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虎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一边小跑一边猫着腰用鲁班尺在地上划线,看起来相当搞笑,就跟瘸了腿儿的野狗似的。我一边在前边跑一边催促,虎子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转眼间回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处,虎子捡起了背包紧张的检查了半晌,这才松了口气。
捡回了背包,我俩又沿着地上的线往回跑,由于怕把张爷跟丢了,我俩打着强光手电几乎是用了冲刺的速度,不到两分钟就回到了刚才的机关墙下方。我拿着手电往棚顶照,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怎么的,上面明明是十字墙,此时却变成了笔直的甬道。
“虎子,你确定线没画错?这上面的路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啊。”我一边翻出相册里的古墓地图比对,一边不解的问一旁大汗淋漓的虎子。
“不可能,我一边跑一边冒着腰,一路上就这么一条线,咋能看错呢。”虎子连忙摇头跟我保证,同时打起手电往上照。这么一照不要紧,他也愣住了,因为上面的路确实不一样了。刚才长青子、张爷和秦五爷他们经过的机关墙此时消失了,变成了笔直的甬道。
之前根据地图的比对,下面这条机关密道与上面的古墓墓道完全是对应的,也就是说上面什么路线,下面也一样是什么路线。但是此时上下明显出现了差异,我们这里是十字路口,上面却变成了笔直的甬道。
“这是咋回事儿啊?”虎子一脸茫然的问我,我上哪知道去?我俩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干脆跟虎子说直接往主墓室的方向走。张爷他们肯定也是奔着那个方向的,只要找到主墓室不愁见不到他。
虎子这个人就像是懒得动脑子似的,恨不得所有决定都别人替他做。我说出这个想法他立马点头,深以为然的跟我说:“兄弟你说的对,听你的。”我懒得理他,全程对比这古墓地图,七拐八拐的往中心走。
头顶的墓道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方位,好在我和虎子所处的玉石密道我还是能把握得住的,就是不知道下面走到了中心后,上面对应的位置是哪里。我一边走一边观察上面墓道的走向,虎子突然拉了我一把,小声说道:“兄弟慢点儿,前面好像有光。”
我经他这么一提醒,立马让他关掉了手电,我自己的手电也用衬衣包裹住,尽留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大概四五秒钟,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度的变化,我发现前方十几米处的头顶果然有亮光。我心中顿时一喜,有光就是有人啊,看来姓张的还是没走远。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跟虎子俩蹑手蹑脚的快步往前挪。
越走近我越觉得不对,因为头顶的光芒太暗了,并且只有单独的一束,应该是一个人。难道是长青子?我一边想着已经来到了光亮的脚下,我正准备看清这人是谁,突然间又一滴血低落在上面天棚的玉板上,接着滴滴答答就像水龙头漏水了似的,鲜红的血液经过折射后透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这摊鲜血的阻隔使我实在看不清此人的面貌,但是我能确定肯定不是长青子,因为体型上不太相符,这人比长青子要宽一圈儿。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站在一堵墙前,身体踉跄着在墙上摸索。我悄悄的变换角度想要看清他的脸,正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我发现头顶的墓道格局正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这人眼前本来只有一堵墙,此时在悄无声息间,三堵石墙缓缓的移动过来,组成了一个十字。石墙挪移就像是在平滑的水面一样,一点机关的声音都没有,上面这人隔着墙一点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肯定也不会相信,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
虎子突然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险些叫出声。我皱着眉头转身看向他,意思是问他干啥,吓我一跳。这间虎子脸上的表情很鬼怪,带着些不解与吃惊指了指我手上的手机。我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明白他啥意思,他焦急的又在手机屏幕上的古墓地图其中一处点了点。
他点的这个位置是一处十字墙,位置正是刚才三伙人马隔墙相遇的地方,虎子怕我没明白,又一脸恐惧的指了指头顶。我大概明白了虎子的意思,我来回比较了半晌,控制不住心中的震惊,用口型问虎子“不会吧?”虎子先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笃定的点了点头。
我俩正满脸飞眉毛的时候,上面的人影终于摸到了机关,他对着墙按了一下,然后石墙开始发出机关声,缓缓的开始移动。人影走过石墙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朝着左边挪了过去,见到一个转弯处走进了另外一条甬道。这一幕何其相似,如果上面移动后的甬道真的是张爷他们之前的位置的话,那么这个人影竟然选择了和张爷一样的路线。
知道这人消失在转角处我也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他每走一步都有鲜血哩哩啦啦的洒下,即便以他的体格估计也撑不了多久,每秒钟都堪比大姨妈的血量,这是要变成干尸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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