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站在我家楼下的时候,宝儿早就紧张的不行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各种保健品,尽管我说我家不讲究这些,但她还是执意买到我心疼钱。
幸好回家之前,我回了一趟玄学堂,坐堂看事儿的是武长河。他其实只有每周三来,平常还是我堂的两个胡堂执事。
武长河问我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咋好意思当这个甩手掌柜的。
他也不是外人,是沈阳执法堂的地马,又是黑妈妈的弟子。所以我将一些实在不方便说的省去以后,大略的跟他讲了一遍。
武长河还是那副嫉恶如仇的脾气,几次战斗听在他耳中时,他脸色涨红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身临其境一般。
聊了一上午,没见到虎子和余媚,一问之下才知道。虎子出去办事儿了,他们先回来这几天,虎子已经看了十几件事儿了。
大到迁坟动土,小到算命改风水,都办的利利索索的。武长河有些唏嘘的说虎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无论是道行还是心境,都拿得起来放得下。
他还跟我说,因为我当初免费看事儿,并且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不留尾巴,现在玄学堂在这个圈子里名气很高。
不光是本市的,就连外地的,都有很多慕名前来的。连带着作为合作伙伴,他们太清宫也多了不少香火。后来人手实在不够,他这才过来帮忙的。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惭愧。除了当初跟虎子创建玄学堂,还有就是最初一年闯出了些许名堂。从那以后,我基本都没咋回来过,人手能够就怪了。
聊到傍中午,我本想请他吃个饭,结果他电话响了,说是明天有法会,应用物事都需要他回去清点。
临出门前,武长河问我能呆多久,直到我不好意思的说出呆不多久后,他让我坐下,说一会儿再来,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半个时辰后,他打车回来了,交给我一张银行卡,对我说:“你不在,账面都是我帮忙打理的,出门在外拿现金不方便,我都给你存在卡里了。”
我没有推辞,道了声谢后就接了过来,然后贼兮兮的问他,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武长河笑着跟我说:“五十七万多点儿,房租水电都交过了,灯香花烛一应用品前不久刚进过货,除了周转资金外,都在这里。”
我听到这个数字后,吓了一条,连忙把卡塞给他,小声说道:“我用不上这么多,虽然我跟虎子当初说好了,谁办事儿算谁的,但我其实是想帮他攒钱,你划出一半儿······”
还没等我说完,武长河便打断了我:“虎子那一半儿我都给他了,我是他师兄能不替他着想吗?虎子他爸现在在我太清宫住呢,并不就也快要搬出去了。虎子在中街给他租了个门面,想开个木艺雕刻的店,正张罗装修呢。”
直到武长河走后,我跟宝儿都一脸的震惊。好半晌后,宝儿看了眼四周,问道:“你·····你这店年入百万?”
我其实现在都跟做梦似的,想当初,我跟虎子拼死拼活,差点儿都把命搭进去了,半年无非也就十来万,俩人一分就比工资钱少多点儿,谁能想到有今天?
此时我才理解胡菩淘当初对我说的那句话:“出马看事儿是积功德,你功德多了,业报就少了,福田也就自然深了。免费看事儿,就是帮你积功德,该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何必贪这一时?”
做生意也是这个道理,当初我跟虎子初来乍到,又都这么年轻,难免给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印象。
那个时候别说挣大钱了,就算正常价,人家都未必信任。
正是因为胡菩淘免费看事儿,大家才觉得反正不花钱,不如试一试。然后她一天只看十个人,又增添了神秘感。并且看一个一个好,又打下了口碑,这才有今天啊。
从玄学的角度来说,这是因果。从生意的角度来说,这叫舍得,有舍才有得。
武长河走后,我和宝儿也想走来着,但店里没人,我俩也没找到锁头。
等了半个小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个女人。我见到她的一瞬间,控制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就给抱住了。
宝儿虽然诧异,但还是笑盈盈的。被我抱住之人也没什么反感,微微挣扎一下,然后笑着打量我。
好半晌后,她赞叹道:“你道行都这么高了,用不着我保护了。”
“云岚姐,铁刹山一别经年,你过的好吗?”我眼圈儿有些发红。
黄云岚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我说:“挺好的啊,本来六爷让我回家就不在上堂子了。这不现在下面儿没人手么,我就回来帮你打理玄学堂了。”
我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云岚跟我,虽然没有我跟常相九和胡菩淘认识的那么早,但她当我报马的那段时间,无疑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刻。
那时宝儿不在我身边,我每天活在担忧之中。多少个睡不着的夜晚,都是在她安慰声中度过的。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母亲。不会像我师父那样说教,也不会像菩淘姐一样鞭策,她完完全全就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面临任何危险的时候,她才出现,单纯的就是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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