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愕然后,最初始的恐慌反而化作自嘲。心说我还在这小心跟人家隐瞒身份呢,感情人家最开始就知道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相信她,无论她柔弱的面容背后隐藏着多么高的道行,多么尊贵的身份,我就是不害怕她,可能还是孩童心性在作怪吧。
我想了想,站起身来,郑重的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看在我救过你的份儿上,教我修行!”
“哦?”妲己笑了笑,颇有兴趣的看着我:“你堂堂的西岐大公子,乃是下一任西伯侯的不二之选,修行有苦又累的对你有什么用?”
有用,很有用。她对我坦然,我对她自然也就没有隐瞒。把我所知道的,从周始祖后稷开始,经历太爷爷亶父,爷爷季厉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我告诉她,我西伯侯一脉看似显赫,实际上都是在姜子牙的胁迫下不得已而为之。从我太爷爷到我爷爷,没有一个希望做什么周王,他们都只想偏安一隅,让族人能够安居乐业远离战火。
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太爷爷被逼自杀,我爷爷被人暗害。我爹如今要带着副面具过火,在百姓面前是堂堂的侯爷,实际上就是个行走在刀尖上,始终担心一家人安危的人。
大周是不缺道行高深之辈,但又有几个是我家的人呢?他们大多数都是阐教门徒。他们并不听命于我爹,而是听命于姜子牙。甚至在特定的时刻,他们会成为要我命的人。
如果我不是大公子也就罢了,正因为我是大公子,是将来要承袭候位的人。所以我才渴望力量,我不仅想拥有自保的能力,我更希望拥有保护家人,甚至打败姜子牙的实力。
我不想向我爹一样,明明不愿,却又不得不假装顺从,我不想活的那么憋屈。就算有一天,我们真的要推翻大商,我希望那是为我们周族而战,而不是为了姜子牙!
妲己闻言沉默了,我没有打扰她思考,实际上我心里很紧张,因为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在西岐,阐教在民间大肆招收信徒,只要有资质都可以修炼,却唯独我们侯府不可以。
当初为了让我太爷爷始终作为他们的旗子,他们将我大爷爷和二爷爷直接害了,差点使其断了血脉。
即便是为留有后手而带走我爷爷抚养,姜子牙也只是对其灌输了各种思想,一点修行之道不允许他接触。据说我爹先天根性奇高,幼年时曾得高人传授,自己悟出了先天六十四卦之术数法门。
就是这只有卜算没有攻击性的法术,都差点让他遭了暗害。若非我爷爷只有这一个儿子,我爹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死了。到了我这里也一样,要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都行,就是不允许我踏入修行之道。
妲己此时抬起了头,对我说:“实话实说,你若是将来能以西伯侯甚至周王的身份抵抗姜子牙,这对我兽类来说是好事。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他背后的力量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的道行比他高,但我对付不了他的势力,更何况你呢?无论如何说你算是有恩于我,我不想害了你。”
她话语中的逻辑不难理解,她若教我修行就相当于我师父。师父都打不过的人,何况是徒弟呢?
可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谁说我就不能青出于蓝?妲己的故事中,从吕公到姜子牙都是奸诈小人,就算不信邪不压正,命运也总不至于始终向着坏人吧?
再说我心里还有另一番算计,姜子牙不都说了么,我是乱世三星中的天妒命格。我父亲曾破例为我起卦,留下谶语:“乱世三星,左右气运。天妒者逆天而为,遭天妒忌,不落凡数。”
也就是说,我能够吸引气运,却天生不被天道所喜。可偏偏的,我又不属于凡类,不完全受天道左右。以我的理解,这就是个横死命,稍有不慎就死在哪一步灾劫上。
说白了,我争与不争命格都不会改变,为什么不争呢?天知道我会不会凭借这该死的命格,在气运的加持下,真的能把姜子牙搬倒,替我西周一族改变运数?反正我家一脉,也只有我适合争上一争了。
妲己听完我的话后,叹了口气,说道:“就算如此,我的传承都是兽圣们留下来的,是传给兽类的,这些传承要是被你得了,指不定变成什么怪物了······”
说实话,她这话听得我顿时就泄了气,刚刚的豪气干云眨眼就消失一空。死我不怕,相反我觉得为全族命运而死,还挺牛叉的。可要是说让我变成半人半兽奇形怪状的东西,那是打死我也没那个勇气。
“不过·······”妲己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当初白泽毕方与大禹交好,毕方还曾助其炼制过禹鼎,对大禹的神通到有些感悟留下。虽然不够系统,但说起来不周山许多强者的某些神通你都能学,集众家之长,说不定也是条路。”
我擦,能不能别先让我失望,紧接着又给这么大的希望啊,一句一个弯儿,小爷我心脏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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