们的命运,成为了一个警示,仿佛在告诫每一个人:再高的权位,也敌不过无情的公正,再丰厚的财富,也换不来违背良知的安稳。
与此同时,阿格尼一脸焦急地快步穿过威尼斯共和国驻安托利亚苏丹国公使馆的庭院,径直奔向扎夫蒂亚的房间。她推开门,脸上写满了沮丧,低声喊道:“表姐,那些坚持囤粮不肯平价卖粮的人被判刑了,粮价一路回落,已经跌破我们当初的收购价了。这次我们恐怕亏惨了!现在,别说想卖个好价钱,连想马上脱手都难上加难。”
扎夫蒂亚坐在窗边,听到阿格尼的抱怨,眉头微皱,神情却依旧冷静。她放下手中的文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阿格尼,别再抱怨了。要不是因为我这个威尼斯公使的外交官身份,就我们这种坚决不肯平价卖粮的不合作态度,锦衣卫早就上门查封我们的粮仓了。而且,我们俩恐怕也得被送上法庭。你可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大的险?”
阿格尼脸色一变,沉默片刻,眼神中透出懊恼,低声道:“我知道,可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些粮食原本指望着大赚一笔,如今不仅赚不到,还要亏得血本无归。”
扎夫蒂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疲惫和自嘲:“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们一时钻到钱眼里去了,以为能从这场动荡中捞上一笔,结果却反而成了烫手山芋。”扎夫蒂亚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街道,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别再犹豫了,赶紧把那些粮食抛售出去吧,不然拖得越久,损失只会更大。”
阿格尼勉强地点了点头,眼中虽仍有不甘,但也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扎夫蒂亚看着他,走到窗边,目光冷静而坚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阿格尼,我们来安托利亚,是为了支持艾赛德的事业,而不是为了让这里的百姓把我们骂成唯利是图的奸商。记住,我们初来这里时的初心。”
扎夫蒂亚的语气带着一丝温和的鼓励,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更何况,你经营着大亨钱庄,其实,你只要稍加运筹,这次亏空很快就能补上。别让这次失利扰乱了心神,眼光得放长远些。”
阿格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扎夫蒂亚的话语中找到了几分安慰,眼神渐渐平静下来,“表姐,你说得对。”
黄昏的余晖渐渐隐没,夜幕在潘菲利亚的城墙上蔓延开来。一行人策马奔入城内,马蹄在石板路上溅起一片尘土,宛如一道风暴席卷而来。波巴卡、伊斯梅尔、素海尔、加尔比恩和利奥波德皆衣着凌乱,满身风尘,眉宇间透出疲惫与焦虑。他们快马加鞭赶到摄政府,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急切。
守卫们一见这几位军中大佬便知事态非同小可,不敢怠慢,连忙通报放行。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波巴卡和伊斯梅尔率先迈步走向李漓的书房,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期盼,似乎希望得到一个安抚人心的答案。利奥波德则停在门外,悄悄留意四周,耳朵捕捉着屋内的每一个动静,显得警觉且慎重。
书房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压迫。波巴卡和伊斯梅尔刚踏入门槛,伊斯梅尔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和哀求:“老大啊!我这次赔得血本无归,连个翻本的机会都没了!求您帮我想个法子,否则我真要倾家荡产了!”
伊斯梅尔的话音刚落,李漓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耐和冷淡的嘲讽。李漓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冷漠而尖锐:“少在这儿哭穷!厂公大人,你们东厂平日里捞的油水还少吗?你会差那几个钱?再说了,你一个太监,有吃有喝就够了,攒那么多钱是打算留给谁花的?难道还打算留给下辈子?”
伊斯梅尔被这话怼得哑口无言,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委屈,但碍于李漓的威严,只能低头搓着衣角,强忍着不再多说。
波巴卡见状,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满脸愁容,叹了口气接道:“老大,我和他不一样!我上有老婆下有娃,全家人都指望我这点钱活命呢!这次赔得干干净净,我们家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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