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袁洪怒吼一声,像是不敢相信来人的话语,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
只听那男子怯懦的说道:“自从大公子出巡之后,岐山典狱就由姬初大人全权负责,我等谨记袁爷嘱托,时刻于暗中相助姬初大人营救同修········”
他话未说完,袁洪声色俱厉的喝道:“休要啰嗦,捡紧要的说!”
“是!”男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急忙道:“前日大巫师突然巡视典狱,具体情况我等难以知晓。只听闻西岐大巫师回禀了西伯侯,紧接着西伯侯下令,将姬初大人押回审问,连同带走的还有典狱中所有卷宗。”
袁洪闻言脸色一变,看向我的同时,有些欲言又止。
不用他说,这事情当真是麻烦了。当初让我管西岐典狱是我父亲默许了的,并且姬初协助我,这件事没我父亲从中相助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时逢气运交叠之际,姜子牙觉得时机已到,准备从西岐这大周都城由里向外肃清异己了。
现如今西岐重臣几乎全部被替换了一遍,原本效忠我父亲的老臣死的死逃的逃。姜子牙亲自坐镇西岐,任周国大司马,就连副职司马都被南宫适所替代。有兵权的武将都是如哪吒、武吉之辈。
“恩公!”一旁的袁洪见我失神连忙出口呼唤,在我看向他的一瞬间便问道:“事已至此还请恩公早下决断!”
我心中一阵苦涩,早下决断?现在下什么决断还有用?姜子牙此时动手说明他已经有必胜的把握,换句话说,他一直都有必胜的把握。
只不过,他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前不久于官道上开始出现大批北方流民难逃,说是我大周已经发布讨伐纣王的檄文,并且昭告天下。
有一百多西伯侯治下诸侯带兵前来,如今边关处已经陷入了战火。
看来姜子牙早就知道典狱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查卷宗的命令就是他下的。以他的手段,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破姬初的易容之术。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我父亲都已经被软禁了。
此时我终于明白刚才准提为何说我离开他所造之界,不久就有杀身之祸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能不管姬初,她从小伴我长大。虽然是下人的身份,但在我心中与亲姐姐无异。若非是我,她也不可能遭此大难。我更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辈,弃生父于不顾,自己逃往大商与妲己汇合!
“恩公莫要惊慌,我袁洪这条命是恩公救下的,大不了再还给恩公便是。”袁洪见我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当下激动的说道:“更何况,这二十余年来,姜尚倒行逆施迫害兽类。大周国土内我兽类凝聚在这荆州,也有不小的力量,孰生孰死还真不一定!”
“万万不可!”我紧忙拦住了袁洪的话头,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初将你们关押戮辱的命令,都并非出自我父亲。这一切都是姜子牙所为,抓姬初的也是他。”
袁洪想要开口,我再次抢先道:“西岐早就落入姜子牙与阐教门徒手中,若无我父亲相助,我与姬初有何能力,能救尔等于水火?”
袁洪焦急吼道:“这话恩公虽然今天初次提起,然这些年我袁洪也不是瞎子,从西岐典狱逃得性命的兽修们也不是傻子。侯爷温纯仁厚,却被姜尚那妖道窜了朝政,如此说来我等更应该锄奸卫道,片刻耽误不得!”
“胡闹!”我冷哼一声,问他:“你还知道我父亲寄人篱下,若你我此时起兵攻入西岐,将置我父亲于何地?置姬初姐于何地?到时他们都会惨死于姜子牙屠刀之下,过后全都推给大商与截教便是。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的?”
袁洪闻言脸胀的通红,狠狠一跺脚后,问道:“那恩公说该如何是好?”
我琢磨了半晌后,咬牙说道:“你我分道而行,我沿渭水前往西岐,你沿官道直行。一路上你散布消息,就说我两年内搜寻奇珍异宝准备献于我父亲,不日便到!”
“这········”袁洪一脸担忧的看向我,我继续道:“你着手下修士沿途帮我搜寻珍宝,不惜重金,我们于洛邑相会。”
“恩公万万不可!”袁洪连忙出言打断我:“姜尚狗贼已经抓了姬初大人,说不好侯爷都已经被其软禁。恩公若此时回西岐,岂不被一网打尽了么?”
“非也。”我摇了摇头,对他说:“这正是我让你沿途散播我行踪的原因,无论怎么说,他明面上是大司马,而我父亲才是西伯侯。大周百姓都知道我回了朝歌,若此时我父亲和我都消失了,他怎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眼见袁洪还要再劝,我假装愤怒的冷下了脸,喝道:“若还当我是你恩公,便照我所说去做。若不愿意此刻便离去,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些许恩惠你也不必再挂怀!”
袁洪连忙拜倒口称不敢,我再次嘱咐道:“我会刻意放慢脚步,于三日后到达洛邑。你却要一路疾行,让手下兽修将消息散播于所有州府,但一定要分散,切不可聚众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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