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本不需要回答。前生?那是伯邑考,并不是我。今生?我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苦,我不能让我们重蹈妲己和伯邑考的覆辙。
四下看了看,发现战况并没我想的那么焦灼,甚至可以说乐观的很。
齐萌萌堂上的仙家虽然道行不如我堂子上的,但不可否认,她们的配合,在我堂子上除了九哥的嫡系队伍外,无人能比。
面对那些本就是炮灰的一贯教人马,这些禽类仙儿结成古怪的法阵,如同收割麦子一般的绞杀,连让他们自爆释放业火的机会都不给。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齐萌萌的堂子,其实是为我准备的,等同是我的上方仙堂。尽可能少出现伤亡,或者没有伤亡,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对了。”我转头看向一旁满脸暧昧的袁化天,焦急道:“还有那只阴地龙,那玩意儿凶着呢,虽然那海思崖道行不弱,但恐怕也不好对付。”
袁化天点了点头,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齐萌萌显然不满意我没有理会她的八卦,半气愤半戏谑的喊道:“师父,虽然我坚强着呢,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坚强,你到底选谁啊?”
依旧没有搭理她的我,此时已经被袁化天拽着拔地而起,向着山腰处俯冲而去。
只不过连齐萌萌自己恐怕都没想到,她轻声嘟囔的那句话,被因为佛眼泪和那次顿悟后,感知度超出凡人的我听见了。
她说的是:“我不坚强,我软弱给谁看?”
我心中唯有一声叹息,宿命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就如同往世一样,一个小小的误会,也许就改变了所有事物原有的轨迹。
不是我不救,也不是齐萌萌不自救。也好,入劫也好,说不定就是要业火分身后,才能涅盘重生呢。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像当初的伯邑考一样,未来世,必成正果!
片刻的功夫,山腰处的战场已经映入了眼帘。我和袁化天还没有落地,便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唳鸣叫。
只见一只展开双翅遮天蔽日,身躯雄健冷峻的鹰类生物疾冲上天,然后将翅膀并在身体两侧,如同标枪一般刺向大地。
地面上,那从壁障裂缝中爬出一半的地龙,此时全身黑甲多处碎裂,四周到处是墨绿色粘稠且腥臭的血液,我仿佛感觉到了它的颤抖。
雕出辽东者最俊谓之海东青!
以冰雪覆盖,最高最险处的峭壁筑巢,翱翔于九天之上,睥睨天下走兽,从不屑与鹰混同。
而在这只海东青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恒古以前,那“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凌云傲意。
心神向往的我,在被袁天化放在地上也浑然未觉,袁天化也一样,目露欣赏的看着。虽然道行上,海思崖不如作为问米仙祖的他,但海思崖,有作为凤凰后代的风骨,这不是道行能够凌驾于其上的。
“嗖”的一声,带起一片墨绿血柱的同时,还有恶心的“叽叽”的惨叫。海东青尖利无比的喙子正中地龙头顶心,几个扭曲后,地龙化作黑气消散。
海思崖并未就此作罢,甚至穿透地龙的身影未曾稍歇,一个转弯兜折向上,不过这次却并没有飞的太高。
一个敖璇后,身形微侧,那只羽毛锃亮的翅膀像刀子一样,将撕开裂缝的两只泥犁臂斩断,裂缝在下一刹那缓缓闭合。
此时的海思崖,就像高速旋转的回旋镖,在战场上不断的盘旋俯冲。带起一个个绽放生命的血花的同时,就连那些禽仙儿也都退避三舍,仿佛怕他不分敌我。
战斗眼看接近尾声,山顶上的齐萌萌那只队伍也结束了战斗,正在向山下汇聚。
最后一个邪修身体被海思崖腰斩,他眼中出现片刻的迷茫,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死了。可最后,他还是出现了一抹解脱。
只不过这种解脱并不是真正的豁达,因为还带着浓浓的狂热。我猜得到,一定是以为就要去什么真空家乡了。
我不想说他们无可救药,相反有些怜悯,不知道他们的魂魄进入阿鼻地狱后,心中该如何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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