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简直要心疼死了,有些埋怨的看了傅胭一眼:“他才一岁多一点,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说不定还不如念宝聪明呢……”
前排的司机和林成,一个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傅胭羞的一张脸通红,瞪着一双大眼看容承僅:“好心没好报,那你自己哄去吧,我才不管了!撄”
说着,把那小肉团子往容承僅怀里一塞,扭过脸就不肯搭理他了。
容承僅吓的脸发白,手忙脚乱的接住这个小团子,可小孩子睡着和睡醒是两个样儿,尤其这小胖墩儿,胳膊腿都劲儿大的不行,他和容承僅还处在‘相看相厌’期,自然不肯给他抱,因此挣扎的更厉害,哭的声音也更尖利了…偿…
容承僅一会儿就忙出了一头汗,可却还是抱不住这小魔王,小家伙细皮嫩肉的,天气暖和,穿的又少,滑溜溜的都要抓不住。
容承僅很快就缴械投降:“胭胭……”
傅胭不搭理他。
“老婆……”
傅胭转过脸,斜睨着他:“容先生,我没记错的话,离婚协议和离婚证都还在郾城傅家的宅子里,我的房间梳妆台抽屉里搁着的吧?”
容承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傅胭此刻生动机灵的眉眼就在他的面前,他又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傅胭了?
怀中是哭闹的稚子,身畔就是最爱的那个女人,容承僅那一颗心,就像是泡在了蜜水之中,盈满的,全都是甜蜜和满足。
他将车厢里的隔板降下来,一手抱紧了念宝,一手揽住了傅胭,傅胭最初不肯给他抱,扭着身子要挣出去,可他贴着她的耳唤了一声:“小乖,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
傅胭整个身子,一点点的软了下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又有多想他?
念宝有点好奇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个人,渐渐的哭声小了。
“过去是我不好,有很多事很多话,总觉得你太小,不想你知道,总以为自己可以把你护得很好,所以,外面的风风雨雨,就不想你去接触,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胭胭,既然是夫妻,那夫妻就该一体,就该毫无任何隐瞒,彼此信任,如果我早一点,把薛莞的事,把容家的一些事告诉你,也许我们就不会误会越来越深,以至于,你到最后对我心灰意冷,连孩子的事,都瞒着我……”
他一向自持,性子又是稳重情绪不外露的人,可这一席话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也带了哽咽。
香川山居在傅胭生产那一夜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澜沧城无数人都听闻了,因此他得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女人生产的时候,丈夫不在她身边陪着她,这会是多大的遗憾?
尤其,在那般凶险的境况下,稍有任何一点耽搁,或许就是天人永别。
他总是不敢想,也不敢提起这些,稍微一想到那一夜的傅胭和念宝,就是伤筋动骨的疼。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不可能了,你回国来,就向我提了离婚,我心里就更不肯告诉你,那时候林晓菲又专来找我麻烦,我怕你以为我要用这个孩子来绑住你,来保住自己的位子,来保住傅家,所以,我更不能说……”
傅胭低了头,泪水凝在睫毛上:“容承僅,对不起,是我对你信任不够……”
“胭胭……”
“是我,以为自己从来都不爱你,是我明白的太晚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你了,也许,在我拒绝秦钰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胭胭……”
“容承僅你听我说完。”
傅胭缓缓抬起头,有些昏暗的车厢里,她的眉眼却那般清晰的浮现,时光未曾留下任何痕迹,她美好的一如往昔,只是那大而乌黑的眼瞳里,再不是昔日看到他的或惊或抗拒。
她的瞳仁里只有他,从此以后,也只会有他。
“我爱你,容承僅,我爱你。”
她说着,那般认真的口吻和神情,可双颊和耳际却还是染上了一点点的红,睫毛颤动的有些快,浓密的覆盖下来,把她的忐忑和羞赧,全都遮住。
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她抱的更紧,更紧。
就在傅胭以为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唇间有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傻姑娘。”
“嗯?”
傅胭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他,他却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我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
傅胭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他没那么爱她,他怎么会连命都不要也要来找她?
念宝已经不哭了,含着大拇指看着这些奇怪的大人。
怎么动不动就要抱来抱去的嘛。
不是只有他们这样的小婴儿才会喜欢被人抱吗?
搞不懂他们,活的好累呀,他哭的累了,也尿完尿了,他可是要睡觉了。
小胖脸趴在容承僅的肩上,肉嘟嘟的挤出两团肉来,呼呼的像是一只小猪一样就睡着了。
傅胭忍不住轻笑出声,容承僅也笑,却眼睛极亮,果然是他容承僅的儿子,到底父子亲缘深深的藏在血缘之中,他初时还那般抗拒他,这才多久,就抱着他的脖子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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