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朴丙旭终于是听明白那老主任话里的意思,眉头一拧刚要发火,突然想起了来时路上看到的那诡异一幕,那黄皮子一脸诡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爷爷以为他心里还是不信,连忙拉他一把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你小子可千万别犟,现在不是犯浑的时候。你就算不信,高低也得试试,那可是你家三小子的命,可容不得你犯倔!”
朴丙旭心里揣着事儿,也没再说啥,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把孩子包好,三人赶着马车又回到了村子。我爷爷干脆把朴丙旭和他家三小子直接拉到了本村的一个人家。
说来那在这十里八村也是有些名望,尤其是本村谁家婚丧嫁娶、还是哪家孩子招了没脸子,(没脸子是东北话,指一些妖魔鬼怪)几乎都是他给办的圆圆满满。
但是此人有个毛病,在这一行里也是颇受诟病的,就是这位是个死要钱的主,破关看事儿都是明码实价。并且他家古怪,一下来先要吃要喝,稍稍不满意就破口大骂。
这人见来人也不起身,端着个小茶壶嘴对嘴自顾自的灌着茶水。
虽然来时我爷爷将此人脾气秉性交代的一清二楚,但本就对这些不甚相信的朴丙旭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我爷爷偷偷的捅了捅他,这才把孩子交给我爷爷,自己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十块钱,压在香炉底下。
大人见钱眼睛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人家出手这么大方,但是随即恢复了鼻孔看人的表情。
也不问朴丙旭来因,起身从旁边的香盒里捻出三根香......人家没说自己就知道,这才显得本事。
哪知道,这大人刚把三根清香插进香炉,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三根香的香头就像点燃的鞭炮一样,啪的一声,香头炸开,瞬间香灭,接着三根香齐齐的向外折去,直接掉在地上。
大人脸上一惊,随即回过神儿来,连忙把香炉下压着的十块钱拿出,怼进朴丙旭手里,然后口中一边说着办不了,一边推着朴丙旭和我爷爷往外走。
没等朴丙旭说话,我爷爷连忙一脸堆笑对着大仙儿说道:“哎呀,这是咋的了?这十块钱就是意思意思,事情办完之后,丙旭肯定还有表示。”
大人听我爷爷这话,手上的推搡依旧没有停顿,边往出推边说:“这不是钱的事儿,你没看见刚才那香吗?你们这事儿我家可管不了,管不了!”
连番经历下朴丙旭心里这时也开始打起鼓来,刚才那香的变化不可说不古怪,他以前从没听说过谁家香还能爆炸的。
再结合之前那黄皮子的种种诡异,让他有些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起来,此时突然想起去县里路上那黄皮子的笑容,只觉得从脚底往上直冒凉气儿。
我爷爷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以为他心里恼怒,连忙说:“脾气就这样,据说他出马前疯了好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这十里八村有名的我也认识几个,我领你再去找找。”说话的声音极小,生怕这话让屋里的听了去。
朴丙旭此时倒是再没拒绝,点了点头抱着三小子跟在我爷爷身后。谁知接连找了三四个,也几乎把附近这几个村子跑遍了。
结果都是一般无二,这香没有一根儿点的着的。
每每都是香头炸裂香体折断,这小半天的时间也是让朴丙旭长了见识,同时心里也是越来越沉。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分辨的出,这绝对不是巧合。
眼看天渐渐黑了,我爷爷跟朴丙旭商量,再找这最后一家,行与不行明天再说。朴丙旭对我爷爷已是感恩戴德,二人非亲非故,只不过依着岁数管我爷爷叫声叔,人家也拿他这大侄子当回事儿。
天刚擦黑,我爷爷拉着朴丙旭和三小子来到了隔壁村子,找到了一个叫刘瘸子的家里。
不出所料,刘瘸子家的也说管不了这事儿,朴丙旭一听又是这话,紧绷的心情瞬间崩溃。小半天时间下来,找了好几个,结果都是一句话,不受香火。
此时天色已黑,刘瘸子家里的老式摆钟铛铛的响了十二声,就在此时,就听“隔儿”的一声,昏睡一整天的三小子,突然又开始双眼翻白,浑身抽搐起来,嘴角开始往外冒白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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