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他们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长枪和盾牌,神情严肃而警觉。与此同时,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则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背上,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四周的建筑。
这些建筑有的已经十分破旧,墙壁斑驳脱落,门窗摇摇欲坠;而另一些则相对较新,看起来刚刚建成不久,还散发着淡淡的木材香气。然而,无论是破旧还是崭新的房屋,此刻都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仿佛在向十字军陈述着,刚不久之前,安托利亚苏丹国在这里曾经组织了大撤离,居民们纷纷逃离时的混乱和无助。
再看那一间间商铺,虽然大门敞开着,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连一个货架都没有摆放。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也是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无精打采地趴在角落里,偶尔会因为一阵风吹草动而抬起头来,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声,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寂寞与荒凉。
“连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那名骑士一边嘟囔着,一边挥舞起手中的马鞭,轻轻地敲打着身旁那座看似无人居住的民宅。这座破旧不堪的房屋仿佛在风中摇摇欲坠,显得格外凄凉与孤寂。
“真奇怪啊,这些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他皱起眉头,目光扫视着四周空荡荡的街道和紧闭的门窗。原本以为会遭遇顽强抵抗,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家园,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突然钻进了众人的鼻腔。“嗯?怎么会有股硫磺味儿?”一个身穿黑袍、面容严肃的教士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他抽动鼻子,试图分辨出这股异味的来源。
“也许……大概是因为他们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疾病吧,所以才会使用硫磺来驱邪。”另一个骑士猜测道。他想起曾经听闻过一些关于民间利用硫磺辟邪除灾的传说,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道理。然而,那股浓烈的硫磺味却始终萦绕在空气中,让人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小鲍德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目光在城内随意扫过,带着胜券在握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这场战役似乎过于顺利了。
希德周围的山岭被暮色笼罩,朗希尔德的军队隐藏在茂密的丛林和蜿蜒的山道间,静得像一片沉默的野兽。在山顶的一处制高点上,朗希尔德手持一把镶嵌着细密金丝的长剑,冷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希德城。城门大开,敌军如潮水般涌入。
“他们进去了。”埃林低声报告,神情中难掩兴奋,眼神却始终专注。
朗希尔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扬起下巴,目光锐利地扫向城内。她的声音冷静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威压:“你们离开时,在每一间房屋里都洒过火硝硫磺煤粉的混合物了吧?”
“当然,”埃林点头,语气里带着自信,“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完成了所有布置,全部洒在屋顶了,他们甚至不会察觉这些痕迹。殿下,你说摄政大人真的会补偿我们的损失吗?”
“很好。不过,他们难免会闻到硫磺味,但这不重要,以他们的狂妄和无知,他们应该仍然会住在城里。”朗希尔德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冰冷的决断,又有几分惋惜:“可惜了这座城,重建又得花不少钱吧。不过,摄政大人肯定会补偿我们的,这点你们大可放心。”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过,既然小鲍德温敢踏进来,就别想再出去。”
朗希尔德猛然回身,长剑指向身后的士兵,声音铿锵而充满力量:“所有人准备就绪,等我下令——将这支骄傲的军队埋葬在希德城内!”
士兵们用压抑的低声回应,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憋在心中的愤怒与仇恨化为无声的力量,像一把拉满的弓,随时准备放箭。
朗希尔德随即看向身旁的传令兵,低声下令:“去通知斯特凡诺和西格瓦尔德,天黑之后,看到城里的火光,就按计划动手,封锁所有出路。”
“是!”传令兵迅速领命,消失在幽深的山林中。
周围的士兵们各自调整着装备,低声交流着战术,压抑的气氛中透着紧张而激昂的气息。火光未燃,他们的愤怒和力量却已经在暗夜中渐渐升腾。
朗希尔德重新站回制高点,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希德城,仿佛那座城池已经成为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坟墓,而小鲍德温和他的三千兵马不过是即将葬身其中的祭品。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声音如同山间的冷风般低沉又决绝:“今晚,我们要让十字军明白,安托利亚的土地,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践踏的地方。”
山谷间寂静无声,仿佛一头野兽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捕猎的时机。猎物已入瓮,希德城的陷阱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将骄傲的敌人吞噬殆尽。
夜幕低垂,希德城笼罩在一片暗蓝的天幕下,四周寂静得只听见微风掠过的低语。然而,这份平静被十字军煮小麦饭的烟火气打破。炊烟升腾,橙红色的火苗映照在每一张疲惫的脸上。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一颗火星从一口粗糙的锅底蹦了出来,轻轻落在了旁边的干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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