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抱着念宝,哭的嘶声裂肺,容承僅将妻子和儿子紧紧拥在怀中,喉中酸的厉害,眼睛也跟着红了,方晴也掉眼泪,方靖之第一次在人前抱了她撄。
这一次,方晴没有推开。
容家的管家追出去,徐晋回的车子早已无影无踪了。
容承僅和傅胭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徐晋回为什么没有出现。
他们,都知道偿。
徐晋回回去香川山居,徐朝云还在做着女主人的美梦,见到他回来,欣喜若狂的迎上去,可一个字还没说,就被徐晋回的人拉上车,直接带离了香川山居。
听人说,徐朝云这一辈子都没能再回来中国。
听人说,她最后嫁了一个意大利男人,生活的很简单,也算幸福。
三个月后,容承僅收到澜沧寄来的请柬。
新郎,徐晋回。
新娘,却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江璃。
容承僅很吃惊,收到请柬后,他给徐晋回打了电话。
徐晋回仿似知道他要问什么。
“尚霆需要一个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这就是这场婚姻存在的理由。”
容承僅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徐先生能幸福。”
徐晋回没有回答,短暂的平静之后,他挂断了电话。
容承僅和傅胭都没有去参加那一场婚礼,但派人送了极贵重的礼物。
那去的人回来时说,新娘看起来很娇小,很清秀,是南方人,普通话都说不好,说一口吴侬软语,很好听。
那人还说,徐晋回看起来待新娘子还不错,婚礼十分隆重。
傅胭是真的为徐晋回高兴,不管怎样,这是个很好的开始,那个叫江璃的女孩儿,一定会一点点的温暖他的心吧?
徐晋回,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徐晋回,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
我都懂,都懂。
徐晋回婚后不久,与妻子一起迁居香港,此后数十年,傅胭都未曾再见过他,仅只有极少有关他的消息传来,据说,徐氏夫妻,伉俪情深,在香港,也是出了名的佳话。
而又有人说,徐晋回待妻子只是面上情分,他私底下,情.妇无数,徐太太忍气吞声,沤出了一身的病,就算不被扫地出门,早晚也是死了给别人腾位子。
更有人言之凿凿的说,他曾在香港见过那位徐太太,她整日里一身黑衣,不施粉黛,只是绾起的发髻上,常年簪一枚珍珠发钗。
有漂亮到不可一世的女人拦过她的车子,将一杯咖啡泼在了她的脸上。
而那位徐太太,竟只是不发一言直接打电话叫来了徐晋回。
再后来,是什么结果,却再也无人知晓了。
最离谱的一则传言,徐晋回在香港有一栋豪宅,那里面养了数十个各色各样的女人,那些女人艳丽多姿,宛若园子里争奇斗艳的花,可她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点。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透彻纯真,一张小脸,肌肤如雪的俏丽。
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谁又真的知道呢?
所有这些,全然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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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在某一日,忽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林晓菲说要见她。
傅胭想,她也确实需要见一见她。
告诉她,秦钰死了,死于毒品和肺癌,林晓菲,是不是心满意足了?
秦钰的骨灰下葬的时候,徐珊从美国回来了郾城。
那个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儿,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傅胭这才知晓,秦钰会染上毒瘾,竟然是因为林晓菲。
爱不得,得不到,那就毁掉他。
宁愿毁掉一个人,也不要那个人属于别的人,这样的爱,叫爱吗?
傅胭去了监狱。
林晓菲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傅胭几乎认不得她了。
她的头发白了一大半,被剪得很短很短,她胖了很多,却很憔悴,一双眼睛肿着,脸上生了很多的细纹,早已没了昔日的神采。
见到傅胭的时候,她的嘴角抖的很厉害,好一会儿,傅胭才看到她笑了一笑,缓缓说了一句:“胭胭,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你看看我,我都老成这样,丑成这样了,我可真是嫉妒你。”
傅胭看着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许久,她方才开口,只是简短的一句:“秦钰死了。”
林晓菲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傅胭:“你胡说什么?”
傅胭冷笑了一声:“林晓菲,秦钰死了,死于肺癌,他死在西.藏,一个人孤苦伶仃,什么时候死的,死的时候痛苦不痛苦,没有任何人知道。”
林晓菲整个人都在哆嗦,她的牙齿咯咯的响着,脸上那些横肉都在颤,她抓着听筒,抓的那么紧,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傅胭,似乎恨不得扑过去把她给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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