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此时对姜子牙简直是恨之入骨,只想枭其首级。关键时刻还是妇好与其阐明厉害,说眼前三教当属阐教气势最旺,此时与之动手,恐怕会伤及社稷。只能先忍下来,待其气运低迷再做打算。
武丁暗气暗憋,召姜子牙入朝歌,要求将祸首南宫适交出,此事不予追究。不曾想姜子牙敢欺天颜,于大殿之上说武丁昏庸无道,听信妇好妖妇迫害忠良,国将亡矣。
武丁闻言实在忍耐不住,这才与姜子牙翻了脸,敕令姜子牙等人间阐教门徒不准再入朝歌城,并且将重要城镇全部下了禁令。人间阐教与大商朝的矛盾,由此爆发。
当时孔宣在讲述前因后果的时候,我师父已经再次气的七窍生烟,等孔宣讲完,我师父当场请妲己娘娘表态,怒声道:“姜子牙狼子野心,与其父吕公乃一丘之貉。从他管理阐教开始,始终都在暗中屠戮兽族,消磨兽类气运。其所图我等皆知,如今商王武丁与其势如水火。我等何不入朝歌阐明利害,请商王封截教为国教?”
妲己叹了口气,沉声道:“如今还是人教执掌天道,阐教在人间建立道场,就是要借人类气运壮大。此时与其针锋相对,无异于以我之弱对敌之强,乃是自取灭亡之道。”
我师父当即冷笑,问道:“话虽如此,难道就这般逆来顺受?我退一步,敌进两步,此消彼长之下,何时才是时机?”
妲己沉思良久:“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你当通天教主就是这般好欺负的?难抗的是天道啊。就算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也要等气运更迭,天道无主之时,争夺天道气运,才是唯一出路。”
我师父闻言狂笑三声,戚戚然道:“也许是天清愚钝,不懂你们这些高位者的顾虑。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逆天一战尚能博一线生机。我等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种群庞大,截教有教无类,种类何止万千?待到你们所说的气运更迭之际还要几百年之久,按照姜子牙现在的作为,到时最后这点优势恐怕也不复存在了,凭什么争夺气运?”
一边说我师父一边向外走,身影悲凉而落寞,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时候,其声音再次幽幽传来:“天清一介匹夫,能付出的唯有一身道行与这身臭皮囊。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性情冲动坏了谋略,我已与大鹏相约闭关,待到气运更迭之际,再验证孰对孰错吧。唯有一点·······”
停顿片刻后,我师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莫让敢于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族人,白白牺牲··················”
我师父的话,让在场的人无不默然,尤其是妲己当时更是如遭雷击。他明白我师父所说的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族人,指的是谁。
他说的是涂山妇好,与涂山氏的族人们。妇好为了阻止人兽大战,以身犯险前去面见武丁。她虽然换来了和平,也地位尊高当了人类的王后。
可这些表面华丽的代价是什么?姜子牙于大殿之上怒斥武丁,却说武丁是因为听信妇好的话才昏庸,此时天下的阐教弟子,早已将妇好,将涂山狐族视为祸国殃民的妖怪,人人得而诛之。
现在的处境,想必她前去商军大营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吧,涂山狐族迁往殷都之前,妇好将妇娇托付于不周山,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是想为涂山氏留下血脉。
妲己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后,浑浑噩噩的回了本处。她也有她的苦,她代表不了截教,对天道的理解也比不得至圣。通天教主没有动作,无论是出于教义考虑,还是出于成败考虑,只能说明事不可行。
所有兽类奉她为兽王娘娘,那也只是爱戴,并无具体权位。以她的道行,她的资历,如何能替天下万千兽类做生死存亡的主?她的使命只是流传法脉,教化兽类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我师父的话,是妲己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的。
姜子牙率领阐教弟子离开朝歌城后,使门人四处宣说武丁昏庸,王城妖气冲天。下属诸侯国大多数都有阐教门人做国师,不出一年,许多藩镇联合犬戎族,拥兵自重。
更有野心勃勃之辈,以勤王救驾的名义,领兵向朝歌城进发,普天之下陷入纷乱。武丁御驾亲征,并封妇好为帅,四处平定叛乱。
妇好与武丁夫妻情深,几次战争中,妇好不止一次对武丁说,莫如牺牲自己,保得大商江山社稷。这样的请求武丁如何能同意,他誓死与妇好同生共死,并称自己坚持正义,即便大商亡于他手,相必九泉之下祖先成汤也不会怪罪。
战争一直持续了二十九年,武丁也是大商朝史上在位最久的帝王,其在位58年,年过古稀还在四处厮杀。
可是征战带来的,是误解与反抗。百姓们只想安居乐业,不希望身处战火之中。他们忘记了武丁减轻赋税,即便连年征战也从未强拉壮丁。慢慢的,他们也认为武丁是个沉湎于女色的帝王,否则只要交出妇好就能平安,何故让百姓饱受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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