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末法时代,拜七星与开马拌断马锁尤为重要,并不是表面上看到一个仪式那么简单。这就相当于开头三脚,这三脚如果踢不开的话,那么日后轻的是堂营不稳,容易窜堂翻堂;重的直接就是家破人亡的开始了。
“这事儿还用来找师傅?你不是认了义父么?现在不求你义父去留着过年啊?”我师父显然今天挺高兴的,竟然还跟我开起了玩笑。我师父这话一出口,我义父常云天就从堂子里走了出来。
义父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跟我师父口气一样:“这点小事儿要是还让六爷出手那就让人家笑掉大牙了,你都拜了六爷为师了,七星就不用拜了,咱们也不需要谁承认。至于马拌和马锁嘛,干爹我今天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爹不是白认的!”
常云天说话间一脸轻松,就好像这事儿跟吃糖豆那么简单,然后就大笑一声上了我的身。施少钟和王东阳正在写表文,常云天直接捆着我嘴窍跟他俩说不用那么费劲,今天他要靠实力开锁。
“天下堂营千千万,我堂世间独一支,出马不借四方力,单凭手中一张纸。前尘因果速速现,一刀斩下出城池!”常云天大声的念着,我就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种种陌生又仿佛发生过的场景像是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这些画面中有拼斗有厮杀,有杀生也有眷属分离,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我累生累世犯下的不同因果。
渐渐的,我眼中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人脸,这些人脸扭曲哭嚎间连成了一片,最后凝结出一条胳膊粗细的大铁链子,将我牢牢的绑缚了起来。我瞬间感觉到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并且那种感觉越来越重,就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拖进泥沼一般。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离开水的鱼,我此刻就跟渴水之鱼一样,憋的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翻白间都快失去意识了。
我正想像我师父呼救,就觉得我身上的常云天浮现一股杀机,接着我身子好像在充气,鼓鼓胀胀的。当然这都是感觉,应该是常云天在运力。我口中发出一声不像人的嘶吼,甚至舌头就像蛇信子似的吞吐了两下,发出斯斯的声音。接着我眼角余光就看见自己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两手动作飞速的叠成了一把纸刀。
我手掌并拢,双手挥着纸刀向下一砍,大铁链子和铁锁头发出玻璃的破碎声,然后重新化作无数鬼脸。这些鬼脸就像被泼了滚油似的,鬼哭狼嚎还咝咝啦啦的冒着白烟,转眼间消散于虚无。
“马拌已开,马锁已断,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出马弟子了,也是我地仙教唯一的地马。别的不说,你背后站着整个地仙教,好好修炼,将来的成就还用我说么?”常云天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话的感觉真像一个父亲教育儿子似的。我和他认识以来,还一次没见他这么跟常相九说话呢,骂常相九跟骂孙子似的·····
一切仪式与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我爸那边饭也做好了,宝儿跟我妈俩人将饺子啥的端了上来。还是像昨晚一样,七荤八素连带白酒啥的摆在了我的屋子里,我堂的仙家和观礼的宾客杯筹交错的喝了起来。我们一家子带着宝儿与施少钟王东阳在外屋吃。
吃完晚饭,我拿出我爸给我的钱要给施少钟哥俩,俩人退让着不收,我也就没死皮赖脸的非得给。不是我抠,这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毕竟当初给李雅婷办事儿时,我出力他们拿的钱不是·····
送走了宝儿后,已经快半夜了,我爸我妈跟我打声招呼就回屋睡觉了。我在堂子前面挂上了一个帘子,毕竟我家两室一厅格局有限,堂子供在我卧室里,我一睡觉咬牙放屁的对仙家们也不尊重,这样隔起来我也自在些。
仙家们今天就跟开party似的大联欢,这都半夜了他们喝的正嗨。我真有点后悔七窍全开了,他们吵吵把火的我实在睡不着,无奈之下我让胡菩淘暂时封了我的耳窍,这才一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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