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佛陀有言,一切神通外物都是表象,六识才是根本。这位老仙家,等我放假回去的,咱们喝茶论道可好?”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一看这才发现,我的电话还亮着呢,说话的正是电话另一边的行须。
这家伙跟谁都是自来熟,人家胡大海跟你喝的哪门子茶,这不是添乱么。
“行了,没你事儿了,咱俩的帐就算是结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啊。”我匆匆的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经过这么一打岔,现场的气氛仿佛是缓和了不少。胡大海示意仙家门全站起来吧,然后抱拳笑着对我们说:“高府仙童和虎子小友见笑了。”同时又跟胡山林抱了抱拳。
胡山林笑着没说话,虎子傻呵呵的说:“啊?奥,不见笑,不见笑。”
我给胡大海回了一礼,笑着说:“老仙家说笑了,您刚才的一番话还真有些点醒了我,等以后我还少不得向您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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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没有跟我相互谦逊的工夫,因为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下来,辛楠度现在不光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是紫的。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我都担心这货能不能直接再下去一次。
胡大海吩咐了一声,白家教主快步走了过来,说是要给辛楠度弄点儿药吃。这位教主须发皆白,看起来比胡大海的岁数还大,最搞笑的是,他的胡子编成一大堆小辫儿,后腰上还系着一大堆葫芦。
我立马让虎子去厨房拿个碗,虎子虽然不明白要干啥,但还是迅速拿了个碗进来。
我从黑色的塑料袋子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三尺红布,这红布本来是准备辛楠度的阴仙儿捆窍时,给他蒙头用的。结果他家阴仙儿根本就没报名。
我让虎子在一头扯着红布,自己用嘴咬出了一个口子,双手一用力,撕拉一声扯下了一块。将这块布盖在碗上,然后递给了那位白家教主。
辛楠度的白家教主赞许的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他从后腰上解下一个巴掌大的葫芦,对着蒙碗的红布一倒。我是啥也没看见,但是感觉碗的分量增加了。
接开红布的瞬间虎子一脸的惊奇,因为碗里多了半碗水,碗底还有些黑乎乎的渣子。我倒是没多惊讶,因为我早就猜到了。
这一招叫做舍药,大多数会看病的堂子,都会这么一手。其实本来可以直接拿药给辛楠度的,但是辛楠度没开眼窍,这些仙家们又没有显形,所以要通过红布隔绝显像出来。
我把这碗水端到了辛楠度的眼前,他就跟渴了好几天一样,咕嘟咕嘟的把这碗水喝了个精光。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这玩意儿味道不咋地,但他还是连药渣子都喝了。
辛楠度躺在地上恢复,我在胡大海的示意下,将原本的堂单撤了下来,放在准备好的铜盆里升了。然后将新堂单的上面两个角折了一下,重新贴在供奉的案板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辛楠度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看起来好了不少。
出马仪式继续进行,我拿出两只莲花灯点好放在堂子两边,然后又拿出了四只香,三只细的一只粗的。这四只香是有名堂的,叫做开堂香。
辛楠度点燃三支香后拜了三拜,插在了香炉之中,紧接着又把那只粗的点燃后,双手擎着。
胡大海在他拜了三拜后,闪身与辛楠度身体重合,然后一起将这柱高香插在了细香后面。
这柱香刚插进去,堂单里就起了变化。只见里面五彩云团形成漩涡,就跟万花筒似的。紧接着,里面好像是一副泼墨画,出现了一座大山,山上面一点点的出现大小不一的各个洞府。
这画卷刚开始还是平面的,渐渐的,开始有了凹凸,最后完全立体了起来。就好像是堂单里出现了另一片空间,只不过辛楠度是看不见的。
胡大海重新从辛楠度的身体上离开时,辛楠度浑身一个哆嗦。
在胡大海的指挥下,屋子里的仙家们开始井然有序的往堂单里走,越走越小,然后就进入到堂单中的世界,纷纷依照名姓进入各自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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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拜七星,与开马拌断马锁。七星拜完后,这个马绊与马锁就是一个师父一个令了,具体以什么样的形式显现,我还要征求胡大海的意见。
胡大海跟我说,辛楠度最大的劫就是和他之间的因果,他虽说不是完全看开,但是也放下了。至于辛楠度,经过这次过阴,心劫开了,马绊与马锁应该就很简单了。
我依照他的说法,在窗台上摆着一个香炉,然后点燃三支香插进去。紧接着拿出准备好的装五色米的铜盆,将一根称杆子插在里边。胡大海对着堂单一挥手,从里面飞出一把小令旗,也插在米盆当中。
令旗刚一落定,那炉香的香线竟然全都汇聚在胡大海的头顶,不光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胡大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表文,一顿叨念之后,表文燃烧着被头顶的香云直拖上天,眨眼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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