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这么一喊我也来了精神,站起身来登高远眺,看了半晌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郁闷的问虎子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
哪知道老李一把夺过虎子手中的地图,一边端详一边往远处眺望,片刻后,他眼中精芒一闪,对我说:“好像还真是。”
老李都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我凑到他身边又看了看地图,可是依旧没看出哪里像来。这张地图虽说是复印件,但跟原图实际上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只是我把原图上的标记给省略掉了。
其实实话实说,地图绘制的年代太过久远,并且好像画图的时候很匆忙,所以挺抽象的。那个年代不必如今,没有系统的绘画技术,所以这张地图大多数都是线条。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在电视中,看什么秦朝以前的古墓发掘时,墓墙上出现的壁画,还有一些陶俑之类的东西。古人想以此表达当时的生活,但以我们的审美眼光去看,他们画的那哪是人啊,歪歪扭扭的活像外星不明生物。
见我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虎子从登山包里拿出纸和笔走到我身边,指着远处山脉跟我说:“你别看山与树,单纯的把山脉当线条。”他一边说,一边比照着山脉走向在白纸上画线条。
几笔过后,白纸上出现一条之字形的回旋脉络。虎子此时把他画的图,和地图复印件重合在一起,然后打起强光手电从背面照射给我看。我震惊的发现,虎子画的团,和地图上的一部分竟然完全重合了。
眼前的一幕让我把连日来的疲惫、饥饿全都给忘了。我立马指着地图上我们的目的地方向问虎子:“你快看看,目标点在什么方向!”
我现在是真庆幸把虎子给带来了,别看他平时傻乎乎的,这家伙对奇门遁甲天干地支的理解,在当今时代称为大师也不为过啊,我特么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记得当初救辛楠度的那些被困在堂单中的仙家时,就连胡山林都没办法,还是虎子用奇门之术打开了口子,将仙家们全都放了出来。
当时虎子就跟我说了,无论是奇门遁甲,还是天干卜算,亦或者是紫薇命盘诸天星象。实际上这些看起来互相独立的门类,与风水堪舆学都是相通的。
他跟我说:“风水最开始就是望地气的,所以也叫相地术和堪舆术。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但这些都是风水术的基础,鲁班书中遁甲篇有云,风水乃万物运转之道,以山水看地脉,这只是初级。实际上,风可代指任何元能磁场,水是运转轨迹,以这样的理论,整个宇宙都在风水之中。”
当初虎子说的这些话,我只觉得晦涩难明,以为他是跟我装13呢。现在细细一想,怪不得他能认出来,因为我是以地图上线条做参照,看山脉走势。而虎子是以风水流向,来判断的方位。
老李虽然也看出来了,但那是在虎子提醒之后,如果没有虎子。很有可能我和老李走遍整个骆越古国的范围,其实把目标略过去也说不定。
虎子拿着地图反复对比之后,一边用手掐住他画出来的那部分,一边指着远处两山拐角处的沟壑对我说:“你看那里,实际上这地图不是以北为基准,应该是以南为参照。咱们把地图倒过来看,目标点应该在东南方向。”
他这么一说,我蹲下来看地图的背面,透过微弱光线以镜像视角看地图,此时终于看明白了。虎子指的那两座山中间的走向,可不正是地图的起点!
踏破铁鞋无觅处,眼见终点就在眼前,我想都没想,兴奋的大吼:“那还特么等啥,现在就出发!”
虎子虽然也很激动,但他还是跟我说要不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我问他为啥,他跟我说:“你看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这地图虽然没有比例尺做参照,但就眼前山脉和地图上的对比,少说也是1000:1。我能算出大概方位,可是大黑天的咱们根本也看不出墓在哪里啊?”
要么说虎子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呢,刚刚漏了一手,立马就开始冒傻气了。我笑着指了指还没拆开包装的金属探测仪对他说:“你当我为啥让你买这东西?这玩意儿探墓穴就像扫雷器扫地雷知道不?”
“你买这东西是探墓穴用的?”虎子惊讶的问我,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见虎子一脸心疼的直咂么嘴,埋怨道:“你咋特么这么败家呢,8000块钱打水漂了。”
我满心的不服气,还没等反驳呢,就听他对我说:“首先,坟典到底是不是埋在墓中你都不知道,就算是,墓是什么规格,有没有殉葬品,你咋知道下面一定有金属呢?就算有,商朝到现在三千多年,墓肯定下陷,上面土层每百年厚一寸多,你算算你这玩意儿探测距离够不?”
虎子一番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对啊,我光顾着以陈九公的墓做参照了。其实那都是我的先入为主啊,万一所谓坟典只有坟典,没有墓主,也没有殉葬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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