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算什么事儿?什么叫跟着她去意大利照顾她?
她又不是保姆老妈子!
鹿晚歌心里不由得狠狠咒了一声,想到她住院那段日子,心情不好折腾人的嘴脸,更是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偿。
这老虔婆!安的什么心撄!
“我当然想去照顾伯母您……”
鹿晚歌说着,脸上却带了为难的神色:“只是爸妈那边,怕是不会松口……”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伯母……我怎么会不愿意,但是爸妈只有我这一个独女,我若是今后不回来……”
容老太太觉得丢脸,当下就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多说了,我又不会强人所难,不愿意去就不去呗!”
鹿晚歌难堪的不行,求助的看向容承僅:“容先生……”
“鹿小姐既然这么有孝心,那就该回家去好好孝敬父母,说起来,你来郾城也有几个月了吧,这几个月,好像也没见鹿小姐回过上海……”
鹿晚歌只羞的一张脸通红,站在这里,仿佛芒刺在背一般难安,她想要解释一句,可容承僅压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腿就出了客厅。
鹿晚歌当即眼底就含了泪。
容老太太讥诮一笑:“鹿小姐赶紧走吧,可别让我们耽误了您尽孝!”
鹿晚歌几乎是哭着出了容家的宅子。
容老太太心里也有气,被儿子这样公然的打脸,她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现如今,不如就出国去待短时间,总归她是容承僅的亲生母亲,母子怎么会有隔夜仇?
指不定过几日,他就心软接她回来了呢?
一个傅胭,又不是什么天仙,值当什么?
容老太太想明白这些,立时让人把她的体己首饰存折都收拾了出来……
容老爷子听得此事,忍不住也摇头苦笑,他这个太太,整日里心里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就一丁点的人情味儿都让人感觉不到呢?
容承僅开车回去公司的途中,接到下属打来的电话。
“容先生,仍是没有消息,也没有任何傅小姐的出境信息。”
“既然如此,那说明她仍在国内,继续去找。”
“是,容先生,还有一件事,当日傅先生夫妇车祸的肇事者,他不是有个妹妹么?听说她回江城了,我们的人还查到,她一回来就主动接近了江城一个地下赌场的老板,两人现在打的火热,而那个老板,据说就是当年她哥哥借债的债主……”
容承僅心弦忽地一动,那女孩儿他记忆很深,因为当初车祸事发之后,她将她哥哥留下的全部财产都托人送到了傅胭江城的外公家,然后丧事结束之后,她就只身去打工了。
而如今,她忽然无故回了江城,又做出这样的事,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
“继续让人盯着她,有任何动静都立刻向我汇报。”
“尤其是她和那个赌场老板在一起之后,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向我汇报。”
容承僅挂断电话,只觉心头沉沉的阴霾好似更重了一些。
秦钰的事,傅家的车祸,他如果不弄清楚,就算他找到傅胭,他们重归于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被人翻出来利用。
他总要把这些事都弄清楚,总要给她的父母,报这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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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澜沧迎来立秋。
傅胭肚中孩子已经将近七个月大。
许是因为她这一段时间都分外的乖巧安静,徐晋回并不如从前那样限制她的自由。
天气晴好无风的时候,她可以去香川山居的草坪上晒太阳,可以在花园里闲逛,可以去喷水池那里,看着佣人们的孩子在那里嬉闹。
偶尔,徐晋回还会带她到海边去吹吹风。
过了三个月的时候,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她的胎像已经稳固了许多,不用再如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安胎,也可以适时的做一点运动了。
徐晋回请了专门的营养师,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因此,已经到了孕后期,她却也只是胖了八斤,这八斤,多半还是在肚子上,从背面看去,整个人依旧是纤细袅娜的样子,只是脸上多了一点肉,比初来时稍稍的圆润了一些,却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的稚气。
傅胭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很喜欢去香川山居的小广场去喂鸽子。
那些鸽子都是徐晋回的义妹徐朝云养的。
徐朝云是个不爱说话也不苟言笑的性子,傅胭知道她的枪法奇好,在尚霆,她年纪最小,众人都很宠着她,只是对傅胭,她总是很冷淡。
傅胭坐在喷水池边的长椅上,她身边有一个一天24小时,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陪着她说话出行的小姑娘,名叫寄荷。
寄荷把鸽粮拿出来放在掌心,那些被喂熟了的鸽子,原本闲庭漫步一般在广场上踱步,此刻都呼啦啦拍着翅膀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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