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一脸回忆的表情,仿佛青春就在昨天,我也受到了那份感染,心里挺沉重的。军人是值得尊敬的,真的就像块砖一样,哪里需要哪里搬。
战争时,他们为我们抛头颅洒热血,和平年代,他们也依然在默默地牺牲。我记得在九八年时,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当年发大水,我家住在下洼子,顾名思义地势很低。大水来了我们一家人全都站在房顶上,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那个解放军将我揽在怀里,用大衣裹着,将我扛在肩上往外游。上岸后,他给我的那半个馒头是我到现在吃过最温暖的食物。
那一年,我天天看到年轻的军人赤着脚站在水里搬沙袋,没日没夜的站在水里。上岸后手上肩膀上全是大血泡,脚都被水泡烂了皮肤外翻,却不出血了,因为伤口都泡白了。
那一年,我经常看见哪里又泄洪了,一个连队的军人手拉着手站在水里,用人墙阻挡洪水,动不动十几二十个军人一瞬间被洪水吞没。那个时候真的很震撼,有的时候为了换一位老人,老人活了却丢了好几条年轻的生命。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也就我今天这个年纪。
今天时代不一样了,我想说,军人的付出,国家懂。军人的付出,百姓懂。军人的付出,我懂。
司机大叔揉了揉泛红的眼睛跟我说:“我知道你是宝儿的男朋友,在老班长心里,在宝儿心里,你真的挺不错的。我这个岁数你管我叫声叔不吃亏,叔就求你一件事儿,老班长就这么一个女儿,视她为掌上明珠。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她,老班长是汉子,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今天我替他说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够正式,我问他:“叔,我该怎么称呼您?”
司机大叔笑了笑:“我叫周文斌,你叫我周叔就行。”
“周叔,您说的话我记住了,我答应您。”我这话说的很严肃也很用心,因为我觉得这是对一个老兵的尊重,也是对一个老兵的承诺。
“行,你小子是个爷们儿,有点儿精气神儿。答应了就要做到,要不我们这帮老兄弟饶不了你。”周文斌认可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在中控台的平板上点了一下,然后对着平板说道:“老班长你没看错人,这小子这么看挺人五人六的,没瞧不起我一个司机,也挺热血的。这样的人心肯定不是黑的,你就放心吧,哈哈。”
我听得没头没脑的,于是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只见平板的屏幕亮着,宝儿她爸在屏幕里脸上都笑开了花。还跟我伸手打招呼呢,他在那边大呼小叫的跟我说:“别怪叔叔试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刚才没见钱眼开,说明你小子不贪财,你对老周尊重有加,说明你不势利眼儿,好,好,哈哈,你看叔儿我以后咋对你就完了。”
这特么啥跟啥啊,处个对象咋这么些套路呢,这些景等我俩真到谈婚论嫁那天再整不行么?我刚才对那十五万有那么一瞬间是真动了心的,毕竟我穷啊。好在我坚守了自己的原则·······
我一脸苦笑,正准备埋怨宝儿她爸两句,一旁的胡山林突然开口了,他往车后面撇了一眼跟我说:“让司机找个地方停,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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