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敬安长公主根本不在意。
而城阳候府夫人也自是不知道敬安长公主的打算,详细说了事情经过,也让后面赶到的人了解到了情况。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请长公主为臣妇的义女主持公道,严厉惩治李纯,如果长公主忌惮辰王殿下的势力,那臣妇就去圣上面前讨一个说法。”
敬安长公主只觉得城阳候夫人脑子坏掉了,竟会为了一个义女去得罪辰王。
难怪城阳候府一直在下坡路,敢情是因为有她这种主母当家。
“本宫想知道城阳候夫人打算怎么处罚李姑娘?”
城阳候夫人愣了一瞬,“道歉、赔偿!再不然就按律令处置。”
城阳候夫人说完,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李纯是准辰王妃,让她赔偿倒还尚可,让她道歉也不是不行,但要按律令处置,城阳候夫人是嫌城阳候府衰败得不够快吗?
城阳候夫人感觉气氛忽然有些微妙,转头看向平时关系要好的几位夫人,哪知别人根本不搭理她。
李纯即将成为辰王妃,而城阳候府只是一个挂着虚名的侯府,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站她这边,去得罪李纯,得罪辰王。
当然,除了刚才指责李纯的几个证人,因为那几人本就是故意安排的证人。
“妾身觉得城阳候夫人说的没错,既然做错了事儿,合该道歉,赔偿……”
“是这个理儿……”
钟夫人,海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对李纯友好的夫人,都觉得李纯不会干出这种事,纷纷站出来力挺她。
“我们相信李姑娘!”
“这事儿肯定另有隐情……”
“应该是误会一场……”
“……”
城阳候夫人黑了脸,“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在为她狡辩,你们怕得罪辰王,我可不怕!”
“如果长公主不管,那臣妇就去请曲大人前来裁定!”
敬安长公主冷了脸,“本宫没说话,只是想知道李姑娘为何要将人推进湖里?”
城阳候夫人哪知道原因,看向一直跪着未离开的桃木。
“你是月儿身边的婢女,你来说!”
桃木点头,怯怯的看了一眼李纯才开口。
“是,是李姑娘不同意我家姑娘入辰王府给辰王殿下当妾室……”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郑月儿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多少女子想入辰王府都不可能,凭她也敢有这样的心思。
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她推入湖里,那李纯就没做错,是该让好好清醒一下,认清自己的身份。
城阳候夫人愣了愣,显然一点也不知情,不然,她也不会四处张罗郑月儿的婚事儿。
桃木以为将事情抖搂出来,会给李纯冠上善妒的名声,哪知根本无人站在她这边,反而指责郑月儿在异想天开。
见事情并未像她预料的那样发展,桃木又道,“姑娘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姑娘的父亲是辰王殿下的旧部,姑娘父亲想将姑娘托付给辰王殿下,但好像……好像是李姑娘不同意……”
“姑娘就想趁今日求求李姑娘……可李姑娘却将我家姑娘推入湖里了……”
桃木话到最后,越说越小声,似害怕会受到处罚一样,微微颤抖着。
但她的话里又透露了其他事儿,比如,辰王不接受旧部的请求。
城阳候夫人原本愤怒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愕然,郑父是辰王的旧部。
而桃木的话,也让李纯明白了她们今日的目地。
她们是想抹黑自己,冠上一个善妒的名声,再让萧景辰落得个不善待旧部的罪名,逼他们收了郑月儿了!
“殿下麾下旧部千千万万,家中有女儿的更不在少数,如果人人都来这一出,估计辰王府的后院都塞不下。更何况,殿下已经给郑父安排了职位,郑家何至于到了需要将女儿托付给别人照顾的地步。”
钟夫人带头应声,“却是如此!”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李姑娘说的有道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有诸多人效仿……”
“郑家人的心思不纯……”
“估计是贪念荣华富贵,想攀上辰王府这门亲……”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郑月儿的心思猜了个透彻,也幸好她已经被抬到屋内,由大夫诊治去了,听不到那些话。
桃木不甘心,继续带着哭腔道,“可李姑娘将我家姑娘推入湖里是事实!”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也会有部分拎不清和心软之人,站在弱者一方为弱者说话。
“就算郑姑娘心思不纯,李姑娘也不该将人推入湖中,还是该道歉、补偿……如果真闹到顺天府去,对李姑娘也不利。”
“对!道个歉吧!”
“……”
柳絮想解释,但李纯拉了拉她,主动上前几步,“有时眼见不一定为真!”
“李姑娘的意思是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一会儿就知道了!”
李纯并未解释太多,只是从人群中随意点了六个婢女出来,这些婢女来自不同府邸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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