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似乎也从之前的通话中领略到了我妈的霸道,她知道留不住我,于是对她爸说:“天赐说的也对,等下次有机会的吧。爸你能不能别那么野蛮,你看你把人家领子都薅大了。”
她爸听宝儿这么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我发现我本来就皱皱巴巴的半截袖领子,此时差不多跟腰一边粗了,低头看着自己这身漏肩装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我发现原来一直以东北纯爷们自居的我,跟宝儿彪悍的父亲一比当真是小家子气了。
宝儿丝毫没有顾忌她爸的目光,上来帮我整理着衣服,一边有些不舍的说:“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来个电话啊。”
我一边胆怯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爸的表情,一边在心中暗暗窃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宝儿的关系,仿佛是隐隐有些要超脱普通朋友的味道。
我对着宝儿笑着点了点头:“好啊,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说啥也得体验一回在温泉度假村吃饭的感觉,哈哈。”
宝儿被我逗得一笑,瞪了我一眼。她爸显然是没明白温泉度假村是什么梗,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俩。
我对着宝儿摆了摆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车。出山庄大门时,刚才那两位站岗的警卫对我也敬了个礼,我顿时有些好笑,我这特么算是狗仗人势呢?还是狐假虎威呢?
中国自古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不能驱使鬼我不知道,但是对于人来说是百分百的好使,最起码能收获很多人的尊重。
我承认我很喜欢宝儿,但是我喜欢宝儿跟宝儿的家世没有关系,我喜欢上宝儿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爸是干嘛的,换句话说,现在我也不怎么知道。
但是通过林菲和宝儿的对比,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林菲之所以能被理发店黄毛那样欺负,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没有背景没有依靠。而宝儿之所以能够理所当然的收拾黄毛替我解围,是因为她爸足够强。做一个路见不平的侠客,是每一位少年都曾经有过的梦想,我也一样。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想要管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本事。
公平这个词本来就是个伪命题,那只是弱者为了约束强者制造出的虚假概念罢了。例如北美某帝国,他想要某个小国的资源,你给我还则罢了,你要是不给,我直接将你定义为危险分子,向联合国提交一份材料,然后就有十几个国家跟我一起收拾你。那么说那么多国家都不知道善恶么?不是的,规则与善恶从来都是强者定义的,先有强弱,然后才有善恶。
来的时候坐的后排,回去的时候我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一路上我都在胡思乱想着,出租车司机却突然打乱了我的思路。估计他是憋了好久了,此时突然间对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愣,问他干啥。出租车司机一脸羡慕的跟我说:“小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不仅仅是出马大仙,老丈人还是个底子硬的,以后作为小不了。”
我被他说的一阵无语,啥玩意就老丈人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出马仙有啥了不起的?就算有本事那也是仙家的本事,跟地马能有几毛钱关系。你这恭维的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寒碜,我一点都没发现这两句话里我自己的价值在哪。
出租车司机见我没答话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香橼山庄里住的都是有背景的,不是官就是商,我开出租车十多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进去,真特娘的气派。以前一直梦想中个彩票什么的,现在想想,就算中了五百万也买不下人家一个厕所啊,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我虽然不知道宝儿她爸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我听宝儿提起过她爸是做木材的。当今在这一带做木材的只有一伙人,那就是绥棱那一票,从老百姓的传言中也听到过那么一点消息,这帮人当真是手眼通天。
想到这些我突然间有些心烦,不知道是对这类人的排斥,还是源于我与宝儿门不等户不对的自卑,可能都有吧。作为男人都有那么一点心结,如果女方比南方家世强,都会不自觉的在意外人的看法。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想的有点多有点早了,我现在最烦也最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些。我沉吟了半晌,然后问司机:“师傅,听你口音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实话实说,你对出马仙是什么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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