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见我在阳台都呆了快一个小时了,开始我还在跟宝儿打电话,后来干脆发起呆来。她轻轻的敲了敲玻璃门,我的思想也被拽了回来。我妈问我咋的了,想啥呢?我笑着跟她说规划未来呢,想想上什么学校,到时候以什么行当创业。我妈欣慰的点了点头,说我这回出去长大了不少。
经过我妈这么一打岔,我的想法也洒脱了不少,很多事情都是我经过片面不全的线索联想出来的,以后不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么?我笑着跟我妈说我要进屋给堂子上上香,这次能挣这么多钱,全都是仙家门保着我。
我妈一听当下点点头,跟我说应该的,她从回来开始就天天帮我上香,求我这帮仙家保护我来着。还说我回来不应该先吃饭打电话啥的,应该先跟堂口报个平安。我有些像不认识我妈似的看了她半晌,就在不久前我出马的时候她还持反对意见呢,这咋转变这么大呢?
我妈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边刷碗一边苦口婆心的跟我说:“父母有的时候横扒着竖拦着不让做的事情,并非是想和你较劲,单纯的是怕你走错每一步。但是当选择做出事已至此的时候,剩下的当然是全力的支持,难不成跟你拧着干?”
她说的我鼻子又开始泛酸了,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她:“我刚才还以为我爷我奶出去遛弯了呢,这午饭都吃饭了,老两口咋还没回来呢?”
“哦,老家你有个姨夫爷老了,他们回去看看。另外你爷爷说想念那些老哥们儿了,城里住久了,想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我妈一边擦手一边跟我说。
在农村,老了就是死了的意思,亲戚没了回去奔丧是必须的,只不过我没见过否则我都得去。我想了想,我爷我奶在农村住惯了,来到城里总说邻居都不认识,也没人扭大秧歌说说话啥的,回去住住也好。但是我随即又想起俩人的生活来,我奶信教我爷信佛,俩人较劲好多年,你念经我就祷告,还非要比谁声大,人家家里办白事呢,他俩要是闹起来得多糟心啊·····
我先到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又给药王娘娘上了三炷香,给堂子上的各排也恭恭敬敬的插好了香,然后开始运用阴阳眼向堂单看去。
我本来都决定将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了,但是通过和我妈还有宝儿的聊天,我觉得很多事情往好处想更好。所以我想跟我师父聊聊,直接了当的问问他,大公子到底是谁,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有一肚子话想问,但是当我看向掌堂大教主我师父的名字时,我发现辉煌的大殿中,只有一把空空如也的龙椅,我师父还是不在。
不光如此,胡黄常蟒各堂、医堂、清风堂的各排教主也还是都不在,灰家所在的命堂依旧大门紧闭。整个堂营只有些道行低的在打坐修炼,由于剩余的兵马都被刘浪带去河南了,此时的堂营竟然有些冷清的感觉。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出马才没多久,为啥我师父和各排教主都不在呢?他们到底是去忙啥了呢?还带走了常堂那么多精兵。另外刘浪只是留下处理后续事务,陈九公杀与不杀那些人也就是一炷香的事儿,按理说以他们的脚力应该比我先到家,这咋还都没回来呢。
自从我回来之后,常相九、胡菩淘和周童就回到堂营之中修炼去了,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七宝匣子,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打开看看匣子里放着的到底是什么地图。排除周童不说,九哥他们两人虽然是我的护身报马,但是不出门的情况下也不会在我身上待着的。毕竟他们是仙儿,总那么呆着容易让我阳气紊乱,再说他们也要修行不是。
百无聊赖的我在心中默念小黑的名字,得到召唤的小黑立马从堂单里走了出来,我当下向他鞠躬施礼。小黑的命是真挺不好的,从小就算是孤儿,好不容易被傻子刘国富收留,结果刘国富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最后为了替主人伸冤,小黑自己弄得肉身都没了,它既不是猫妖,也不能说是鬼魂,修炼成了猫孽,只能隶属于常堂之下的杂仙门类,而整个堂子就他这么一个杂仙。
小黑见我跟他行礼立马来扶我,受宠若惊道:“地马这是折煞我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有让恩人行礼的规矩。”
我跟他说他现在是我的仙家,地马给仙家行礼天经地义,以后别再提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要说那也是堂营的功劳,否则我一个普通人能帮上他啥。小黑涨红着脸还要辩驳,我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纠缠,拦了他一句:“你之前附身大龙后就不见了,事情处理的咋样了?”
小黑听我这么问,扬着眉毛跟我讲述了下面的事情。原来小黑附体大龙之后,到警察局捆住嘴窍直接将怎么撞死刘国富,然后事后怎么掩埋尸体毁尸灭迹,最后又如何驾车逃逸然后摧毁物证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本来是查资本犯罪的案子,最后愣是又牵出了肇事逃逸毁尸灭迹来,刑侦组的根据供词调取车辆信息,然后将刘国富的骸骨做了鉴定,后来又调取了洗车店当初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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